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妃再不济,她却是能联系宫里的一条纽带。
萧樾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赵太妃的寿辰就近了,就在这个月底。
他相信,如果对方是要利用长宁伯夫人作妖,应该是马上就要露马脚了。
赵太妃的生辰是六月二十八……
燕北手上有萧植和萧昀后宫所有的数得上名号的人的资料,并且钻研数年,很有心得,萧樾这么一提,他顺着这条线一想就也立刻心里有数。
再次看向了萧樾,问:“那我们要提前做什么应对吗?”
“不需要,只盯好了长宁伯夫人主仆就行。”萧樾道,窗外的一丛花树上突然一只鸣蝉落在了枝干上,他眼睛眯了眯,眼底光线明灭不定。
他这样的态度处理这件事,好像突然就随意起来。
燕北有点摸不着头脑,在旁边站了半天,但显然萧樾是不准备进一步解释了,他就也没多言,带上门先退了出去。
萧樾在窗前站了许久,然后转身离开,去了定远侯侯府。
武青林因为是在京守孝的,所以这阵子也很少出门,萧樾和他在前院书房刚坐下说了会儿话,得到消息的武昙就跑来了。
她也没敲门,推门就闯了进来。
正坐在榻上喝茶的两个人齐齐转头看过来。
武青林没头一皱,武昙立马就心虚了,刹住脚步顿在门口支支吾吾道:“我……我来问你们中午要吃什么,好让厨房准备。”
武青林的面容很有几分严肃,还是十分不悦的模样。
武昙心里有点发毛,就转头去看萧樾。
萧樾对上她的视线,就抖了抖袍子,穿鞋下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不在府上用饭了。”
这话是跟武青林说的。
走到门边,顺手拎着武昙出门了。
武昙正有点怵她大哥呢,如蒙大赦一般扭头就跟着他往外走。
两人从武青林的院子里出来,武昙就不解的皱眉仰头问他:“我大哥怎么了?”
她刚才是来得有点急,也莽撞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让她大哥当场翻脸发火啊。
“没事。”萧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武昙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可是他不再多说了,就那么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等到进了前面的花园,萧樾顿住了脚步,武昙一回头才发现雷鸣和青瓷都刻意的落后老远了。
她眨眨眼,抬头再去看萧樾。
萧樾这回没有再拐弯抹角,看着她,唇角似笑非笑的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道:“本王已经决定接了东南海域的差事了,这一走应该是要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你怎么样?再想想,要不要跟本王去?”
去,武昙肯定暂时是不能跟他去的,理由的话,上回他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双方就都想得很清楚了。
武昙冷不防他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小眉头一瞬间就也紧紧皱了起来,有点茫然的脱口道:“决定了?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萧樾垂眸看着她的脸,面上表情恬淡又透着几分闲适,看不出任何即将分别的怅惘。
他的手掌,覆在她发顶,咂咂嘴想了下:“就这阵子吧,等本王先打点一下,准备好了再去跟萧昀拿旨意。”
上回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武昙就知道他其实是想去的,现在他做了这样的决定,她不觉得意外,也挑不出他的任何的错处来,就只是——
有点突然。
她心里有点闷闷的,脸上表情就也跟着一起看出来了。
萧樾看她噘着嘴,嘴巴上都快能挂油瓶了,就忍俊不禁起来:“本王这一走,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两年、三年……”
他拿手掌在她头顶比划着调侃,先定了一个高度,沉吟:“你要是不跟本王走的话,如果本王去一年,回来……你该有这么高了?”
他自说自话,却又分明兴致很好的样子,随后又抬了抬手,另外比划出一个高度来:“要是去两年,那就差不多……”
武昙本来就高兴,他还在这说风凉话,她心里一怒,就一巴掌扇开他的手,气鼓鼓道:“王爷要是去三年,等你回来,没准我都嫁了人,孩子已经满地跑了!”
萧樾本来今天是自己有点怅惘,就故意调剂气氛,说了两句闲话逗她的,哪里想到她突然发这么大火?
萧樾愣了愣——
小丫头这是终于长心了,知道舍不得他了?
武昙跟他顶完嘴就生闷气走到一边去了。
萧樾踱步到她身后,这会儿心头反而一扫阴霾,愉悦起来,又再逗她道:“没关系啊,你要真想祸害人,那就尽管嫁,等本王回来,咱们再私奔?”
他伸手想揽她的肩膀,武昙刺猬似的给抖开了。
反正萧樾脸皮厚,又凑上去从背后稍稍弯身抱住了她。
武昙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推开,伸手去掰他的手,可是刚握住他的手指——
心下略一迟疑,就作罢了。
回头想想,自己这脾气发得真是好没道理。
他这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真叫他窝在这京城里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啊?她这样一个姑娘家成天憋在府里都觉还觉得发闷呢,何况男儿志在四方不是?
两个人相拥温存了一会儿,武昙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就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解道:“可是穆郡王府和长宁伯府的事都还没有结果吧?王爷这就走了,那件事就……”
萧樾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微笑道:“那件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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