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萧远悠便配合着孙思邈给自己调理身体,期间有空也谈天说地。孙思邈其实是个很博学的人,不仅对于医术,他对琴、棋、书、画、马术、文章、道学、数学、丹道……都有相当高的造诣。
有很多人都证明了,世界上大部分东西都有一条通用的法理,也就是传说中的“一法通而万法通”。道士求道,一般都能窥见其一二,旁通多艺也不奇怪。
萧远悠在不断的接触中,觉得孙思邈越来越深不可测,不过两人间却没有出现应该有的代沟,因为孙思邈的博学说明了他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萧远悠的诸如“细胞”、“七大洲四大洋”、“九大行星”等自然科学话题,他都非常感兴趣。
整个中午,孙思邈帮他金针渡穴之余,就一直在聊些闲话。
虽然萧远悠觉得这是无油无盐的淡闲话,但孙思邈屡屡惊叹:“小友见识之广博,老道当真是生平仅见。”
“只是些皮毛而已。”萧远悠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然后他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说来惭愧。”孙思邈脸上透出些尴尬的笑容:“原本我见与小友有缘,还想将你收为关门弟子,只是不知你有没有意向而并未开口。现在想来,以老道这点见识,便是强逼着我也不敢再有这等念头,幸而未提出口哇,哈哈哈……”
他笑得淡然,萧远悠跟着笑了两声,然后“啪!”地一声抽了自己一巴掌。
孙思邈本来在帮他渡带脉,皱眉道:“嗯?鹜远小友,贫道推错了穴位吗?”
“打,打蚊子……”
“打蚊子都如此拼尽全力,小友的道,我看很好啊,很好很好,呵呵呵呵。”
看着孙思邈和蔼安详的笑容,萧远悠突然感觉损失了几十亿……
这不是开玩笑,孙思邈教东西,除了那一手神乎奇迹的医术之外,不可能教你琴棋书画。而他那一身医术,就算只学个皮毛,那往少了说也是个百病不扰、百毒不侵,往大了说……他那87岁高龄的fēng_liú倜傥和神采奕奕就摆在那,照目前这个势头,他不一口气活到唐亡宋灭是不会罢休的了。
千金难买寸光阴,说是几十亿根本一点不夸张!
“我心!有点痛。”
孙思邈从肾俞取了针:“嗯?我在带脉施针,怎会疼到心俞去?”
…………
治疗生魂残损的同时,萧远悠当然也会请教一些修为方面的知识。
萧远悠提了个简单暴力直接的问题:“怎样才能把自己炼成神仙?”
“老子曰:‘致虚极,守静笃。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孙思邈悠悠念道:“又曰:常遣其欲,而心自静,又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好玄啊。能不能再简单点?”
“嗯……简单来说就是——”孙思邈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也是,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的人,已经成仙了,哪有那个老君时间在这里跟你瞎比比?看来是我问的有问题。”萧远悠承认了错误,转而又道:“怎样能让自己快速修炼到飞升圆满境界呢?”
孙思邈想了很久:“你似是把方才的问题换了说法而已……”
“呃……那你干脆告诉我怎么炼气吧。”
孙思邈的回复是简单的四个字:“引气入体。”
“那怎么筑基?”
“气盈成基。”
“结丹呢?”
“内丹于定,外丹于养。”
“元婴?”
“三田(又称三花)育婴。”
萧远悠不问了,因为这些词汇在他修道之前就在一些作者朋友那里接触了。那些朋友们别说修道长生了,猝死床头倒是有可能。
“这些我都知道啊?”
“知道还问?”
“可这也太笼统了吧?”
“何有笼统一说?”
“就像我问你中午吃了什么,你回答我‘午饭’一样。”
“你既用了午饭,为何不能答午饭?何来笼统一说?”孙思邈等欲言又止的萧远悠想了想,笑道:“气、基、丹、元亦复如是,并非笼统。”
“可……”萧远悠隐约间悟到了些什么,内容很多,难以总结成语言。
孙思邈似是能窥透他的心境,继续耐心地引导着:“随意说出一条便好。”
萧远悠也知道他在作为老师引导自己,于是耐下性子慢慢思索。
日当正午,天边白云悠悠,峰峦如一波被迅速冻上的浪头,此起彼伏。蝉鸣于枝,鸟啼于林,那几尾锦鲤跃而出水,滴滴有声。此时和风荡来,屋里的闷热一扫而空。卷来一阵竹叶的清香,让人从这厚重的药材苦味中稍稍解脱片刻。
“吃饭就是吃饭,自然而然……”萧远悠抬眼望着那日头从当头、直到山边,才终于答道:“道法自然……”
霎时间,游鱼惊动,飞鸟振翅,风停林静,云开雾散。
嗡的一声,萧远悠顿感头疼无比,脑内天旋地转。
在一旁入定许久的孙思邈离了定,起身点了萧远悠几处穴道,取了准备好的药脯:“现在不要调息,把药吃了。”
这应该是某种果子(其实是颗定神丹),有点苦辣。萧远悠吃了药,感觉刚刚的痛楚从脑后游走到前额,再到太阳穴,最后顺着鼻腔流出来,是血,但暗黑、粘稠犹如化掉的身体组织。
随着疼痛消失,萧远悠感觉自己比前一刻完全不一样了,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地方发生显著的改变,但萧远悠本人却很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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