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驱,遵循“荒”神的意志,将一切复归为混沌。天驱武士以“守护”为最高信仰,以挑动战争的野心家为敌人。
辰月,辰月教,秉承“墟”神分化,保持事物独立个性的意旨,是天驱武者最为强劲也是最古老的对手。
姬扬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关于天驱,关于辰月。
这两个组织虽然不为平民所了解,但九州的贵族们可是却从未将二者忘却。大胤之前的贲朝,就是由天驱武者拥立,传闻中每一位天驱武士必将是真正的武者;而辰月,更是让天启贵族记忆犹新:
胤朝开国之后两百年,有黑衣羽人古伦俄出世。他是神的使者,以无匹的秘术和绝世之资凌驾于胤朝的朝堂之上。黑袍的神使们得以聚集在帝都天启城,竖起星辰与月的旗帜,建起高耸入云的建筑天墟,以辰月教众之名行走于世。
辰月在公卿贵族眼里,就是一个赤果果的邪教。与辰月的罪恶相比,天罗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天罗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无固定政治立场,善于经商和金融,上接刺杀工作,下有诸多产业。
姬扬的猛虎啸牙枪就大咧咧放在女儿家平日看书的书桌,谢明依在今夜仿佛化身为一个好奇宝宝,不单单要研究姬扬的戒指,更要细细解读这柄魂印神兵。博学多识的女孩,认出了枪身上镌刻的河洛文字“麻木尔杜斯戈里亚”。
谢明依这样翻译道:“猛虎之牙撕裂卑怯者的灵魂。”出自河洛人之手神枪,吸引得谢明依魂不守舍。
姬扬冷冷一句:“到你休息的时间了!”话语方落,那猛虎啸牙枪已经给姬扬拿在手心。
谢明依不开心了:“不就是魂印兵器么,谁稀罕似的!”
但姬扬向来没有哄女人的习惯,提着长枪径直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又是同样的位置,姬扬立于一处酒肆的顶楼,将猛虎啸牙枪横贯在自己双腿,默默注视清冷的天启街道。
姬扬在等,他已经等了半月有余,这样的日子将一直会持续到这一年的元旦。姬扬用这种方式向天罗下达了挑战书,只要敢来,姬扬就敢杀!
只是,姬扬却愕然的发现,自己好像等错了人。
天启的酒楼高耸挺立,原本只有姬扬一人吹着冬日的冷风。如果不是来人开口,姬扬甚至都不会发现此人的存在。直到那一声咳嗽响起,姬扬才猛的回头。
这一刻,只有骇然两个字能代表姬扬的心绪。姬扬见识到了一种全新的境界,姬扬可以肯定即便自己成就外罡,在境界上依然不如面前这个风浊残年的老人,这是独属于武人的直接,最为精准的直觉!
达者为先,姬扬绝不会吝啬自己的尊敬:“姬扬拜见岁正之神!”
来人赫然就是楚道石,这天下除了他,谁还能有这双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眸。当这么一双时间之瞳落在自己身上,姬扬感觉到了无比的压抑,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洞察清楚,这种感觉真让人不爽。
以楚道石之能,也仅仅是可以勘破姬扬的身体肌理,没有发现雷骨,更不会察觉到至尊之钥的存在:“好一副钢筋铁骨,孕育着无限生机。姬扬,你或许能够达到前人未曾有的成就。”
虎眸与名动天下的岁正之瞳对视,姬扬丝毫不怯场:“前辈,我姬扬自认周身十米尽在感知,不知道前辈可曾对我使用幻术!”
看得出来,姬扬对于楚道石莫名出现在自己身边,有着极大的疑虑。楚道石并没有扫敝自珍的姿态,反而是负手而立,与姬扬一同观赏这天启的大好夜景:“对于真正的武者,幻术收效甚微亦或者根本不会起到作用。”
姬扬静静的聆听,这可是一位此界修为至境老人的心得:“我刚刚使用的乃是一种秘术,你可以理解为变假成真。”姬扬懂了,幻术的至高境界已经不单纯是幻术那么简单了。看似幻术,它却可以一切皆为真,这是何等可怕的境界。
姬扬诚恳道:“多谢前辈解惑。”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道石的身影已经消散于天地间:“不必再等了,以后,这样的事儿不会发生了。”
姬扬没有动,他紧紧的闭上了双眸,仔细的品味、思量着,姬扬第一次对于所见、所闻、所感表示怀疑。问题来了,刚刚与自己交谈一番的究竟是幻术,亦或是真实存在,那位岁正之神真的是来过又走了么?
楚道石给姬扬指出了一个全新的天地,一如当年的东皇太一之于王贲,如果没有这些走在姬扬之前的神人,怎么会刺激姬扬在武道之路上走的更远。
良久,姬扬重新背负猛虎啸牙枪,没入夜色之中。
一个困扰摆在姬扬的面前,大丈夫身上一日不可无兵刃不假,但猛虎啸牙枪实在是太过于扎眼了些。
现在姬扬整个人还没有一把枪高,这要是每天背着这么一把长枪出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或许,姬扬该为自己准备一件副兵器了,一如当年的虎魄一般。
…
与姬扬背负着猛虎啸牙枪夜夜出门不同,姬惟成一心为自己的弟弟讨回公道,但最终换来的却是种种不可抗拒,以及帝王作为补偿的赏赐。
胤仁帝知道这姬扬武力出众,注定是要入军职的。于是,仁帝就给了姬惟成一个表示:等你弟弟成年后,自来金吾卫担任虎贲郎。瞧,大胤的仁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容大量,事事为臣子考虑。
姬惟成的忧虑姬扬不懂,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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