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是杀手来着?”金柳讽笑道。
刘典史眼睛微眯,直接审查其金柳的手掌,过了半会说道:“手指润滑如玉,没有老茧。”
正说着他弯下腰脱下了金柳的绣鞋,将脚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几遍,捏过来捏过去,“若是经受训练的杀手,即使是女人,她的脚踝的骨头会凸出的很明显,脚跟有一层薄茧,脚趾很略显粗大,如此才有足够的爆发力,可是......你这脚的模样倒像是深闺小姐。”
“刘典史有二十年审讯犯人的经验,想要说谎根本不可能。”狄知逊冷笑道。
他指挥着旁边的衙役,先请示了一番太上皇,得到允许之后便对金柳施行了鞭刑。
怜香惜玉,也要看准时候,狄知逊可不会有半点女人心肠。
没过多久,金柳身上便鲜血褴褛,雪白的肌肤印上了道道血痕,粉红色的里衣也破烂不堪,露出些许春光。
金柳脸上露出羞红,很是愤然,但是却依旧不肯吐出一个字。
“再上刑!”狄知逊道。
可是还没等衙役开始,太上皇就伸手阻止了,他开口道:“严刑逼供等会儿,某先问几个问题。”
狄知逊等人点点头,退到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金柳可能只是你做宫女的名字,对不对。”李渊微笑道。
金柳颦眉点头,心里忽然感觉太上皇这个老东西似乎不怀好意,可比刚才那几人难对付多了。
“你逼供的那一刻,恐怕心里早就想着死了,你肯定是活不成的,可是你的家人呢?你的亲友呢?
或许躲在身后的那个人答应你保护他们的安全,给他们一生荣华富贵。
但!若某想要一个人保守秘密,从来不是许诺荣华富贵,而是选择杀了他,杀了一切知情的人。
有可能......你的弟弟,你的妹妹,或者你的父母正在遭受屠杀,你的死只是毫无意义的死,作为......其他人更好活下去的一个台阶,而对于台阶,许多人不会记得它是什么模样,因为它只需要被人走,走后谁还记得呢?”李渊慢声说道。
现在审讯已经陷入了僵局,他注意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细节,这个宫女会因为衣衫破碎而羞涩。
心理越是强大的人,这种源自生理和心理的原始感觉越容易被逃避。
而到此,他心中越加肯定了一个猜想:皇后不是他们的目的。
“不可能!有些事情早已成章法,若是我的亲人死了,谁还会给他们卖命?”金柳嘲讽道,她心里已经确定了这些人已经知道了走水案不仅她一个,那么再勉强也没用。
“有机会!”狄知逊眼睛闪光一道精光,与太上皇目光相互碰撞,两人暗中相互点了点头。
狄知逊嘴角微微扬起,轻佻道:“有些人无缘无故的死去不惹人怀疑,或者不让其他人知道还不容易吗?
假如说我是幕后的主使,不管你有没有告诉这个秘密给你的亲人,为了万无一失,杀死你的亲人将一劳永逸。而掩饰这一切.....很简单,只需编一个好听的理由,给了一笔钱等等。
只要没亲眼所见,那么其他人谁会怀疑恩威入心的主子呢?”
“不可能!”金柳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状若疯狂,愤怒的拉扯着木桩上的锁链,过了一会,她冷静了下来,低声道:“人都是自私的,确实我不能奢望他们会保护我弟弟的安全,但是......我也不会相信你们,毕竟谁能确信我弟弟是否安全?
不过......”
她哈哈大笑了数声,喘了几口粗气,说道:“不过我实话告诉你们,反正现在也无力回天了......
走水案真正的目的不是谋害皇后娘娘,而是皇九子李治。”
“皇九子李治?”李渊深皱眉头,果然种种疑点表明长孙皇后并不是他们的第一目标。
可......为什么偏偏是皇后呢?
没等太上皇提问,一旁站着的太子李承乾很是愤怒,他用剑指着金柳,质问道:“为什么是雉奴?雉奴才一岁,再说你们要是想要谋害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
金柳喘息道:“méng_hàn_yào指头大小的分量就可以让成年男子昏迷,可是它还有一个效用......就是致幻,所有的郎中都拿méng_hàn_yào做药用,但是往往忽视了这一点。
而我在皇后娘娘每天喝的粥和茶水里面添加méng_hàn_yào,分量最多让皇后娘娘产生昏睡的感觉......”
“可......这与谋害雉奴没有任何关系?”李渊问道。
“不,有用的。”金柳叹了几口气,说道:“皇后确实是个好皇后,她也是个好母亲,可是万不该用亲自喂养皇九子和城阳公主。
他们告诉我,méng_hàn_yào如果母体喝多了,婴儿喝了奶水,也会产生致幻作用,长久的话就会......痴呆!”
“痴呆!孤杀了你,心肠如此歹毒!”李承乾顿时大怒。
但是还没等李承乾提剑杀她的时候,金柳就咬断舌头自尽了。
“牙齿有毒,是蛇毒,碰了伤口就会致死。”刘典史捏开金柳的下颚,看到乌黑的血液,叹道。
咬断舌头确实不会第一时间死亡,但是碰上了蛇毒,就会瞬间致死。
“她的眼睛似乎盯着那支银簪?”狄知逊心里疑惑道。
而在一旁的李渊深吸了一口气,他断然没想到古人的智慧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méng_hàn_yào的材料是曼陀罗花,而红色的曼陀罗花就是罂粟,简单提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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