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场考试很快就到了尾声,方皓泽有神格玉盘这金手指,每场考试都顺利通过,且试卷经过诸位考官先睹为快,均获得交口称赞。
这一日正是第三场考试,方皓泽正埋头写策论。就是对朝廷某一件具体的事情提出观点,今科策论考的是某县治理之法。
这题目对许多举人或很难,但是方皓泽生在主世界信息爆炸的时代,对治理某个区区几万人的小县城,只要稍一思索就有许多方法,自然难不倒他。
几次考试下来,方皓泽自觉发挥不错,通过会试应该没有问题。
且会试主考官礼部侍郎徐清,在第二场考试结束的时候,还特意托人来跟方皓泽透露,批卷的几位考官都很敬佩其文才,要他最后一场好好发挥,或能取会元之位。
会元就是会试第一名,和乡试的解元称呼类似,到了殿试上的第一名又被称为状元。
徐清本来就是七皇子的人,这样关照方皓泽,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今科会试,方皓泽或能挣个连中三元的千古美谈。
在历朝历代中,能连中三元者无不是一时领风骚的人物。每隔几十年,也才有一位。若是方皓泽也能连中,那对未来收集信仰力,无疑又多了一个渠道。
“啪”地一声,方皓泽突然将笔放下,表情中带着满意。拿起试卷一吹,方皓泽将这份写得酣畅淋漓的策论又看一遍,脸上就笑了起来。
“连续三场考试,饶是我有四阶的修为,竟然也觉得略吃不消了。”方皓泽将试卷简单整理了一下,静坐了起来。
高度集中的精神,这时就有了松懈,一些疲惫感就袭了过来。
放出神力,这考场中的情况就落到方皓泽的脑海中:“有人奋笔疾书,有人已经维持不住举人的涵养,也有人甚至状态癫狂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方皓泽嘴里念了一句,摇了摇。这时,正有一胥吏从门前巡查经过。
方皓泽轻声喊了句:“劳烦,我要交卷。”
今日最后一场,贡院的门禁不像前两日必须到次日才能交卷出门。因为很多举人知道中试无望,入场的晚间就会有人提前交卷了。
方皓泽既然已经写完了试卷,自然不必再苦等下去,就等着来巡查的胥吏,来收取试卷。
“相公稍等。”那胥吏听到方皓泽的叫唤,也轻声回答道。说完,他就走进这考房。
方皓泽定睛一看,这位胥吏怀中已经抱着一叠试卷,想必是其他急着离开考生的试卷了。
“这会试卷比较多,我就不能替相公糊名了,相公您能否自己装一下?”那胥吏来到方皓泽面前,扬了扬手里一大叠卷子,求助地问道。
会试作为国家大考,为了避免舞弊,其实都要糊名的。也就是封闭姓名,不能透露给阅卷者。
之前几场考试,方皓泽其实也糊了名字。只是当时他是第一个交卷,即便糊了名,考官们自然也就知道那试卷的主人。
方皓泽听到这胥吏的话,心里觉得也有些道理,虽然疑惑,也就自己顺手将名字糊了。
他是主世界的人,没有什么森严的等级观念,糊名虽然不是自己的事,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好了,你将卷子收好吧。”方皓泽将一叠卷子放在那胥吏胸前。
“多谢相公,多谢相公。”那胥吏连连道谢,一边退了出去。
这一边,方皓泽也不接话,自己收好了东西,就出了考房,在胥吏和兵士的目光中,一路出了贡院。
外面正是大好春光,已近黄昏,白玉京笼罩在一阵金黄的阳光中。阵阵不知名的花草香味,从城中各处被风吹着飘进鼻腔中。
“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安心等殿试吧。”方皓泽心态轻松,就步行着到贡院外面,自己家的马车应该还是由明云驾着等在路边。
一边走,方皓泽一边还思索:“怎么这一次会试,至今还十分顺利。”
原来,自从上次在金陵城中,方皓泽与大皇子结下了怨后,一直在暗中提防对方的手段,谁知道会试没有丝毫波澜。
“也许是大皇子正被定江水患纠缠,无心他顾吧。又或许是这会试由礼部组织,分属七皇子的势力范围,大皇子插足不进来。”
方皓泽摇头,将种种思虑从脑海中压下,略有点自嘲:“罢了,我也不用草木皆兵,太过紧张。如今在皇帝和七皇子那里都有门路,想必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
如果按照之前在金陵城中的情况,大皇子要真是暗算自己,那一直围绕在身边的因果线就会突然收紧提示自己。
可自从方皓泽在定江中惹到了水神,身周的因果线已经不像在金陵时松散,始终紧紧缠绕着自己,大皇子的一切手段,都比不上水神的压力,所以就感觉不到了。
而方皓泽也不愿意为大皇子耗费神力使用神力预言,毕竟神圣预言每次要耗费的神力是以百分比计算。此时方皓泽身上积累的神力极多,不想随意浪费了。
就这么走着,方皓泽已经到了贡院范围外,果然见到明云驾车等在路边。
“公子,请上车吧。”明云看到自己家的主人,驾驶马车上来接了一段路。
“看公子气定神闲,想必这一次定然能中会元了。”明云先是观察了自家主人的神色,又笑着说道。
“能否中会元,那不止要看文才,还要看冥冥中的机缘。”方皓泽也笑着摆手,他对中会元的执着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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