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昂首挺胸,趾高气扬的甄剑。
下一秒。
当场吓懵。
等稍稍好转的甄剑,一而再再而三确认来电人的电话出处,这才相信,对方真的是新媒体总协会长。
这是官字头的权管部门,负责管理无论私营,还是公营的所有媒体,无论报业,印刷业,出版业,还是其他传播平台,均在管辖之内。
现在,总会扛把子亲自下达警告令,这……
甄剑一抹脑袋,满头都是冷汗,许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牵扯到那个领域的人物,出手针对?
这,简直是神仙打架,他这种小人物,完全不够分量站台。
嘶嘶!
甄剑梳理清楚这些细节,再看宁轩辕的目光,就变得复杂至极。
等宁轩辕背后的袁术,朝他招了招手,这位双腿如灌铅般的所谓大佬,脸色难堪到快要哭起来。
“不对劲啊,甄老板脸色好黑。”
“感觉被吓到了,这……”
莫说一众在场嘉宾,惊觉诡异,站在大舞台中间的郎帅,许如烟,均观察出甄剑在接了一通电话之后,态度大变。
“过来。”袁术再挥手。
甄剑胆战心惊的回看许苍一眼,最后还是乖乖走到袁术跟前,他不敢与宁轩辕并肩而立,只能往后稍稍。
“许家这位千金,到底是被污蔑,还是罪有应得,你是知情人,还是了解过内幕?”袁术笑问。
甄剑战战兢兢道,“我不,不了解。”
啪!
袁术扬起一巴掌抽地甄剑皮开肉绽,“那你果真很贱啊,啥都不清楚,上来就拍胸保证,要用自己的名义,证实许家千金是被冤枉?被污蔑?”
甄剑,“……”
“我,我刚才……”
啪!
袁术反手又是一巴掌抽过去,“你是哪方大佬啊?口气这么张狂?在不通知你的前提下,擅自爆料,是要被你处罚的?”
鲜血淋漓。
两道巴掌下来,甄剑满脸青痕。
袁术挑眉,“我让你罚,你敢吗?”
“我,我不敢。”
轰!
甄剑吓得腿软,生怕态度不好,会牵连到自己也跟着遭罪,二话不说,当场跪朝宁轩辕,连磕几道响头。
郎帅,“……”
许如烟,“……”
众人,“……”
“刚才是我甄剑口不择言,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恳求您原谅。”甄剑忙不迭向宁轩辕告饶道。
啪!
袁术单手负后,推开精致打火机,毕恭毕敬为宁轩辕点燃一支香烟。
“这个不够打,下一位。”宁轩辕轻吸两口,烟蒂朝地,用食指弹断一截烟灰,终于懒洋洋开口了。
“是是是,我是废物,我是垃圾,根本就没资格跟您分庭抗礼。”甄剑怕挡着宁轩辕的路,一阵攀爬,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这,这尼玛到底怎么办到的?
刚才还趾气高扬,意气风发的甄大老板,现在竟然如丧家之犬般,只敢将自己藏在墙角,用屁|股背对众人。
“兄弟,这是婚礼现场,你又是送花圈,又是打人,未免太过分了吧?做人做到你这种份上,简直有辱修养二字,哼。”
甄剑的认栽,确实震慑住绝大部分嘉宾。
不过,这场许家和郎家联合筹办的世纪婚礼,来了太多举足轻重的人物。
达官显贵。
向来官在前,权贵在后,类似甄剑这种有点不菲家产的巨型富豪,真论地位,在燕京都排不上第三档。
甄剑被强压一头,不代表,四五百入席的上流人士,尽皆废物到不够宁轩辕一只手打。
等这道声音传出,不少目光落向一位五六十岁,穿黑色正装,头发后梳的中年男子,官僚味很重,大概率是某权管部门的管事人。
“是陈山河,陈总会长。”
“这可是真正的大佬,现在这个阶段,也就这种背靠官家的权势人物,出面震慑了。”
现场躁动。
一群穿金戴银的嘉宾,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模样,审视宁轩辕。
他们很想看看,这位突然跳出来的年轻家伙,究竟有多大能耐和胆魄,以一己之力,单挑全场。
“你跟谁称兄道弟?”袁术蹙眉,他很反感这样的称谓。
“我一个五六十岁的长辈,与你家这位主人称兄道弟,那是自降一等,算给足了面子。”陈山河提着烟,站起来说道,“怎么?给脸不要脸?”
“多少人与我攀附交情,陈某都不屑一顾?”
言外之意,他陈山河自降身份,站在宁轩辕的立场应该受宠若惊,往大了说,那是三辈子都未必能求来的荣幸。
“不管什么事,都没新人婚礼重要,这样吧,我牵个头,延期再讨论那女孩子的伸冤诉求,先让婚礼办完。”
陈山河听似当老好人圆场,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留给宁轩辕一道犀利的目光,意在震慑。
宁轩辕踩灭烟蒂,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陈山河。
陈山河感觉自己的威严被亵渎,免不了脸色微沉,语气生硬道,“怎么?你还真准备给脸不要脸?”
“说句良心话,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没必要为一介俗女闹得不可开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糊弄傻子的。”
“什么是律法?律法那是给权贵们束缚普罗大众的利剑,什么时候,普罗大众也妄图用律法,反咬权贵一口?”
陈山河这句话,让不少环抱双臂,幸灾乐祸的权贵,心有默契的跟着笑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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