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子健醒来,发现童啸天已经走了,在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包袱。周子健打开包袱,里面是黄澄澄的金子,足有一百两左右。
周子健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一个血性的汉子。”
周子健继续向西走去,这一日来到郑州地界。
郑州虽是个偏域小城,但历史悠久,人文气息特别浓厚。
周子健找到一家客店,早早安歇。夜晚,客店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周子健披衣出门,见客店门外,有一个姑娘在和伙计吵架。
那个姑娘一身翠绿的衣裙,身材娇小,面容柔美,一双眼睛大而明亮,看着非常可爱。
只见那个姑娘面带幽怨,哀求道:“我就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就走。”
伙计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你说你又没有钱,怎么能白住我们的客店。”
姑娘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不乐意道:“怎么没有钱?我说了,明天早上自有人替我结账的。”
伙计问道:“如果明天没有人给你结账,该怎么办?”
姑娘盈盈一笑,说道:“你相信我好了。好端端的我还会骗你?”
伙计还是执意不肯让那名姑娘进入客店。
而那名姑娘在客店门口就是不走,双方争论不休。
周子健走到二人跟前说道:“你们不要再争了。我替她付了,赶紧给她找个房间吧。”
一听这话,姑娘满是感激地看着周子健,说道:“多谢这位公子。”
周子健见伙计把姑娘让了进来,转身走进自己的房屋。
过了一会儿,周子健听到有人拍自己的房门,问道:“谁啊?”
“是我,客店伙计。”
周子健打开房门。
之前那名伙计满脸堆笑说道:“公子打扰了,刚刚我查了一下,本店已经住满了。”
伙计一指身后的姑娘说道:“这位姑娘没有地方住,她是您让进来的,您看?”
周子健摇头说道:“这可不行。男女有别。我们也不认识,住在一起,多有不便。”
那个姑娘哀求道:“公子帮人就要帮到底。这天色已晚,就让我在你房间逗留一晚又有何妨?明日我就离开此地。”
周子健连连摆手说道:“这万万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断不可污了姑娘的名节。”
那个姑娘突然眼睛一眨,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楚楚可怜地瞅着周子健。【零↑九△小↓說△網】
周子健无奈,只好说道:“那好吧。姑娘今夜就在里屋睡。我在这外屋忍一宿好了。”
姑娘立时破涕为笑道:“多谢公子”。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栈的屋子。
周子健起身洗漱完毕,忽然发现自己带的包袱轻了很多。打开一看,里面的黄金只剩下一小块儿,大约一两左右。包袱里面还留了一封书信,里面写着一行简单的话:盘缠不够,暂借,多谢。
周子健看罢,看看里屋空着的床铺,摇了摇头。
扬州城,知府柳敬宣收到了一封来自总督阿山的公函。公函上通知扬州知府到江宁府有要事相商。
柳敬宣把公函递给萧让,问道:“萧先生,你如何看?”
萧让皱了皱眉,说道:“大人与那总督阿山少有过往。突然来函,卑职也猜不透这总督的心思。”
柳敬宣沉声问道:“那么你看我该当如何?”
萧让沉吟半晌,开口道:“这两江总督阿山乃是封疆大吏,久在江南。可以说在江西、江南跺一脚地动山摇。而且听说此人贪得无厌。自大人上任以来,从来没有打点过他,恐怕这一次凶多吉少啊。”
柳敬宣手捻胡须,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是。不过要我打点他,恐怕把这扬州府衙内东西全卖了也不够给他塞牙缝的,还是算了。萧先生,把我的账簿拿过来,明日想必用得上。”
江宁府,南京别称。总督阿山坐在两江总督衙门大堂正中的座位上。身边依次坐着河道总督张鹏翮、江苏巡抚宋荦、道台刘明缮。
总督阿山,伊拉哩氏,满洲镶蓝旗人。上中等身材,头戴红珊瑚顶子,一身麒麟補服,手拿翡翠鼻烟壶,眯缝着双眼,靠在太师椅上。
过了一会儿,门外有衙役高喊:“扬州知府柳敬宣,求见总督大人。”
总督阿山翻了一下眼皮,哼了一声:“让他进来。”
片刻,柳敬宣怀抱总督府的公函,小步匆匆来到总督阿山的面前,撩衣跪倒:“下官柳敬宣参见总督大人,参见各位大人。”
总督阿山睁开双眼,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敬宣,说道:“下跪何人啊?”
柳敬宣再次叩头,提高了一些嗓门,说道:“下官扬州知府柳敬宣,参加总督大人,参加各位大人。”
总督阿山并没有让柳敬宣站起,而是缓缓说道:“柳敬宣,你可知罪?”
柳敬宣心里咯噔一声,顿感不妙,急忙回答:“下官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阿山一阵冷笑:“有人参你刚刚到任扬州知府,就收受贿赂,刮减地皮。扬州府因此民怨沸腾。你该当何罪啊?”
柳敬宣急忙跪伏在地,道:“下官自来到扬州,是收了一些乡绅的捐助。但它们都是为扬州的治学、治河而用。下官已经将捐赠人和捐赠的物件、银两登记造册,还请总督大人过目。”说完,柳敬宣从怀中取出一本账目,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阿山扫了一眼身边的侍从。侍从会意,上前将账目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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