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风刚刚回到家门口,就见小厮春旺迎了上来,略带幽怨的说道:“大爷,你怎么才回来?老爷一早就吩咐了,阮老爷来了,要你来了立刻就去客厅拜见。”
“阮老爷?那个阮老爷?”马鸣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由疑惑地问道。
“还能是哪个?就是阮大铖阮老爷呀,这是老爷最亲密的朋友。”
“哦?原来是他呀。”马鸣风暗暗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个阮大铖是何许人也,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奸臣,而且没有丝毫节操和下限,马士英后来还坚决抵抗到死不投降呢,可是阮大铖却是投降了满清,在剿灭抗清义士的时候身患重病兀自奋勇前进,不过也亏得上天有眼,此人随后就病死,效忠新主子的事自然也就没有了下文。
不过马鸣风也知道,现在还不能把这个阮大铖得罪了,因为不久之后他的便宜老爹要借助阮大铖恢复官职的,根据历史记载,阮大铖拿出了一万两银子想要让自己恢复官职,结果不被允许,这才又举荐了马士英,从而让马士英顺利复职。
现在马鸣风的手中别说是一万两,就算是一百两都拿不出来,现在白白利用这个大奸臣又何乐而不为?
所以马鸣风立刻表现得无比欣喜,对春旺说道:“原来阮伯来了,这可是稀客呀,我要好好的拜见拜见他老人家。”
说完之后,马鸣风立刻向着客厅跑去,只留下了一脸疑惑的春旺,喃喃的说道:“少爷何时变了性子了?往常他见阮大铖如同是老鼠见了猫,躲都躲不及。今日竟然这样高兴,飞快的跑去拜见。”
马鸣风可不管春旺在唠叨什么,他连忙走进客厅,对着马士英恭声说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马士英当时正在和一个马脸汉子饮酒,一边饮酒一边高谈阔论,当看到马鸣风顿时点点头说道:“銮儿回来了?还不拜见你阮伯父?”
马鸣风当即对着马脸汉子躬身一礼,恭敬的说道:“侄儿马銮见过阮伯父。”
马脸汉子当然就是阮大铖,他见马鸣风施礼,哈哈笑着说道:“不必多礼,我头一阵子听说銮儿病了,一直想来看看,可我始终抽不开身来,今日总算有机会来了,却没有见到你,我正想着今天会不会空手而归,却不想老天待我不薄,还是让我见到你了,如今看起来你的身体果然没有大碍了,而且精神饱满,让我很是欢喜,对了,我听你爹说,今天龙友带着你去见复社的好朋友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
马鸣风恭恭敬敬的说道:“不瞒伯父,本来今天姑父确实带着小侄去见侯朝宗公子去呢,却不料侯公子正巧有事,所以不曾见得侯公子,姑父只好带着小侄逛了逛书肆,又带着小侄逛了逛集市,小侄因为年少贪玩,故此来得迟了,害得伯父久等了。”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阮大铖摆了摆手,根本没有在意,反而对着马士英说道:“瑶草老弟呀,我真羡慕你,你说你是如何培养的?贤侄一表人才却又知书达理,乃知吾家儿,豚犬而。”
“集之兄谬赞了,我这个銮儿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大病一场,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这才上进了不少。”
马士英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这是老友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夸奖儿子。
阮大铖当然看得出来马士英的高兴,他的心情却受了一点影响,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对马鸣风问道:“对了,我听说贤侄要回原籍参加乡试,不知道准备何时动身?还有,这次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不是伯父多嘴,我听说贤侄你之前一直喜欢经济之学,对于四书五经的兴趣并不太大。”
马鸣风连忙说道:“小侄也知之前荒废了学业,所以近来也曾拼命的读书,总算是勉强将四书背了个差不离儿,但是微言大义却也不怎么理解,只能先囫囵吞枣的记住,待得以后再慢慢理解。”
“你说的也有道理”,阮大铖点点头说道:“其实你有令尊和你姑父在一旁指点,对于圣贤言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考试之时文采也很重要,今日闲来无事,不如让我们老哥俩看看你的文采如何?”
马士英一听这话心中就有些难以承受了,看起来这阮大铖见自己的儿子要参加科举,故意的要刁难一下他,打击他的信心,于是连忙拱手说道:“这,集之兄,小儿后学晚辈,怎么敢班门弄斧?你不是太抬举他了吧?”
然而马鸣风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满脸惊喜的说道:“如果能够得到阮伯的指点,晚生必然会受益无穷。”
阮大铖顿时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銮儿,竟然明白我的用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首先我先出个对子,我对上联,你对下联,你看如何?”
马鸣风少时对古典启蒙著作也多有涉猎,他从三岁时,就跟着爷爷背《声律启蒙》《笠翁对韵》,对于对联是丝毫的不陌生,反而是胸有成竹,所以直接说道:“但凭伯父出题,小侄必定竭尽全力。”
“好,那我就先出一个,”阮大铖,走到窗户旁,看到窗外的海棠盛开,顿时开口说道:“海棠经雨放。”
马鸣风不假思索的说道:“秋菊傲霜开。”
“好!再来,元亮南窗今日傲。”
“孙弘东阁几时开?”
“妙哉,我再来一句,三月韶光,常忆花红柳媚。”
“小侄对一句,一年好景,难忘橘绿橙黄。”
“书生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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