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来了又走了。
大船扬帆起航,劈波斩浪向东急行,船是启点号,向东是巨鲸岛的方向。
“这就是巨鲸岛。”
“前面过不去,路被挡住了,要等一会儿。”
黑夜中,众人的视线穿过如水的月光和粼粼波光,顺着琴察船长手指的方向,只看到远处一团一团的黑影,和近处触礁船只的残骸。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隔天涯,而是我在你的对面,你却看不见。
巨鲸岛距离银沙领不过启点号扬帆半日的航程,但法罗兰的海图上却从未存在过,不是因为距离遥远,而是因为航海手段匮乏,近在咫尺,却没发现。
说是一个岛,其实是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岛屿连在一起,海浪起伏,有些忽隐忽现,若即若离成为暗礁。
顾名思义,它像巨鲸一样飘浮海面,但这不是它的名的原因,让它得名的是挡住海盗船去路的大家伙,十几头。
十几头巨鲸在换气,由于这些家伙实在是太大了,每次浮出水面的动静都十分的震撼。
除了见怪不怪的海盗,没见过鲸鱼的艾尔文、马洛和骑士们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到了,于是就将启点号停在那儿,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惊奇。
每一头鲸鱼的个头也是真的大,张开嘴恨不得就能把他们的小船给吞下。
巨鲸如山,波浪起伏,海盗船后退连连。
巨鲸们似乎熟悉海盗的气息,耽搁片刻纷纷让开航路,启点号缓缓向前,进入岛屿水域。
看似平静的水面,地形复杂,礁石密布,暗流汹涌,只有为数不多的海盗骨干将海图烙印在脑海里,船上只有两人能够带路,一位正在掌舵的独眼龙班农,另一位则是跟艾尔文站在船头的琴察船长他自己。
他们两人都是巨鲸岛上三位当家人之二,即便他们投降了,另外一人也不一定回听他们的,所以,只能跟随领主带领这群投降的海盗去制服那群未投降的海盗,这也算投名状。
“夜晚进入会不会有危险?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放小舟,或者……脱掉盔甲游过去。”肯特担心地提醒。
一排骑士的盔甲反射月亮的冷光,双眸射出冷芒,一起打量琴察。
琴察名为船长却不在是一船之主,他的脚上套着镣铐,头顶着无形的枷锁——少年领主。
“放心,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琴察面无表情的环顾四周,缓缓的开口,说着看向少年领主,一群粗犷豪放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拿主意的却是年龄最小的那个胡子没长毛的人。
又是偷袭,他们熟门熟路。只要领主同意,靠近巨鲸岛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登上岛屿,四周的防御,前面的海盗经营十数载,到了琴察这里有加固和暗中布置几个水下暗桩,若干逃跑密道,进攻不易,欲要全歼,则更难。
艾尔文将目光投向远方,回答道:“四周安静得很,有划水声纵然轻微,海盗们的耳朵一定很灵,没等靠近,就暴露了。”
“而且他们发现我们了。”他收回视线。
”从一开始肯特就不相信海盗船长,发觉不妙,立即长剑出鞘:“狗海盗出卖我们。”剑刃压在船长的脖子上,“这就是你说的带我们偷袭?
船长的目光望着侍卫队长,停了了许久,方才笑起来。
艾尔文也笑了起来,推开队长的长剑,解释道:“是偷袭,没错的,只要岛上的海盗不知道这条船属于谁,就是偷袭。”
所谓偷袭是趁敌不备,突然袭击,只要敌人没有预备这艘海盗船和这艘船原主人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护,所以,他们光明正大的靠近海岛,也并无暴露之忧。
“但是……”艾尔文的目光越过甲板、越过在场的海面,望向前方延绵的岛屿,再投向了更远的黑暗,又收回来,“岛屿这么分散,应该每个岛上都有人,可以互相通风报信对吧,船长先生?”
“不可以贪多领主大人,我们是来打劫,只拿能够拿得动的部分,不是全部,而且要速战速决。”琴察船长道。
“海盗成了被打劫的对象?世事无常啊!”马洛自言自语,侍卫们忍俊不禁。
“我们是海军,不是海盗,不能抢一把就走。”艾尔文背靠栏杆,摆一个优雅的姿势,声音异常清冷地纠正,“我要整座岛屿和所有的人。”
贪得无厌!船长的嘴角抽搐,远处礁石之上,火把晃动,远远致意,因为距离,如萤火之光,几道人影聚在一起,看着启点号,彼此之间脑袋碰在一起,细语交谈。
“不漏痕迹的收拾外围的几条闲散小杂鱼没问题,可是越向里面,岗哨暗桩越密集,只要得到信号,他们就会像受惊的鱼群,倏然躲避,登陆容易,想要一网打尽,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琴察耐心地解释,“而且他们占有地利,熟悉潮水涨落……不管怎么样,一旦动手,狠狠地撕下最为肥美的一部分,扬长而去,对我们最有利……陷入混战情况太复杂……”
是复杂,地形水势复杂,人员更是复杂,船上一半主动请缨,愿意戴罪立功的海盗做骨干,艾尔文着重挑选了了那些受伤之后被治愈的人,另一半则咸鱼镇的人,打下手,顺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谁也说不定在某种情况,尤其是双方相持不下时,海盗们会反水,何况他们本来就反复无常,唯利是图。
计谋再好,也靠人来实施,人才是根本,只有人靠得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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