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随孙奇庸练了一月有余,孙奇庸总是换着法子折磨于他,或刚走进门一壶热水袭来,或扔在地下一片钢钉,杨纪堂敢怒不敢言,不过五官敏捷,更胜以往。
这日,刚走进孙奇庸屋门,忽闻背后掌风袭来,杨纪堂早有准备,出腿后撩,对手抬前臂挡下,杨纪堂顺势转身,以腿做鞭,横扫下盘,这人后退不及,踉跄一步。
杨纪堂右脚前踏,使出‘苍松迎客’,双掌齐出。
传来孙奇庸的声音“纪堂,收手。”匆忙间,杨纪堂往一旁撤了一步,又急转身子,差点摔倒,才停下招式。
孙奇庸从一旁慢慢走出来,说道:“纪堂,这是你久扬师兄。”
杨纪堂审视着其貌不扬的段久扬,惊愕道:“久扬师兄?他是段久扬?”
段久扬眼神中写满了茫然:“师祖,师弟拜师还不到四年吧,前几个月还,还输给了……怎么可能?”
“你是说,他前几个月还输给了靳飞雪是吧,”孙奇庸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这辈人里面,你一直没有对手,所以沾沾自喜,不求上进,怎么可能再有所突破。”
段久扬稳了稳心神,“师祖,久扬懂了。”
孙奇庸道:“久扬,你回去吧,今日之事,不可与任何人提起,”段久扬躬身答道:“弟子遵命,”退出了庸人居。
杨纪堂依然不敢相信,“师叔祖,是不是久扬师兄让着我?。”
“纪堂,你内力极深,各门功法熟稔于心,自然学什么功夫都手到擒来,况且,在师叔祖这呆了许久,将招数融会贯通,定然功力大进,你已然不是当初的你了。”
孙奇庸坐下,拿起葫芦喝了两口酒,静默一会儿,说道:“纪堂,师叔祖有件事情想劳烦你,同不同意权在于你。”
杨纪堂从未见师叔祖如此严肃,说道:“师叔祖,请讲,”
孙奇庸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平静,“你师父本名并不是孙静,而是杨静,你知道么?”
杨纪堂道:“师父倒未曾提起此事。”
孙奇庸陷入回忆,“那是在她未婚夫发丧的那天……我还记得,那天雨很大,你师父啊,她就呆坐在坟前,三天三夜,最后……她说,自今日起,以吾之名,冠汝之姓。”
杨纪堂心神不由得震颤,“师父,竟有这样的往事”,旋即想道,“有这样的女子惦念着,纵死也值。”
“她的未婚夫,就是我的孩儿,孙正荣,”孙奇庸嚎啕大哭,“正荣,正荣他在剑门给人刺成了重伤,我和静儿得知消息……赶去救他,只和他呆了一天,他便…呜呜…正荣的江湖名号是玉笛公子,他走之前,把身上的玉笛给了你师父…”
杨纪堂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安慰道:“师叔祖,您别哭了。”
孙奇庸又自顾自说道:“当年啊,正荣和你一般的年纪,已经是清澜年轻一辈第一高手了,孩子,你知道么,我已经把你当成正荣一般,你做得也很好,如今你的功夫,已经远胜你师父和正荣他们了,师叔祖很欣慰。”
杨纪堂跪拜道:“全靠师叔祖点拨之恩,”
孙奇庸点点头,又说道:“孩子,这么多年,师叔祖多次想着去报仇,全部无功而回,如今报仇的心思也淡了,只是有一件事却放不下……。”
“师叔祖,放不下什么啊,我能帮忙么?”杨纪堂不忍孙奇庸痛苦的表情。
“当年,正荣去剑门切磋武艺,刀剑无眼,受伤也难免,只是他身上有一部剑法,名叫‘水龙吟’,乃是昔日紫竹婆婆赠与咱们清澜祖师的,就是我的师父,师父传给了我,都赖我爱子心切,让正荣贴身带着,时时修炼,未曾想剑门一战,却被劫了去,仇恨还在其次,剑法是一定要取回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师父大恩。”孙奇庸眼泪又哗哗流下。
“师叔祖,咱们去给剑门要,他们还能闷下不成?”
“孩子,江湖是讲道理的地方吗?前些年,我几次入剑门,都被赶了出来,如今剑门对我处处提防,怕是我连剑门山都上不去。”
“那怎么办,师叔祖,咱们得想想办法啊,咱们的东西,他们凭什么拿走?”
“嗯,之前,我已经放下了要回剑法的念头,你年纪轻轻,他们不会留意,潜入剑门,拿取经书,最是合适了。”
看着孙奇庸无助中迫切的眼神,杨纪堂心想:“师父对我恩同再造,师叔祖也是悉心教导,这个忙,说什么也得帮,何况我既有如此功力,也该游历一番,”便道:“师叔祖,我答应您。”
孙奇庸擦干眼泪,喜出望外,连声道好。
“师叔祖,剑经怎么才能要回?”
“当年拿我剑经之人名叫木然道人,当年也是他将正荣打成重伤的。”
“此人武艺如何,我去找他讨要?”
“我一直探听这人的消息,他乃是剑门经楼的一名弟子,经楼的人向来懒散,他武功应不及你,但你若直言讨要,他必不予,此书应存于经楼之中,你只需潜入,偷盗出来。”
“那……何时出发?”
“这么多年了,不急在一时,你自己择了日期即可。”
“全凭师叔祖安排。”
“好孩子,师父曾与我有言,为防师兄弟不睦,传经之事,不可与他人言,所以,我两个师兄都不知道此事,咱们不能背弃祖师嘱托,此次去剑门山取书,不足为外人道,这样,今晚,你让你师父给你挂个差事,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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