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十年没有拒绝秦缘丽的请求,很大方的给了她两个月的工钱,不为别的,只因为秦缘丽是师范系的,也因为即将到来的夏初一也是师范系的。
前世里,遇到夏初一是大三的时候,这一世,不想再有那么多波折,所以提前做好一切准备,是顾十年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其实仔细回忆起来,除了夏初一这个人之外,对她的家世,曾经,都不算了解,只是那个时候发现了一个名字很怪异,又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而已。
两人差不多的地方就是都没什么朋友,夏初一喜欢静,喜欢一个人坐在那里带着淡淡的微笑看天边云卷云舒,也喜欢看绿树春花。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恬淡的如同空谷幽兰,与世无争,独自芬芳。
只是因为夏母的三个问题,顾十年就放弃了这段感情,自以为是给了夏初一幸福,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才知道,夏初一在自己的心里的位置多么重要,二十年里梦中的女人永远都是一个人,这是十分痛苦的一件事。
后悔过,也曾想去寻找过,但最终还是怯懦了,现在重来一回,就绝不能再后悔一次了吧。
到是有些没心没肺的秦缘丽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话,差点没噎死顾十年。
“昨晚山霞可没回寝室啊,你们是不是……”
那语气搭配上那狐疑的眼神,颇为耐人寻味。
这种并没有发生的事情顾十年怎么会承认?山霞自然也不会承认,可越是不承认的事情,就越是感觉越描越黑。
秦缘丽预支,顾十年表现的很大方,也没有问过是为了什么,确切的说是不想问,有句话说的好,洪水滔天与我何干?
别人的事情就是别人的事情,和自己不相干的就高高挂起便是了,他要的只是秦缘丽欠下自己的人情就行了。
等待,是个最头疼的事情,这个时代的货运实在是无法言喻的,懂的都懂。
衣乌的货要到也是要在开学之后,这段时间顾十年恰好有时间将这个店面整理一番,再不能像之前被秦缘丽弄得那么颓废的样子。
盘算了一下手里的余钱,除了这段时间的开销和进货的钱外,还是有四万多,当然这不算是奶奶给带来的学费和生活费。
顾十年很清楚,自己要寻找机会,寻找那种能让这些钱倍增的机会。
当然,机会不常见,常见的那就不叫机会了。
几天后,终于是到了报道的时间,一切手续办妥,寻到寝室放置自己的东西,此时的屋子里已经有了两个人。
这里的寝室明显比老校区的要好一些,多了一个阳台,空间也要稍微大一些,不过还是一个屋八个人,上下铺的那种。
窗户边的下铺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身材略微胖一点,但算不得胖子,可以称之为粗壮吧。
看到顾十年进来,起身带着礼貌的笑容:“你好,我叫崔岩。”
“你好,顾十年。”
顾十年介绍着自己,转头看向那个在靠门上铺的正在整理床铺的黑瘦的人,那家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刘奇。”
初见多少有些陌生,熟悉了自然也就好了,顾十年的铺位就在崔岩的对面,也是下铺,到是方便,对这些顾十年从来没有任何的要求。
一直到下午人才陆陆续续都到了,八个人到了六个,有个叫刘涛的颇为活跃,话也是最多的,大家互相介绍着来自哪里,其实都是本省的,说起来都不远。
直到某个状似老农的进来后,大家才止住了话头。
一身十分朴素的打扮,笑起来脸上好多沟壑,带着一口浓郁的陕北味道:“大家好,我是丁春秋。”
这个名字把大家雷了个不轻,等到他把行李都放下,崔岩才试探着问他:“老哥陕北的?”
“嘿嘿,是。”
顾十年不禁腹诽,从陕北考到这来?这不是疯了?就林大这个水平,你考个本省的不好吗?
丁春秋像个没脾气的,见谁都笑,聊了一会儿后,才知道他的年纪最大,刘涛就半开玩笑的问他:“老大,你家里怎么想到给取这个名字的?咱家老爷子是星宿派的?”
“嘿嘿。”丁春秋说话之前会先笑,笑的很憨厚:“我爸喜欢关羽,二爷喜欢看春秋,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一直到了晚上,寝室里也才到了七个人,老大丁春秋是个实在人,老二邵海总是阴着一张脸,老三崔岩,老四就是顾十年了,刘涛是老五,老六程鑫涛沉默寡言,老七刘奇,大多时候都是在听人说。
因为缺一个,只能先这么排着,至于顾十年上面空着的铺位是谁,大家都有猜测,但也没怎么细聊。
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处的顾十年突然间多了这么多室友,就睡不着了,寝室交响曲真的是太强悍了。
丁春秋丁老大的持续性震颤加上崔岩的间歇性打雷,配合着邵海的咬牙和刘奇的梦话,这简直了……
备受煎熬了几日才算是舒缓了过来,直到军训快结束了,这神秘的最后一个室友才出现,还是导员亲自送来的,背着个吉他,行李很少。
“大家好啊,来晚了……”倒是个自来熟的样子,只是刚打个招呼,就看到了顾十年,人也愣住了。
张少张学亮是真的没想到会和顾十年一个寝室,之前的事已经淡忘了,外公买到手的猴票虽然是贬值了,但人家就是为了收藏,压根不在乎价值这个东西,而且就他的家世来说,这几万块钱还真的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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