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叫晦月的女人,也没有蓄妓为妾,要是郡王你都不相信我,那我还能找谁求助?”
“郡王,如今的形势如此危急,我也不是傻瓜,怎么会主动给他们送这样的把柄。”
他一脸真诚,同时面露苦色,武三思看了他的表情,心里有些相信他。只要武延秀的脸上现出这样的表情,他就应该说的是实话。
遂平下心来:“延秀,既是如此,姚逵他们为何一口咬定,你纳妓为妾。”
“你仔细想想,太子此行来势汹汹,绍之他们还没有回来,在这期间,我们一定要守住战机。”
武延秀瞪了瞪眼,有点结巴:“郡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总而言之,我真的没有做过,您一定要相信我。”
武三思呲了呲牙,恶狠狠的看着他,相信,你若是能相信,事情还至于滑落到如此地步吗?
不对,他忽然想到朝堂之上,几个大臣说的那些风凉话,近来听说,桓国公确实纳了一房小妾,看来真是艳福不浅。
这就说明,纳妾这件事是真的,太子说不定就是在借由这件事做文章。
“延秀,你最近真的纳妾了,对不对?”
武三思郑重其事的问道,反倒让嘻嘻哈哈的武延秀很是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颈后,笑道:“这倒是确有其事。”
“你真的纳妾了?”武三思震惊了,这个没头脑的东西。
“我记得我曾经警告过你,在没娶正妻之前,不能纳妾,你都听到哪里去了。”
“如今,长安城里多少好人家的娘子,等着嫁给你,你不思正事,却又要纳妾,你怎的就那么不成器。”
说到这里,延秀委屈起来:“郡王,我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倾慕公主,除了公主,我不愿娶别的女子。”
原来他还在惦记着这件事,怪不得,次次提到安乐的婚事,他就怏怏不乐,而且对武延宗也是愤恨至极。
然而,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
说得好听,不过是给自己的不检点找借口罢了。
有了正妻,就有了束缚,若是再招惹来一个母老虎,那武延秀fēng_liú快活的日子就到了头。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不结婚,日日留恋万花丛的好。
“这个小妾是什么来路,莫不是真的出自平康坊吧。”武三思狐疑的看着延秀,总觉得,纳妾之事有鬼。
根据一段时间的观察,太子这人,心思极端缜密,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生事的。
“这不能,她不是小娘子,只是玄青的婢女。”
“玄青?”
“那不是莲翠楼的妈妈吗?”
“郡王也认得她?”武延秀惊道,本以为说个不认识的名字蒙混过关,没想到竟然让老家伙识破了。
“你啊你!”
“我该说你什么好!”
“既是出自莲翠楼,不还是平康坊里的娘子,婢女还是接客的有什么区别?”
“你这不是白白落人口实?”他痛心疾首,这个小子当真是被酒色财气冲昏了头脑。
居然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清楚。
“我怎么会落人口实,秀儿是好女子,又不是小娘子,做我的小妾,完全没问题。”
“那是你说的,可她仍然出自平康坊,老底不干净,在那样的大染缸里混了几年,还能叫做良家女子吗?”
“这样的话,你说给大理寺的人听,他们会信吗?”
“那,那您说,该怎么办?”事到如今,武延秀也慌了神。
他从没有想过,他一时兴起收的小妾,也会给自己带来这样大的麻烦。
“怎么办,你现在知道着急了!”
“我问你,你纳妾有正式的文书吗?”
“有。”
短短一段时间,武三思第二次感到崩溃:“你是猪脑子吗?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有?”
“不过是个平康坊里的丫头,给一餐饭,一间房也就罢了,怎的还给她文书。”
“郡王,这件事就别再提了,确实是我做错了。”
文书也有了,以大理寺的能力,肯定能搜查出来,这件事是跑不了的。
“郡王,我不明白,狄光昭跟着掺和做什么?”
“他为何要陷害我,我们当时不过是喝酒喝多了,闹事而已,根本没有抢夺他的女人,他为何要帮着姚逵作证。”
“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当然是太子买通了他!”
“可他又不认识秀儿,如何能陷害我?”
“秀儿非常仰慕我,一定不会出卖我的。”
“你确定?”武三思都无语了,他真是没有料到,这个小子居然如此弱智。
“我问你,莲翠楼的人,能不能证明她的身份?”
“能,当然能,她就是妈妈玄青身边的婢女,若不是如此,我也不能见到她。”
“除了玄青,莲翠楼还有其他人见过这个女子吗?”武三思隐隐有一种预感,玄青说不定也早跟太子一党串通好了。
只因的,在姚逵的奏疏中,曾经提到过这个人名,他敏锐的察觉到,凡是能够被提起的人,肯定是姚逵能够信任的人。
“有,当然有。”
“我在莲翠楼还跟她喝过几回花酒,身边的小娘子多着了,人人都能证明,秀儿是玄青的婢女,不是小娘子。”
“既是如此,你记得,等到大理寺传讯你的时候,你一定要把这些证据和大理寺讲明白,千万不可轻忽,大理寺乃威严之地,一着不慎,很有可能就要倾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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