“你麻痹的！”黄子涛突然一下子冲到李萍面前，反身一击耳光轻甩而出，他是用手背拍的，不重不痛，但是“啪”的一声十分脆响，“姓李的我今天话给你听，你以后如果再敢打这种主意，我叫你好看！”
“走！”
打完人，黄子涛一把抓住陆良人的手往外跑。
陆良人转头看着大哭的李萍，摇摇头，却并没有停下来安慰她，而是跟着黄子涛一起跑了。
在霍瑶的记忆里，李萍这两年来一直说霍耀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只有他才能扛起这个家。
所以李萍对霍耀一直都是百依百顺的，霍耀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就连这次霍耀回来说要把霍瑶卖了，李萍都只是从头到尾的哭，一个字也没有说。
“别看了，又不是咱们亲妈。”黄子涛用力拽了她一把。
“我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可怜罢了。”陆良人心肠软。
黄子涛冷笑：“你可怜她，她却不可怜你，你信不信，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
“不会吧？！”陆良人还真不信。
“那老娘们辛苦了一辈子，也想要享福了，如果真把你卖到钵兰街，以后养家糊口的就是你……”黄子涛突然收口，抓住陆良人往后退两步，站在楼梯转角处悄悄往下看。
陆良人学着他的样子往下看，只见楼梯口堵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性，正在抽烟。
黄子涛见状又拉着陆良人跑回二楼。
“楼下那两个是靓坤的人。”黄子涛说。
“不是吧，在霍瑶的记忆里面靓坤是个挺厉害的大佬，他怎么会对这种小事这么上心？”陆良人不相信。
“笨，我说的是靓坤的人，又不是靓坤派来的人。为了怕霍耀拿着钱跑路，他们肯定会派人盯着，这种小事当然不会惊动靓坤，他们只是按平日里的规矩行事而已。”黄子涛眉头皱得很深，八九十年代的香港是一个十分混乱的年代，他以前听叔叔伯伯们聊天也曾提起过，97以前和97以后简直是两个世界。
而且靓坤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黄子涛在脑海里死劲搜索霍耀的记忆，还别说，真让他想起了一个重要人物。
“陈浩南？！”黄子涛大惊失色。
“什么陈浩南？”陆良人问。
“我们有个小一岁的学弟就叫陈浩南你记得吗？打架很厉害的！该死，我说靓坤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这是古惑仔的世界。”
“古惑仔是什么？”
黄子涛瞪大眼睛看她：“你连古惑仔都没看过？”
陆良人摇头。
“不是吧陆半仙，我们要不要这么有代沟啊！”黄子涛的凤眼简直都快瞪成了牛眼，“哎呀算了，其实我也忘的差不多了，除了主角一个叫陈浩南一个叫山鸡，打架都很厉害外，其他的也没记住多少。”
黄子涛咬着手指甲在想应对之策：“我本来想凑足了钱还给那些人，把拍小电影这件事情平掉，但如果对方是靓坤的人，按照电影里的内容来看，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退钱都不一定能消灾。”
“哦。”陆良人点点头。
黄子涛看她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觉得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陆半仙你不怕吗？”
陆良人苦脸：“我连你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害怕呀。”
黄子涛：“……”果真是无知者无畏！
“走吧。”黄子涛拉着陆良人往上走。
“黄桃子，又去哪？”
“去找人借钱啊，霍耀这个挨千刀的家伙收了人家五千块钱，现在已经用掉了三百块，咱们得把这笔钱补齐退回给他们。”
“可是你不是说退钱都不一定能消灾？”
“是的，退钱不一定能消灾，但是不退钱一定不能消灾。”
就这样，霍氏姐弟开始逐家逐户的借钱之旅。
只不过霍耀在这栋楼里的名声太臭了，很多人看到他话都不让说的就把门关上，最后忙活了大半天，两人才借到几十块钱——这还是两位老人家看在霍瑶的面子上才借的。
“这样下去不行，”黄子涛看了看时间，咬牙发狠道：“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跑。”说完就一个人走了。
陆良人听到楼上响起踢门声、打骂声，然后没多久黄子涛就拿着钱下来了。
“给，240，加上之前的60正好300。”
陆良人没有接钱，只拿眼睛看他：“黄桃子，你做坏事了。”
黄子涛脸臭臭的：“闭嘴吧，还不是为了救你。”
陆良人嘟着嘴，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这人虽然善良，可还没有纯白到不知好歹的地步，人性自私的一面，陆仙女也有。
凑齐300元，黄子涛又从口袋里剩余的钱也拿出来，两人各数了一遍，确定是五千元整，这才下楼。
“哥们，过来商量点事。”黄子涛冲一个身材魁梧胳膊上还有刺青的男人喊道。
楼下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那个有刺青的走了过来，粗声道：“阿耀，做什么啊？”他目光一扫，看见躲在转角处的陆良人，眼睛都亮了，“是不是说服你姐姐了？哈哈哈，长得还挺漂亮的，不如今晚那场小电影就由我来当男主角好了。”
刺青男一边说一边伸手搭上了黄子涛的肩膀，却被黄子涛一巴掌拍掉，“我想谈的就是这件事情，我把钱还给你们，那电影我们不拍了。”
刺青男脸一拉：“霍耀，当初找上我们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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