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沈溪该上报的都上报了,地方也准备好必要的后勤补给,连出征的日期也早就定了下来,没有丝毫退缩的理由。
三月初六出征,出征前的这几天,是沈溪最忙的时候……忙着慰妻。
谢韵儿或许大度些,有疼有孩子哄的心境开阔,可林黛和谢恒奴就不那么轻易“放过”沈溪了。
尤其是林黛,入门三年都未怀孕,她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至于谢恒奴,又要分离,对沈溪百般痴缠,乔迁新居之后连牌也不打了,只要沈溪坐下来,小妮子就含情脉脉望着沈溪,如若要用温柔的眸子把沈溪的心融化。
家里尚有尹文和陆曦儿,但她二人毕竟年少无知,又未过门,不懂闺房之乐,沈溪随便逗弄她们两下,她们便已经开心得睡不着觉。
惠娘是个傻,她一旦开始做一件事,就没有停手和罢休之时,沈溪给她的生意她打理得很好,就算怀孕已经快七个月,还是忙里忙外。
沈溪每次都提醒她多休息,惠娘嘴上答应,可只要沈溪一走,她又继续忙着做事,李衿作为闺中却无计可施,因为在外宅里,李衿名义上是作为惠娘从属侍婢的身份存在的。
“这时候呢,我本不该出征,因为这一去,很可能到你分娩时都不能陪伴在你身边。你如果再继续这么操劳,岂不是让我人在战场都不能安心?”
三月初五这天,沈溪很早就,因为入夜后要早些回府准备来日一早出征的事情,沈溪只能留一的给惠娘和李衿。
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沈溪在闺房之事上看得也就相对淡了许多,毕竟惠娘有七个月的身孕,而李衿对闺房中事又不是那种苛索无度的,更多地是曲意逢迎。
惠娘道老爷,妾身还好,并不辛苦,只是怕误了老爷交待的差事。”
这话让沈溪有些无奈。
虽然惠娘从身体到心理都接受了他,但仍旧把她当作一个奴婢看待,相比于以前惠娘作为他的长辈,那时无论是斥责,又或者是嬉笑怒骂,都颇有亲情和家的味道。那种温情,对沈溪来说有些久违了。
但沈溪没有勉强,本来就是“霸占”的惠娘,如果还要追求对等关系的话,那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惠娘毕竟是有自尊心的,她之所以接受成为沈溪的,更主要是在心中说服她,我是被迫于权势,而非动了心,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
沈溪走坐在床边,朝李衿一招手,李衿老老实实走到他身旁,然后被他一把揽在怀中。
沈溪道我走之后,照顾好你,切不可再让她多忙碌,若有事我唯你是问!”
惠娘给沈溪出难题,沈溪就把难题转嫁到李衿身上,此时的李衿很无辜,她眼中的惠娘简直是女强人的代表,而且精力旺盛得可怕,让她自愧不如,她在惠娘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若惠娘继续刻薄自身,她能有办法?
“老爷……”
李衿螓首微颔,脸上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可她又不敢拒绝沈溪的话。
惠娘倒是替撑腰,道老爷,您别为难衿儿了,是妾身想多做事情来为老爷分忧,老爷只管安心去打仗就好,妾身会注意休息,不至因操劳而影响腹中孩儿。”
这是典型的敷衍,沈溪要走,她说这种话来宽慰人,回头没人能看得住她,沈溪出征在外哪里她是否有多休息?
沈溪多说无益,便没再多提,将惠娘扯,春宵苦短,正是三月里万物复苏的季节,沈溪又是大好青年精力旺盛,既然是特意慰妻的,他就算再辛苦,他也要懂得体谅身边的。
闺房中的惠娘,多了几分温柔和善解人意,但仍旧让沈溪觉得她有时候非常不解风情,本来有些事应该水到渠成了,惠娘却委屈地说道老爷,既然有衿儿在,而妾身已有七月身孕,恐怕……”
沈溪没好气道没事,我自有分寸。”
……
……
三月里春雨连绵,中午沈溪的时候外面天色就有些阴沉,从房里出来,院子里雨下得雾蒙蒙的,屋檐水滴在地上“啪啪”作响。
惠娘从李衿手里接过伞,上前为沈溪撑好,她宁可让淋雨,也不想沈溪身上被雨水打湿。
沈溪板起面孔既下雨,还不快回房里去?”
“老爷,您……”
惠娘又用幽怨的目光望着沈溪。
沈溪道我有事,会跟衿儿说。衿儿,先扶你进房,再跟我到堂中。”
沈溪不想让惠娘多费心,有事只能跟李衿交代,所以坚持让惠娘回房休息。
惠娘就算是个工作狂,在沈溪面前她还是不能太任性,只能乖乖地回房。
正堂里,沈溪把桌上的账本拿起来随便翻看了一下,这些账目尽管采用了他教授的复式记账法,但依然让他感觉头疼。李衿和惠娘都是善于做生意之人,不用他担心,而且他也不用怀疑惠娘和李衿的忠诚,因为两个连本来身份都失去的,有了钱财在这世道也寸步难行。
李衿和惠娘的生意都是建立在有督抚衙门关照的情况下,别人并不,其实广东地面上火速崛起的商业组织,其实背后当家的是两个。
“老爷。”
李衿莲步轻移,来到正堂,向沈溪施礼,身姿娉婷。
“。”
沈溪笑了笑,示意她坐在腿上。
李衿有些扭捏,沈溪瞪了她一眼家里,怕?又无外人。”
在礼教中,正堂是一家人接待来宾和祭祖的地方,非常神圣,作为妾侍无登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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