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措手不及,王贲只是想试一试阴阳家的咒印威力。效果看样子是达到了,但随之而来的一连串后果却是不可预料的。由于筋骨血肉的高度凝结,让王贲的身体记忆住了一丝化劲的感觉。
就是这么一点身体记忆,在王贲回到军营后的不久彻底爆发了。典型的一滴小水珠击垮岩石,王贲的化劲,也就是所谓的第三次破功不期而至。
〝大统领令,军营戒严,进入最高戒备,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另外,咸阳宫里很快知道了这里的详情。
〝药材呢,我们统领所需的药材呢,快,快,快!〞
当夜,原本听命为吕不韦的罗网私自行动,宣告吕不韦罗网这一任主人的身份正式走到了尽头。消息已然传出:〝三次破功,速往!〞
这一年大秦帝国境内,可是蛰伏了不少的前辈高人,他们似乎都对武将的第三次破功十分好奇。当年的白起虽然如日中天,但这些武林人士对武将是颇为不懈的,以至于错过了观摩亦或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这一次,他们无人会错过。白起用自己的死,证明了武将的无双威势,当年农家的六位堂主诸多高手布下二十四节气大阵,可一点都不是开玩笑。
原本嬴政是不置可否的,大秦帝国境内谁人敢在军营放肆。但时间一天、两天、三天的过去,嬴政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嬴政的脸色愈来愈不好看:〝盖聂,你师傅鬼谷子实力想必你最清楚。〞
盖聂垂手:〝王上,天下之大,盖聂想不到那里可以拦得住他老人家。〞
嬴政没好气的密折一甩:〝原魏武卒内号称最强的那人,不经营他的披甲门,跑到我大秦地国土撒野,欺负我大秦无人么。〞
盖聂仿佛听不到嬴政话里的盛怒:〝大梁披甲门门主,师傅评价:只要其不想死,就没人可以正面杀得了的横练强者。〞
…
王贲那里的情况并不太好,他已经泡在药缸里三天了,以三个小时换一次的频率,想来欠着内库的药材钱,王贲这辈子是打算赖着了。
如今,王贲的状态很微妙,可以说先天亦可以说不是。按照江湖豪客的标准,王贲一身奔涌流淌、生生不息的内气,这就是进入先天境的最好标志。但王贲自己却并不这么看,前世武者的武道层次化劲,自己分明还差了些许火候。
快了,愈来愈快了。在引气诀破开那道口子开始,王贲就能感觉得到自己筋脉修复、坏血更新进度的加快。源源不断流淌的内息,仿佛连接外部营养与内部躯体的最好媒介。
〝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知道这方世界的老家伙们不简单,别看盖聂之流蹦的欢,但王贲从来没有将他们视作威胁。也唯有这些真正站在自己领域顶端的人物,才能让王贲心生敬畏。
王贲并不想让自己的禁卫无谓流血,大秦禁卫笔直让开一条道路。这是今晚第一个客人:〝老夫鬼谷子,特来拜会小友。〞
王贲这人忒不害臊:〝高原来是人当面,哎,虽然本将军与盖聂关系很好,但鬼谷子前辈所来帮忙,实在是太过客气了。〞
这般的王贲确实让鬼谷子一下子促手不及,但很快回过神来的他唯有哈哈大笑。
在这位鬼谷子的身上,王贲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杀意,所以百无禁忌。但接下来分开人群这几位,可就是带着浓浓的敌意。
〝什么鬼谷子,看来你鬼谷纵横的名声不行了,竟被黄口小儿不放在眼里。〞
王贲眯缝起了双眸,只听鬼谷子道:〝农家好大的阵仗,竟然是后山闭死关的六位长老,不知这位小友与农家有何恩怨。〞
王贲自己带的兵,自己知道,毫无预兆一排又一排的禁卫就这么被人推倒在地,犹如摆弄玩具一般。这人绝不一般,而且这人是真真切切带着杀意,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意。〝王贲,今日取尔人头。〞
没有回话,王贲已经没有了调笑鬼谷子的轻松写意。难道自己的军阵就如此的不堪?赫然又有羽扇纶巾的高人悠悠的晃了进来。
似乎是知道王贲不认识自己一般,这位书生打扮的文士做着自我介绍:〝王贲将军久违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子韩非,还多亏了将军的援手!〞
王贲并没有那种被高人看中的欣喜,反而在尽全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大师,兵家晚辈王贲,自认与儒家并无过节。〞
荀子笑笑:〝王贲将军勿要急躁,吾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想问将军一个问题?〞在这位当世大贤到来。问询之际,没有人打扰,就像学生一般聆听教诲。
王贲再狂,再无法无天,这时候适当怂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大师请问?〞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将军何为?〞荀子的问题看似随意,但内里却一点也不简单。这位大师提倡人性本恶,说人性本善的那些人太过虚伪,将军你是怎么看待,又打算怎么做的呢。
王贲没有片刻的犹豫:〝本将军向来看不起伪君子,见一个、杀一个。〞
荀子说实话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他来只是他想来,他想看看王贲的本性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现在他知道了,所以他走了。
就这么走了?王贲深感蛋疼啊,您老走人了,别人可就动手了:〝大师,大师…〞
四下数十股不弱的杀气,王贲已经隐隐有所感,那是来自罗网的好手,以往自己最喜欢抓来练功的对象。现在这个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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