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这下子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要知道,锦衣卫那可不是一般人啊,既是天子禁卫,又执掌巡察缉捕,跟后世的那个军统简直如出一辙,杀个把人跟特么玩儿似的!
想想看,像这么一个恐怖如斯的人,如今竟然死在了自己的药铺里,这要是传了出去……到时候怕是自己连审都不用审,当场就会被绣春刀给削成两片!
对哦,绣春刀!
张丰益赶紧跑到门外,捡起那人掉在地上的兵器一看,发现不过就是把普通的大铁剑而已,跟传说中的绣春刀沾不上半点关系。
身上不着飞鱼服,腰间未佩绣春刀,难道说……
锦衣卫如今都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
张丰益摇了摇头,断然否定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心中暗自揣摩了一下,最后觉得对方也许是在执行秘密公干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还有的转圜,毕竟秘密公干嘛,死上个把人简直太特么正常了好么……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现场,然后立即去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将这件事给如实上报上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张丰益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方继藩那有些欠揍的面孔来。
事不宜迟,张丰益叮嘱来福好好看着铺子,自己没回来之前,连一直苍蝇也不能放进去,随后在来福战战兢兢地目光中,拿起那块北镇抚司的腰牌便夺门而去。
刚跑了几步,张丰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自己特么的……好像不认识去平邑伯府的路啊!
这大半夜的,到处都关门闭户黑灯瞎火的,连特么找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
嗯,要说完全找不到人那倒也不至于,就比如下午张丰益满城找乌鸡白凤丸时,所经过的那家宜春院,想必此时应该正是人来人往最热闹的时候……
想到这里,张丰益脚下立马转了个弯,换了个方向,以大约70迈的速度,飞快地朝宜春院跑去。
……
明朝时候的北京城,烟花柳巷虽说不少,但却远远没有后世螨清“八大胡同”那般繁荣璀璨名声远扬,在这前门楼子附近,这宜春院已算得上是档次比较高级的风月场所了,来这儿寻欢作乐的,不乏官宦子弟勋贵富少之流。每到夜幕降临,里面便开始传来各种莺歌燕舞之声,丝竹管弦之乐,喧嚣在一起,那可真是声闻里许之外,惊起睡梦中人。
张丰益便是一路听着乐器的弹奏声,以及姑娘们的浪笑声,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宜春院的。门口忙着招揽客人的莺莺燕燕们,陡然看见跑的满头大汗的张丰益,不由纷纷乐的咯咯直笑。
“哎哟喂~”老鸨子尖着嗓子,拔高了声音,扭着水桶一般的腰身,朝着张丰益迎了过去,“我说这位公子,您这是相中哪位姑娘了,瞧您这给急得!来,公子爷,让奴家给您擦擦汗!”
眼瞅着那肥的跟头母猪也似的老鸨子,挥舞着手里那不知擦过多少汗的丝质手帕贴了上来,张丰益浑身突地一个激灵,差点没给吓尿了!
别……别过来!
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啊!
“嬷嬷,就让小婵来伺候这位公子吧。”
就在张丰益四肢瘫软,快要魂飞魄散之际,这时突然从旁边传来一道,在此时的张丰益看来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
这话音刚落,身前那犹如一堵城墙般横在自己眼前的肥婆子,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身体,一边用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一边很随意地回头说道:“那好吧。小婵,你可要好好服侍公子。”
说完便一扭一扭地走了开去,继续挥舞着那满是汗渍的手帕,大声吆喝着迎向别的客人们。
张丰益惊魂稍定,吐出胸中一口浊气,这才转回头来,看向那个叫做小婵的……姑娘。
嗯,倒不算长得难看,不过却也没漂亮到哪儿去,单论姿色,比之小翠似乎还略逊了一筹,不过细看之下,这小婵姑娘虽说脸上也是布满了风尘之色,但是那看人的眼神……似乎跟别的姑娘们有点不太一样。
具体是那里不一样,张丰益倒也说不上来……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问路要紧。
张丰益清了清嗓子,还没张口呢,谁知那小婵姑娘却先笑了笑,直接说出一句令他大为惊讶的话来。
“公子前来此处,应该不是为了买笑寻欢吧!”
张丰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敢问公子,到这是找要什么人么?”小婵又问。
张丰益摇了摇头:“不是找人,是问路。”
“问路?”
小婵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公子您可真会说笑话,到这种地方来问路……”小婵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竟瞬间羞红了脸,“公子说的是……投‘石’问路么?”
妈耶!!
张丰益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古代的烟花女子,都这么……这么会飙车的吗!!
“小婵姑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咯咯……那在公子看来,小婵说的,是哪个意思啊?”小婵幽幽地说道,神情古怪,那模样看着就像是……路边调戏良家女子的痞少一般。
“咳咳……小婵姑娘,请问平邑伯府怎么走?”
张丰益眼看这车怎么都像是要翻了,于是赶紧来了个急刹,神情回归自然,颇有礼貌地问道。
画风被他突然这么一转,那小婵也就跟着把眼神收了收,脸上露出些像是不好意思,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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