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阮伯是什么人?说话岂能不算话?但是咱们提前要说好了,不过咱们事先说好,已经有答案的那几个,如灯垂锦槛波、烽销极塞鸿、钟沉台榭灯这几句可不算,谁都知道这是陈子升的原作,你如果用这几句来回答,那就有些看不起你阮伯了。”
阮大铖对阮伯的称呼很是满意,因为这有亲近感,他的脸上挂着笑容,静静地看着马鸣风,想要等他出丑。
“这,这个实在有些难,五个字分别带有火金水土木这五行,不仅平仄要对,还要有意境,阮伯真看得起侄儿,竟然出了这么难的一道题目。”
马鸣风故作为难,紧皱着眉,装作是冥思苦想的样子。
一旁的马士英有些不满意了,对阮大铖皱眉说道:“集之兄,你这个题目太难了,你我都知道这是绝对,难倒了多少成名的大家,你让一个刚刚开始出道的后辈对这样的对子,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阮大铖如何不知这幅对子的难度?他也是被逼急了,所以才把这个祭出来当做挡箭牌,所以嘿嘿笑道:“为兄当然知道这道题目的难度,只不过只要銮儿能够把平仄对得上,字的结构是那么回事,这道题目我就算是过关了,意境什么的可以不必太在意,他也不必用春花夏草之类的景色,我只要字面结构上对仗就行。”
然而一旁的马鸣风却突然把手一拍道:“春花夏草?嘿嘿,有了,这还多亏阮伯提醒呢,小侄对一个桃燃锦江堤。”
马鸣风这话说完,一旁的阮大铖和马士英一齐拍手大笑道:“妙,太妙了,简直就是绝妙!”
“哈哈,这幅对子难度之大,有人对上就已经很是罕见了,能够对出意境的简直就是百年一见的奇才,真没想到这幅对联竟然被贤侄给对上了,这可是一段千古佳话呀,贤侄之才简直震古烁今,令人称叹,这一千两银子我出得高兴。”
阮大铖说完之后索来纸笔,刷刷刷写下了字据,开出了一千两银子,并且盖好印章,嘱托马鸣风收好,他改日一定亲自送来银子,用银子换取借据。
阮大铖输了一千两白银,心中还是有些不甘,他的眼睛一转,又想到了一个主意,对着马鸣风说道:“贤侄,刚才试了试你的临机反应能力和文化素养,果然不错,只不过科举考试可不考这个,想要中举必须靠诗文策论,作八股文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这个暂且不说,贤侄既能够想出来桃燃锦江堤,想来定有诗才,不如你再作一首诗,如果做得好,我愿为你准备车马行装,保你顺畅轻松的回乡应试。”
“请阮伯出题,小侄勉强一试。”马鸣风虽然对于明末清初的诗歌算不上精通,但是还能够背上一些,所以也不是特别的担心。
“那就以选才为题吧。”阮大铖想到自己的遭遇,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马鸣风拱了拱手,略微思考片刻就说道:“有了,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拘一格降人才......”,阮大铖喃喃的吟诵着最后一句,最后终于忍不住夸赞道:“好诗啊,这简直说出了我等的心声,如此佳作简直就是振聋发聩,令人拍案叫绝,只可惜当今天子听不到这样的呼声,否则的话一定会对贤侄的诗大为赞同,这样一来我等复职就有希望了,我当好好把这首诗抄录下来,勤加诵读,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人举荐贤侄你的才华,贤侄如此才华,慢说是中举,就算是得中解元也都丝毫不令人意外,如此才华绝对配得上我的车马行装,贤侄但请放心,过些日子,老夫会将白银和车马行装一起送来!”
阮大铖满脸激动的神色,对着马鸣风夸赞不已,与马士英连连碰杯喝了三大杯酒。
马士英自然也很高兴,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拥有如此才华,看起来自己真是小看这孩子了,将来得中金榜,他的一张老脸也都有光啊。
不过马士英想到了一件事,随即对阮大铖说道:“集之兄,方才小弟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妥。”
“哦?有何不妥?”阮大铖一脸奇怪的看向马士英,开口问道。
“嗯,是这样的,方才小儿在诗中吟诵道,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这万马齐喑一词意有所指啊,恐怕有些讽喻当今,这样的话万一传出去了,圣上倒也没什么,肯定会有一帮小人无中生有的对小儿展开批判,到了那时,恐怕小儿会有无妄之灾,所以小弟以为,这首诗我们只需自己保留即可,以后不得向外宣传,銮儿以后不管在任何时候,也不能把这首诗泄露出去。”
“哈哈,瑶草老弟你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今上怎能连一个少年都怪罪?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不说出去也就是了。”阮大铖哈哈一笑,随即对着马士英和马鸣风说道:“瑶草老弟,贤侄,今天我可是有话说,贤侄如此大才,将来名登皇榜那是指日可待,所以今日我们必定要不醉不归,来来来,贤侄,老夫先敬你一杯,果然是后生可畏呀哈哈......”
说完之后,阮大铖就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马鸣风无奈之下也会好端起自己的酒杯,喝的涓滴不剩。
“嘿嘿,都说阮大铖奸猾如狐,可如今看来这个人也不错嘛,有了他,我的马车行装、川资路费什么的再也不用担心了,而且我还能够一路舒舒服服的前往贵州应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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