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南面丘陵地带,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小山坡,上面长满了次生林,清风徐徐,如果不是心里有事,在这样的早晨站在屋顶还真别有一番滋味。
戴家郎走到了戴明摔下去的西北角,一眼就看见了对面小路上踯躅而行的老太太,她还没有走到自己的家门口。
不过,那栋破旧的土房子的两个窗口正好对着他这边,如果站在其中的一个窗口,他相信里面的人肯定会把自己看的清清楚楚。
当然,出事的那天是半夜,但据老太太说当时月光很好,所以,即便老太太眼神不济,也有可能看清楚楼顶上的人影。
只是,当时她可能无法辨认出站在楼顶的是什么人,可等她第二天得知父亲从楼顶掉下来摔死之后,自然马上就会想起头一天晚上看见的情形,这才有了刚才对他说的那番话。
尽管充满了迷信,可戴家郎还是相信老太太那天晚上应该真的看见了站在楼顶的父亲,至于那个小鬼是不是存在,现在还很难说。
不过,戴家郎在地上找寻了一会儿,发现父亲丢下的烟头还在,可并没有看见梅向月说的那个黄鹤楼的烟头,猜想会不会是被梅向月收起来了。
戴家郎点上一支烟,在楼顶的边沿坐下来,还特意把两条腿伸出了墙外面,还伸出脑袋朝着下面看看。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这么跳下去也未必会伤的多重,记得在部队进行特种训练的时候,他曾经从四层楼跳下来过,当然下面铺垫了沙子。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父亲可没有受过特种训练,并且是在醉酒的情况下摔下去,如果脑袋朝下的话,即便自己也未必丧命。
别说是从十几米高的楼上摔下去了,有些农村的老人走路不小心摔死的人都有,但问题是,父亲究竟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的,就像刚才老太太说的那样,父亲当时的背后是不是趴着一个催命鬼呢?
又是一个晴天,太阳已经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升起来,笼罩在村子四周的薄雾渐渐散去,楼顶的视野更加开阔了。
戴家郎看看手表,正是哥哥那天早晨发现父亲尸体的时间,他站起身从楼顶下来,在他父亲尸体的坠落的地点开始仔细寻找。
就像梅向月说的那样,泥土中的血迹还能清晰地辨认出来,但周围却没有发现那块撞击戴明脑部的带血的石头。
按照医生的说法,戴明在坠楼之后由于脑部受到撞击而昏厥,最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那么,死者坠楼之后应该没有移动过位置,那块撞击脑部的硬物理应就在血迹的跟前,怎么会找不见呢,实际上血迹的附近根本就没有足够大的硬物。
“你在找什么?”戴家郎正蹲在地上四处张望,忽然听见有人说话,抬头一看,没想到是哥哥王耕田。
“你怎么来了?”戴家郎站起身来问道。
王耕田说道:“今天要重新开工了,我过来看看。”说完低头看见了地上残留的血迹,叹口气道:“这些天妈就没有理过我,恐怕这辈子都要把我怪上了。”
戴家郎安慰道:“妈也就是一时生气,过些日子自然就会好了,你也不要忘心里去,毕竟他们夫妻几十年了,爸这突然一走,她也难免心疼啊。”
王耕田叹口气道:“说起来也确实怪我,特别是你嫂子,我还专门交代过她等爸喝完酒再回来,千万别让他喝多了。
可没想到这贼婆娘晚上跟别人约好了打麻将,做好饭之后就走了,把爸一个人留在那里……”
戴家郎摆摆手打断了王耕田,说道:“你也别再怪她了,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既然已经这样了,大家也别再互相指责了。”
说完,戴家郎摸出一支烟点上,问道:“那天早晨你看见爸的时候他是什么姿势?”
王耕田疑惑道:“就趴在这个地方。”
“脸朝下面?”戴家郎问道。
王耕田点点头,说道:“不错,头上和地上到处都是血,我一猜肯定是从楼上摔下来的。
我试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好像还会跳,于是急忙把他翻过来叫了几声,没想到他居然睁开眼睛了,嘴巴动了几下,但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当时也顾不上别的,赶紧跑到和尚家里砸门,让他开车把爸送医院,但在半路上不管我怎么叫,他都没有睁开过眼睛,等我再试探他的脉搏的时候已经没了。”
“你后来清理过这里吗?”戴家郎问道。
王耕田不解道:“清理什么?那天我整天都在云岭县医院一直等着你们赶回来。”
戴家郎迟疑道:“医生说爸的脑袋上撞破了一个洞,由于失血过多才死的,可这滩血迹附近都是沙土,也没有大点的石块,他脑袋上的洞是怎么造成的,另外,既然他摔下来的时候脸朝下面,为什么伤口不在前面而是在后面?”
王耕田怔怔地楞了一会儿,一脸狐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爸是被人害死的?”
戴家郎迟疑道:“现在还不能下这个结论,但有些细节确实不对劲。”
王耕田质疑道:“有什么不对劲?脑袋摔在地上照样会摔破,爸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应该还没有死,也许是他自己翻过身来了。”
戴家郎好像也不想跟王耕田多讨论这件事,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觉得爸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王耕田疑惑道:“他那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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