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缘笑呵呵的站在台上,望着下面叽叽喳喳来看热闹的众人,心情十分不错,他十分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再看着对面的四个人,赵临缘若有所思。
不愧是武阳府啊,派了文武两院长不说,连那汕蝉老人都叫来了,这老家伙的画可向来是有价无市的啊。
至于那花魁,长得可真漂亮啊!赵临缘自认也是阅女无数,仍是被惊艳到了。
他心知自己三年来做的事风头太劲,引起了别人的怀疑,这武阳府月前突然出现的花魁,定是有人特地请来试探他的。
应该说不止花魁,其他三人也都不简单。
可那又怎样,遇强则强,他赵临缘的深浅,也是随随便便就能试探出来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决定先解决掉三个老男人,最后再一举打败花魁,震撼全场。
说不定今晚又能多几个自荐枕席的笨女人。
赵临缘心中想的猥琐不堪,面上依然一脸正人君子,他微微笑道:“诸位,不如我先和林院长奕棋,钱院长在一旁写字,汕蝉老人家则先作画,待我下完棋后,就来一一对决,最后再和颜棯大家各弹琴一首,如何。”
众人虽觉他语气高傲,但这法子倒也节省时间。
况且他们今天对决倒在其次,主要是应人所求,来试一试某人的深浅,也就都答应了下来。
林通来到大台中央,和赵临缘在棋局两边坐好,一番谦让之后,他执白先行。
汕蝉老人在左边开始了作画,钱院长也走到了右边挥毫大书起来。
台下渐渐安静了下来,都屏息等待着结果,除了拐角处不怀好意的四人,仍在小声交谈着。
“蒋文明啊蒋文明,你倒是知道不少。”刀疤脸眯了眯眼,语气不善的开口道:“害我三人在这陪你演了半天戏,你到底有何目的?”
“黑心书生,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我大概有所了解,正好我在这武阳府也待不下去了,不如让我加入你们,一起干票大的?”
“哦?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想干嘛?”刀疤脸,也就是黑心书生笑容玩味的说道。
蒋文明便附在他耳朵上偷偷说了句“四月初三。”
黑心书生面色一变,眼神锐利的看了蒋文明一眼,复又大笑开口道:“好好好,蒋老弟,这里不方便说话,看完对决,我们出去再说。”
高瘦的血手人屠和麻子脸cǎi_huā贼对视一眼,心下了然,也就不再多说。
台下越来越安静了,林通却越下越心惊。
这赵临缘一开始完全是在乱下,他还觉得这人名过其实,可落了十几子后,却是变得越来越强。
而且他总觉得这人棋路和他十分相似,却总能压他一头,让人十分憋屈。
如此过了一个多小时后,林通叹了口气:“盛名之下无虚士,赵公子棋艺深不可测,老朽认输。”
赵临缘得意一笑:“不敢当,林院长的棋术已是我三年所遇最高。”
两人又是客气了一番后,赵临缘移步来到了早已写好字帖的钱院长身边。
他先是绕着字帖看了好几遍,赞叹连连,接着才拿起毛笔书写起来。
钱院长名为钱隐,乃是武阳文学院的院长,亦是远近闻名的书法大家。
他虽看上去只是中年,却也有237岁了,为造化境五重的修为,与林通相识已久。
钱隐深知林通的棋艺,他写好字时,棋局才下到一半,就旁观了半天,看得对棋道略有造诣的他心惊胆战。
只因这赵临缘与林通棋路太像,可就是总比老友又高明一点点,最后果然也是这小子赢了棋局。
想起传闻和刘堂主所给情报,都说这赵临缘极擅长在对手得意处打败对方,每次又都恰好只厉害一点点。
刘堂主给的评语是谦谦君子?深藏不露?试!
钱隐心中有些不安,又见赵临缘看了他的字后,先是称赞连连,之后拿笔书写,姿势果然与他平日一模一样。
再看赵临缘的字,也是与他相似至极,却又在些小细节上比他好上一点点。
钱隐心中又惊且惧,只觉无比邪门,再看向笑容诡异的赵临缘,心想,难不成他真有这么厉害?
没过多久,只见赵临缘收笔而立,浅笑开口:“一时没忍住,见了先生的字后,略有所感,还望不要见笑。”
钱隐有苦说不出,无奈道“赵公子大才,吾不如也。”
赵临缘又谦虚了几句,继续往还在作画的汕蝉老人走了过去。
他观摩一番后,似是胸有成竹,往旁边一站,提笔就画了起来。
转眼两场对决结束,都是赵临缘获得了胜利,本来安静无比的台下,此时也是渐渐多了不少窃窃私语声。
之后,当春风化雨楼的人将棋局和字帖都搬下了台,放到了方便众人观看之处后,一些懂行的人就开始鉴赏点评起来。
一听解说,也没人再去注意保持安静了,台下众人瞬间炸开了锅。
“果然啊,赵公子就是厉害,和传闻一样,没人可以逼他使出全力。”
“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还有两场呢!胜负还未可知。”
“文武两院长都败了,剩下两场还有何可看,可怜我武阳府也成了这赵临缘的踏脚石。”
“赵临缘,我爱你!”
“这家伙实在古怪,真有人可以这么厉害?”
“我看呀,你就是嫉妒,自己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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