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何必如此呢,天下之大,无非处处是网。我除非做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如今既然立志恢复门楣,自然不是在此网、那就在彼网。”
方浩泽看了看黎瑾瑜:“世叔该为我高兴才是,现成的门路在这里,能让我少了许多路径。”
这本来也是方皓泽建立事业,收集信仰的门道。如今靠上了这七皇子,方皓泽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据方皓泽观察,这位七皇子虽不知道才能如何,但却能忍让,心思纯粹,倒是可以攀附。
在这五阶的大信世界,因果法则密布,修炼者也处处遭到掣肘。连太清宫那样的组织,都和腾云寨一样依附在大皇子手下,方皓泽怎么会放着捷径不走呢。
“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看的倒是透彻。”黎瑾瑜听到方皓泽的话,眼中露出吃惊的神色:“罢了,既然七皇子临走之前吩咐,说明你也入了这圈子,今后我当好好培养你。”
黎瑾瑜这话说的真诚,他如今也还年轻,官场上还在经营,但是早早身边有了一个方皓泽,既可以做助手,未来自己若真有机会出将拜相,那方皓泽就是一个可信的接班人。
想到这里时,黎瑾瑜看向自己这个世侄的眼神都热烈起来:“今年正逢秋闱,还有几个月时间,你这年纪虽轻,但是才能不小,运作一番就可以下场取得成绩了。”
新朝和旧朝一样,人才选拔用科举制。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因为科举制度,部分社会中下层有能力的读书人进入社会上层,获得施展才智的机会。
科举考试的规矩很多,而且相当复杂,完整程序有乡试、会试、廷试,即地方、中央、皇帝sān_jí考试。最低一级的乡试,被称为秋闱。
即使要参加最低一级的乡试,也要经过一番努力。首先得通过小试,即俗称的童子试,成为秀才后才有可能。
在童子试中的程序中,还要县、府、院三试都录取了,进入府学、州(直隶州)学或县学成为秀才。
秀才除了经常到学校、学官的监督考核外,还要经过科考选拔,方可参加本届乡试。
通过乡试,成为举人,便可以参加由礼部主持的会试了。因为会试的考场设在京城,故有“进京赶考”一说。
通过会试的考生,称为“贡士”,获得参加最后、也是最高级考试廷试的资格。
这种种制度如此严密,也只能做到大体上的公平。
有些人也可以不经过童子试、科考,就能参加乡试,方法是参加所谓“纳粟入监”。就是花银子捐一个监生,取得乡试入场资格。
原本这是捷径,常常被人看轻,但既然有真才学,稍微走一点捷径,方皓泽自然不在乎。毕竟三年一科,这一年的秋闱不进,方皓泽又要耽误好几年。
君子争上游,必须争分夺秒,更不提方皓泽还有积累信仰的紧迫感。
得到了黎瑾瑜的暗示,方皓泽心里了然,脸上一笑道:“那小侄先告辞,回去温书去了。”
州府衙门里正上演叔侄情深,几乎是同时,金陵城中,一处偏僻的小院,里面惨叫声连连。
这院落四处没有人家,宅院破败,从小院中一路进了屋子,虽然正是日头当照,但这屋子里面光线昏暗。
一个身着缁衣的人,倒在地上。身上被一根绳索捆着,那绳索一伸一缩,仿若活物一般,不断在人身上摩挲着,十分可怖。
缁衣人身边还有一个人,身着黑白两色交杂的长袍,不辨男女,一手执着绳索,一面道:“你还不肯说吗?恐怕还要再受一会苦头。”
说完,黑白长袍手中将绳索一握紧,那道绳就猛地一收,绳子上突然冒出无数针尖般的利刺,插入地上缁衣人的身体中。
“啊!”那缁衣人吃痛:“我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那甘大当家的,真的是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儿所杀。”
缁衣人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原来竟然是州衙的邢捕头。
“我当然不信,甘鲁得授我太清宫神篆,无限接近四阶的力量,怎么会被区区小儿所杀。”那施法者说完,又将手中的绳索一扯,将针刺一拉,一片血花就在邢捕头的身上绽开。
“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说的都是实话。”邢捕头有气无力。“你已经折磨我半个时辰了,我如今这伤势也活不下去,现在只求速死。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怎么不信?”
“你说的,竟然是真的?”听到邢捕头这么说,那黑白长袍将手一松,俯下身子问。
“的确是真的,你刚刚问的那把鬼头刀,也在那少年手中。那少年就住在珍珠街,叫做方观城,不过他与知州大人有旧。”邢捕头说着,将自己所知的信息全都吐露出来。
“不管跟谁有旧,敢取我们太清宫的神篆,那就是死路一条。”那黑白长袍冷笑一声。“屹立江湖以来,我们太清宫可从没有怕过谁。”
说完,这黑白长袍将手中的绳索一拽,这一次那根根长刺陡然变大,深深地刺进邢捕头的体内,一阵汩汩声传来。几个呼吸之间,邢捕头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就被吸干了血,成了干尸。
这也是太清宫魔神一脉的惯用路数,他们的魔神经常索取血食,最喜人肉人血,所以这一脉很是残暴。
将这一切做完,这黑白长袍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几步就离开了屋子。一边自言道:“先上报这信息到太清宫中,毕竟大皇子还等着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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