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健见师叔有些生气,急忙说道:“师叔说的是。弟子知错了。”
清风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日你我在此相遇,正好圆了师兄托我的一桩心愿。”
周子健面带诧异,轻声问道:“师叔有什么事让弟子去办吗?”
清风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给周子健,说道:“这是七绝剑的剑谱,师兄命我如果遇到你,就传给你。将来如果你机缘到了,说不定能悟出这七绝剑的奥义。好生保管,切莫丢失。”
周子健立刻跪倒在地,双手恭恭敬敬接过这本剑谱,叩头说道:“弟子谨遵师命。只是…”
清风一愣,问道:“子健,你有心事?”
周子健说道:“师父苦修七绝剑,至今都未参透其中奥义。弟子愚钝,恐怕会让师父、师叔失望。”
清风手捻长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崆峒派七绝剑,虽有招式,却无心法。掌门师兄苦修小无相神功,七绝剑仍不能发挥三成威力。我的武功就更不行了,苦了你们这一代弟子。但即便如此,我崆峒弟子都是响当当的好汉,没有谁做过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坏事。子健,你在我崆峒门弟子当中资质最高,而且你还如此年轻。所以,子健你也不要太灰心。师叔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参悟其中的奥义。”
周子健将剑谱小心翼翼地收好。
二人聊了半夜,然后各自休息。
第二天,清风告辞,留给周子健十两银子,然后继续向南方而去。
周子健望着师叔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内心感到十分不舍。
又过了十天,那名少女的病几乎大好了。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吃饭、行走已无大碍。
周子健除了给自己留了二两纹银外,将剩下的银子包了一个小包,留给那名少女。
这几日,少女都是一言不发。不管周子健喂她吃饭、喝水还是吃药,少女都是默默遵从,不说一句话。
临分别的前一晚,周子健对少女说道:“不知姑娘前往何处?在下明日就要赶赴河南,还望姑娘保重。”
那少女依然一声不吭,眼睛瞅着周子健。
周子健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回屋去了。
第二天,周子健和少女分手,走向通往河南的官道。
少女望着周子健的背影,默默跪了下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周子健的身影,少女这才起身,向扬州城走去。
周子健继续向前走,这一日来到河南地界。摸摸身上,银子基本已经花光,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周子健的心里跟长了草一样。
周子健发现路边有一个茶棚,就进去歇歇腿。说实在的,这用脚丈量土地可是真够累的。
茶棚不大,也就四五张桌子。茶棚里面只有一个客人,一个年轻的少女。这名少女身穿一件火红色的披风,内衬白色紧身衣裙。少女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柄长剑,剑鞘赤红,剑柄处镶了一枚赤红的宝石。少女面容美艳,皮肤白皙如脂。两只眼睛如九月的秋水,清澈透明。一张小嘴像咬破了一般,鲜红如血。尤其是两道细眉微微向上翘起,显得英气不凡,令人不敢直视。少女的手中拿着一只翡翠小碗,小碗晶莹剔透,玉彩盈盈。碗中飘出淡淡茶香。少女品茶品得很慢,不经意间扫了周子健一眼。
就是那么一眼,周子健感到对方眼中有股莫名的杀气,不由得身上打了一个激灵。所以就悄悄坐到茶棚最边上的角落里。
茶棚里还有一个老汉,负责给客人倒水。看到有人进来,就缓步来到周子健面前,满面陪笑,说道:“客官辛苦。您是要茶还是要水?”
周子健问道:“怎么说?”
老汉说道:“茶是五个老钱一碗,水是一个老钱一碗。”
“给我来碗水吧。”周子健从兜里摸出一文钱,递给老汉。
老汉麻利地给周子健倒了一碗水。
这时,官道上尘头大起,一伙人骑着马风驰电掣来到茶棚前。这伙人大约七八个人左右,各个佩刀悬剑,气势汹汹。他们跳下马,将马拴在道边的树上,然后纷纷走进茶棚。
这伙人为首的是个大汉,黑色的脸膛,一副络腮胡子,焦黄的一条大辫披在身后,腰间佩带一口单刀。大汉走入茶棚,一眼看到那名少女。大汉瞅了瞅远处的周子健,一屁股坐在了少女的面前。
少女微微挑起的眼眉此时挑得更高。
大汉瞅着少女,笑道:“这位姑娘,今年多大了?”
少女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前搭讪。”
大汉将单刀解下,放在身边,冲着少女笑道:“在下确实不知。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淡淡说道:“我懒得告诉你。这里有的是桌子,劝你赶快一边呆着。不要惹姑奶奶生气。”
大汉说道:“姑娘何必如此。能和姑娘这样的美人面对面地坐着,我不知有多么开心。我觉得能与姑娘在此相遇,乃是上天注定的因缘。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纷纷起哄叫好。
少女冷冷说道:“也许你真得很开心。不过我却觉得非常恶心。”
大汉也不生气,继续说道:“这河南道,最近极不太平。你一个少女,长得又如此貌美可人,独自赶路,很不安全。不如让大爷我送你一程如何?”
少女继续冷冷说道:“你的意思我是遇到贼了?”
大汉笑笑说道:“这你可说错了。我们可不是什么贼。我们是商丘府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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