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摇摇头说道:“离婚当然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应该就是隐藏或者转移财产,等到唐斌落马的时候,欧阳云苏肯定不会等着警察上门找她。”
纪文澜迟疑道:“按照规定,像唐斌这种级别的领导如果要跟配偶离婚必须向组织申报,可并没有听陆局提起这件事。”
戴家郎摆摆手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唐斌不是已经退休了吗?既然已经退休,那也就是普通人了,离不离婚也是人家的自由,难道组织还管得了这种事?”
顿了一下,小声问道:“既然陆涛躲在这里听齐真汇报唐斌的案子,那齐真究竟抓住了他什么把柄?”
纪文澜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齐真知道的也并不比你多,只不过做了一些调查。
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唐斌在南山区和二道河工作期间肯定有问题,主要在三个方面。
一是涉嫌参与杨钊在看守所的事件,二是包庇周继尧并为他站台,三是利用权力干涉公安机关办案,四是欧阳家族利用他的影响力攫取非法收入。”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但结果是没有一条找得到证据。”
纪文澜迟疑道:“也不能这么说,有关看守所的事情就有人能够证明他和杨钊之间有不正当关系。
最重要的是齐真找到了当年关押在看守所的两个女人,只是她们心里有各种顾虑,不愿意说出当年的真相。
另外,齐波也是唐斌案子的关键人物,陆局已经允许齐真回去做他的思想工作,我认为齐波很有可能开口。
因为他已经是九十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天?说句难听话,就算他承认当年自己有违法行为,看守所恐怕都不愿意收他。
所以,既然能为自己女儿的仕途出一份力,何乐而不为呢,只要齐波开口,不仅唐斌要倒霉,周继尧也肯定会被扯出来。”
戴家郎楞了一下,质疑道:“就算那两个女人说出当年的真相,只要唐斌不承认,你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反正杨钊已经死了,即便齐波开口也不见得就能置唐斌于死地?”
纪文澜犹豫道:“当然不能空口无凭,我想齐波手里应该多少掌握着点什么证据吧。
至于看守所的事情,除了那两个女人之外,还有杨钊的同伙,一旦他们一起出面指证唐斌,那也够他喝一壶了,再加上其他的案子,我相信他肯定扛不住。”
戴家郎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听唐婉说过一件事,邓老二案发的时候,齐波正好早南召市人民医院看病,实际上他是受邓俊吉的委托来找唐斌说情的,而实际上对邓老二的判决显然量刑过轻,肯定是唐斌暗中出力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逻辑有点不对,你想想,齐波跟唐斌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交往,级别也差的太多,邓俊吉凭什么让他找唐斌说情?而唐斌为什么要卖他这个面子?
再先联系到齐真这个局长的位置实际上也是利用唐的影响力得到的,据唐婉的说法,找唐斌说情的并不是齐波本人,也不是齐真,而是齐真的妹妹找欧阳东出面就摆平了这件事,请问,齐波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你的结论是什么?”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这还用问吗?这充分说明齐波手里抓着唐斌把柄,并且肯定不是一般的把柄。
所以,虽然齐波早已是个老朽了,可唐斌也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我估计唐斌现在巴不得齐波早点死翘翘呢,只要齐波一死,他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纪文澜点点头说道:“现在就看齐波是否愿意站出来指证唐斌了。”
戴家郎质疑道:“我觉得你和陆涛对齐波也许过于乐观了,现在齐真已经当上了公安局长,这都是唐斌的功劳。
另外,齐波的小女儿齐妍又是欧阳龙的女朋友,听说都快谈婚论嫁了,他有必要跟唐家翻脸吗?
说实话,如果我是齐波的话,在权衡利弊之后应该会保持沉默并维持现状,毕竟,陆涛也无法承诺让齐真更上一层楼,除非陆涛能让齐波看到比跟唐家翻脸面临的危机更为诱人的前景,而这一点陆涛应该做不到。”
纪文澜哼了一声道:“陆局当然不会跟一个罪犯承诺什么,更不可能让齐波看到什么诱人的前景。
但我们可以让齐波明白,他如果执迷不悟的话将面临的严重后果,那时候受影响的不仅是齐真,而是老账新账一起算,我相信齐波能看清楚这一点,这也是陆局让齐真亲自做她父亲思想工作的目的所在。”
戴家郎不解道:“说来说去都是齐真的事情,那你在这个案子中是什么角色?如果唐斌倒台了,那也是齐真的功劳,没你什么事啊。”
纪文澜嗔道:“怎么?难道我只是为了当官才办案的吗?”
戴家郎急忙笑道:“我错了,我怎么忘了你是个大公无私的人呢。”
说完,见纪文澜坐在那里发呆,急忙说道:“哎呀,别操心唐斌了,有件事周继尧还等着我回话呢。”
“你是说周琳的案子?”纪文澜问道。
戴家郎点点头说道:“你一猜就中,案子究竟怎么样了,朱仙龄已经被释放了,周琳有没有希望取保候审,或者找个什么借口先把她弄出来。”
纪文澜嗔道:“难道公安局是我家开的?你想把人弄出来就弄出来?”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这种可能性,祁菲现在负责这个案子,你可以试探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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