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颉利可汗开始怀疑长安城内探马的消息时,李淳风早已让夜家兄弟、天下会、大理寺等各路人手布局长安,控制了各路消息,将突厥的探马,一一擒获,更是上演了一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话随这么说,但偌大的长安,藏几个小偷小摸的逆贼还是绰绰有余,所以难免留下一些漏网之鱼。
“李大人!眼下风声正紧,想必一些个漏网之鱼恐怕藏的很深啊!”说话的是郁未然。
“藏的深也要查,保持高压的同时,制造一些缓冲的缝隙,重点盯防。”李淳风心生一计。
“缓冲的缝隙?”郁未然一知半解。
“就是说,留出一条看似生路的机会或者时间,麻痹那些突厥探马,诱他们出来,再实施抓捕。”
“也对!”郁未然即刻就明白过来。李淳风这么一点,反倒让他心里顿时松翻了许多,要不这上面再给些压力,他接茬疯查,保不齐那些突厥的贼人,藏到什么地方呢。到时候因为这么几个人坏了整盘大计,岂不是罪魁祸首,吃不了兜着走?李淳风着实让他紧绷的神经缓了缓,又给了条名路,他顺杆爬,顺道走,就是了。反正李淳风这人做事,他是打心眼子里佩服许多,不但遇事比他们这些常年吃皇粮长大的家伙有脑子,讲义气,甚至是很大哥范儿,京城里哪家王宫贵胄的公子不都对他服服帖帖,称一声大哥。
“那就辛苦郁大人以及大理寺的兄弟们了!”李淳风举手告辞,出了大理寺,向天下会客栈走去。
……
天下会客栈。二楼徐岩的小间。
“李大人,这是突厥一些家伙供述的情况,你瞧瞧!”徐岩一见李淳风进来,有些小激动的奔上前去,递上一张供述。
“什么?他们手伸的够长啊!”李淳风震惊道。
“不知真假,我瞧见这些内容时,觉着有些难办了!这才差人去了三个地方截你,邀你来商议此事。”
“三个地方?”李淳风觉得有些乐。
“是的!宫门,李府,大理寺。你是大忙人,行踪飘忽不定!”徐岩的话里有些埋怨,想来是近期寻李淳风不见踪影,心里有些急。
“哈哈,让徐老板费心了,所以这大理寺闲聊几句,我便赶了过来!”李淳风解释道。
“言归正传,眼下这事,如何做?”徐岩露出一副老江湖的模样,心思颇重的问道。
“若依徐老板的意思,可有什么妙计?”李淳风见了徐岩的脸色,知道这家伙定是想到了什么完全的法子,最不济也是个缓兵之计。
“反间计!”徐岩字字珠玑,每个字都咬的清楚。
“如何反?反谁的间?”李淳风故作懵懂。实际上心里已经盘算清楚了,就看徐岩能生出什么招儿,与自己心中的比较一番,权衡利弊。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剑走偏锋,凡事得多几种方案或者几方商量,多多吸纳众家所长。
“哈哈,李大人真是说笑,当然是反那突厥的间!”徐岩打个哈哈,觉得自己刚才说话没讲全面,先垫些话出去,缓和下气氛。
“这其一,突厥拍细作来长安,所谓何事?无非军力虚实;第二,大战之前,朝局之内,必有左右阵营,主战、主和定然要争辩一番,突厥的一些细作这目的之二便是要攒动主战派;第三,制造声势,放出话,蛊惑人心,尤其是权贵阶层,煽动任意几家逃离京城,可就影响大了。非但少了些府兵助力,更是会呈风浪之势波及整个权贵阶层,到时悔则晚矣!”徐岩说出了心中所率,但是并没有言明究竟如何行这个反间计。
“徐老板还是没有说明白如何反间?”李淳风自然明白眼前的局势,以及突厥细作能带来的危害,所以先下手拘了一些明目张胆的家伙,也算是造个声势,稳定军心、民心。
“莫急!徐某这就说来!”徐岩泯了口茶。
“朝廷已经宽进严出了,那么他们自由出入的机会肯定受了管控。若是这时,通过人去传递消息,怕是最危险的。万一中间传信的人被官军捉了去严加拷问,便是去十无还,甚至会连带威胁到自己。所以这伙人,必然通过某种渠道将信息输送出去,书信,特定的符号,或者某些能传递消息的方式,比如信鸽等等,我们只要排查所剩不多的家伙,必然能从中找出些端倪。并以此为契机,将假消息传回他们突厥大营,以假乱真。此为反间计。”徐岩娓娓道来。
“但若是我们无法找出他们的联络方式,岂不是前功尽弃,更可能毫无结果?”李淳风抓住问题的痴结,先与徐岩辩了起来。他要保证方案一击必中,直击突厥贼人的要害。不能接受瑕疵,更不可能接受隔靴搔痒的做法,不然耽搁了时机,可能中原即刻便会改朝换代,到时候成千上万人的生计都是问题。
“李大人这就多虑了,我天下会的精英们,可不是酒囊饭袋,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徐某此番也开不得这个口不是?”徐岩言语中带着一份胸有成竹的自信。
“哦?看来徐老板早有准备。”李淳风觉着这徐岩肯定是得到了什么确定的消息了,这才唤他。
“正是!我本以为他们会用些什么密信,暗语,或者夹带什么的传消息,但实际上,就是普通的书信!而且藏的也不深,反倒是让我煞费苦心了一番。”徐岩说完露出淡淡的笑容,有些小得意。
“普通书信?”李淳风也惊愕的叫了一声,完全不敢理解突厥人的情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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