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布片如何处理?”
“明天一早遣人把它送到大明宫,交到安乐公主手里,一定嘱咐她,这是关键的证据,一定要我让她拿出来的时候,她才能拿出来。”他这样吩咐姚逵。
姚逵疑道:“殿下,如果不放心,还不如让我们先保留着证据,以免误事。”
“不可!”
“既然信是写给裹儿的,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她,她现在也已经没那么糊涂,再说,身边还有太子妃,我相信她不会轻举妄动的。瞒着她,才会出问题。”姚逵点点头,把信收好,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而明天,就是开春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满朝文武齐聚,正是搞事的好时机。
姚逵离去之前,询问李俊,明天上朝如何应对,他欣然笑道,自然是敲山震虎。
你有奸计,我也有牌面,他相信胜利始终是属于他的。
他钻进书房,开始准备明日的战书。
另一边,拿到手谕的姚绍之,星夜兼程,前往洛阳,他将指挥着一队羽林卫,亲自进行搜查。
他得意洋洋,自认这简直是最轻松的差事,等到查抄到那些信物,看看太子小儿还如何抵赖。
翌日清晨,长安城,烽烟再起。
里坊之中的百姓,顶着朝阳,开始一天的忙碌,长安城中富户虽多,可也有的是勉强糊口的穷人。
只要一日不劳作,就没的饭吃,更活不下去。
可以说,身体就是他们的本钱,他们唯一盼望的,就是这座城市能永远这样兴盛繁华。
城门渐次打开,守城的侍卫们悉数到位,而城门外,早就占满了等待入城的商贾。
侍卫抹了抹稀松睡眼,挨个盘查,行动虽有些迟缓,可细节处却是一点不敢放松。
唯恐放进去一个可疑之人。
关于城内发生的恶事,他们也有些耳闻,自知责任重大,更不敢有轻忽。
以往,只要通传没有问题的人,他们就不会刁难,一律放行。
可现在,这样的操作是绝对不能出现的,他们紧盯着每一个入城的人员,从他们的表情,穿着打扮上,言行举止之中洞悉可疑情况。
凡是觉着有问题的,一概不予放行。
百姓惶惶不安,不知城里又出了什么事,只得听从,几个有急事的乡民还和守城的士兵发生了争吵,盘查的速度急剧下降。
城内,由太子亲自布置的羽林卫及武卫早就已经开始巡城,除了确保城中百姓的安全,还要时刻注意着来往的可疑人员。
好在,绝大多数的城中百姓,并不知道前两日的事端,仍然有序的生活着,该吃吃,该喝喝,并没有因为多了几个武卫巡逻,就无法正常生活。
就在李俊准备更衣上朝的时候,雍州府又传来了坏消息。田有道派出去的差役,按照骆绎的指示,前往高平乡,入乡之后,顺着陡坡,下沉进入谷底。
找到了那座屋顶坍塌的小茅屋,因为屋子实在太破,一直到差役们赶到,乡民们还浑然不觉,根本没有发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差役们进门,马上就发现了现场的血迹,看这个出血量,仳离确实是凶多吉少。
不过,他们仔细搜查,这间破茅屋地方也不大,可堪藏人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
他们在房前屋后搜查一遍,根本就没有见到仳离的人影,尸体也无有。
人呢?
他们只能得出两个猜测,骆绎的情报有误,指示的地点不对,或是仳离根本就没死,已经逃走。
他们将情况原原本本的呈报给李俊,他可没有那么乐观,一听汇报,立刻就断定,仳离是逃走了。
啧啧,果然,波折是时刻存在的,一帆风顺根本就是幻想。
仳离没死,城里的守卫自然不能放松,他只得命令城门守卫加强警戒,就怕为时已晚,仳离已经重新混入了城中。
李俊坦荡的来到太极宫,从群臣的簇拥之中走过,昨晚姚绍之是秘密入宫,且有李显的诏令,这件事完全被封锁在内宫之中,外臣不得而知。
看他们脸上轻松的表情,也可以知道,这些人对朝堂上空密布的乌云,还没有切身感受。
没关系,待会李俊会亲自揭开这层黑云的。
皇帝李显,正在进行年后的第一次大朝会,朝堂之上,各色官服的官员齐聚。
人们并不知道,今日西内太极宫,又将见证一场博弈。
实则,李显将听政之地选在此处,也是有他的特殊用意的。
自登基以来,李显基本都在东内大明宫理政,但太极宫的地位,仍然摆在那里。
今天这样历史性的事件,不能没有它的见证。
究竟谁是忠,谁是奸,谁代表正义,谁代表邪恶,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今天李显的脸色尤其的难看,众人并不知道,昨晚的他,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头风病发作,若不是想亲眼看看太子,根本不会硬撑着起来早朝。
台阶下的李俊,仰头看着父亲,不卑不亢,他料定,既然昨晚李显没有发难,今天也不会当众惩治他,到底也还是个太子,要惩治也要有真凭实据才行。
李显在等待洛阳的结果。
众臣小声议论,李显并没有马上说出他的标准用语,他似乎在凝视着太子。
父子俩是闹矛盾了吗?
听说,前些日子二人的关系还非常亲厚,完全没有争执的迹象,众臣不敢多说话,谁也不想当这个冲头鸟。
李俊端看着时机,今日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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