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草劲,心头慌。
看着那行走在芦苇丛中的东西似乎离小破船越来越近了,那小丫头虽然摆出了想要抵抗的架势,但是额头上仍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来。
想到前些日子,那一只小小的疯狗都险些要了自己跟老太太两人的性命,她真的不敢想象等一下那畜生如果真的露出了面目獠牙,自己还能不能再一次侥幸保护二人的周全。
快了,已经隐隐能够听到喘息声了…
咦,不对呀……
怎么像是有谈话的声音?
“秋燕,快进来。外面冷的紧,别冻坏了…”
“哎,我这就进去。您老躺着别乱动啊。”
这叫秋燕的丫头不敢移开目光,口中回答着,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前方那沙沙作响的芦苇深处。
咦…
刚刚只是稍稍愣神了一下,怎么那东西就没有了动静?
秋燕正在纳闷,前方原本恢复平静的芦苇丛突然再次起了变化。与之前相比,似乎行走在其中的那畜生猛的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不好,看来它听到自己跟老太太的对话,知道这里面有人肉可以吃,已经按耐不住了…”
秋燕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紧紧握住手中的铁叉,死死的挡在船舱前面。
呼啦。
两个穿着棉袄,半光头顶的脑袋钻了出来。秋燕眼神极好,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个确是自己的熟人。
“小白,你怎么现在才来…”
恐惧一瞬间退去,她还来不及高兴,立时便被满满的委屈与辛酸抢去了一切。
“秋燕,真的是你?”
白松腾的跳上船头,一把抓住秋燕的双手,又惊又喜,道:“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对了,老太太呢?你先别哭,已经没事了…”
不听此言倒还罢了,一听白松如此安慰,秋燕再也忍耐不住,立时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没事了…”
看着秋燕冻裂的手背跟那周身满是补丁的衣服,白松不由落下了眼泪。正要伸手擦去,突然想到自己的三哥此刻正站在身后。
想必一切已经被他看在了眼里了吧?
念及于此,白松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些许尴尬道:“别哭了,咱们这不是来了吗?你快看,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三哥…”
白松说着伸手朝仍愣愣站在地上的郑天养指去。
郑天养举目望去,心中满是酸涩。
‘这个叫秋燕的丫头在此,老娘肯定也在这里…
可是,这荒野之地,哪里是人应该住的地方啊!’
见那丫头在这寒冬腊月身上穿的衣服却很是单薄,郑天养完全不敢想象此刻自己的老娘会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苦,那会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可是,怕归怕,但终究还要面对。
“少爷…”
秋燕对着郑天养微微施礼,眼中却满是愤怒与唾弃的神色。
郑天养看的真切,知道这丫头为什么会这样看待自己。心道‘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对自己父母没有尽到孝道的人都是会被世人所唾弃的啊’。
他无言,也无脸反驳。微微点头,不等白松招呼,便迈步踏上了小船。
船身微微一震晃荡,随即便平稳了下来。
看着秋燕身后的船舱,郑天养鼻中酸涩难当。若不是他死死的擒住眼泪,恐怕此刻早已哭出了声来。
他犹豫了、胆怯了、
慌张了,也想要退缩了…
“秋燕啊,你在跟谁说话呢?”
船舱内,有人发出了询问。原本只是一位老人家平淡无奇的言语,可是郑天养听在耳内,却是立刻击碎了他心中所有的防线与顾虑。
“娘,不孝儿回来看您老来啦…”
郑天养声音不大,满是哽咽的他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一步步慢慢的挪了过去。
这一刻,他跪的真心实意,跪的满是愧疚。
这一刻,不再有前世今生的分别,只是一个天地间不孝的逆子在猛然醒悟之后,在做着深深的忏悔罢了。
秋燕跟白松呆呆的站在一旁,竟是没有伸手将他从地上扶起。只是各自眼中带着有些不太一样的神色看着他慢慢一路跪着进入了船舱之中。
“我的儿,你想死娘亲了…”
“娘,对不起。儿子知道错了…”
……
听着船舱内母子的对话,半天才反应过来的秋燕转脸向白松问道:“他真的是少爷吗?怎么跟你平日里你口中形容的不太一样?”
“什么?”
白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不敢再去听那船舱内正传出来的悲恸的哭声。
“我是说,他真的是你的三哥吗?怎么跟你描述的不太一样呢?”
秋燕突然发现此刻自己的手还被白松紧紧的抓在手中,脸上一红,急忙抽出手来,道:“你,你会不会弄错了。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大少爷啊?”
“怎么会弄错呢。”
白松叹了口气,忽然压低声音,道:“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但是你一定不能告诉给别人知道,能做到吗?”
“哦…”
秋燕起了好奇之心,点头道:“保证不告诉别人。”
“恩,我相信你。”
白松揉了揉鼻子,看了看左右根本就没有人的天地,道:“他确实是我的三哥,之所以跟以前我告诉给你知道的那个不太一样,是因为脑子坏了。”
“脑子坏了?”
秋燕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不信二字,苦笑道:“可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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