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国无外交,更没资格赢得他国的尊重。
大宋使团进入大同境内后一波三折,还在隆德府服了一段时日的苦役受尽羞辱,但最终还是圆满完成了出使任务,众人没有白遭罪一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国事紧急,完成出使任务后,除了因疾未愈暂时滞留大同的副使景王赵杞外,其余人等皆在太傅楚国公王黼的带领下启程返回开封府。
河东路已经全部纳入大同治下,使团回去的路线便做了更改,由河东路泽州进入怀州,经卫州渡过黄河直接进入开封府。
为了保证使团途中的安全,徐泽特意安排了一个营的兵马护送。
根据两国之前议定的协议,河北路剩余的两州一军都要割给大同,但此时毕竟还未得到大宋朝廷的确认并正式移交这三地,同军不能擅自进入大宋国内。
王太傅有心推辞,又怕正乾皇帝恼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进入怀州后,见到了一派兵荒马乱的景象,众人才明白过来正乾皇帝为何要派军队护卫使团。
田地之中看不到忙碌的农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村子也寻不到几个人影。
就连朝廷花费巨资营建的烽堡也没有了戍卒,倒是道旁的树林之中隐隐传来不怀好意的窥视。
王黼虽然不知道怀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也不敢去河内县了,直接带着使团一路向东,计划经过修武县进入卫州。
修武县知县倒是没有擅离职守,但城中守军却跑了个干净,全靠临时征召的青壮守城,外面兵荒马乱,城中人心惶惶,大白天都得紧闭城门。
使团需要补给并了解怀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必须先在修武县落脚。
结果,王黼派人去叫城门,守城的青壮看到使团背后军容严整的同军,竟然会错了意,直接开城投了降。
怀州很快就要交给大同,投不投降都一样,王黼没心情管这桩乌龙事件,赶紧找到知县询问缘由,方才知道这段时日因传言造成的大逃亡。
其人在隆德府待了那么久,自是知道兵变早已被控制,但仍不敢久留,在修武县稍作调整后,又赶紧启程前往卫州。
卫州倒是没有怀州这么乱,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乱。
使团到达获嘉县就被驻守的宋军拦了下来,不允许同军官兵入境。
同军护卫官兵的主要任务是将使团安全送到宋军手中,并不是攻城略地,任务完成便退回了河东路。
但等王黼出示印信,要求守军立即送使团过河的命令却遭到了拒绝。
理由是卫州形势严峻,一切重大军政活动必须听从河北路招捉使的统筹安排。
王太傅身居朝堂,却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河北路招捉使”。
很明显,这个不伦不类的官职是使团出发后的这段时间才设置的,而担任此职者正是河东骁将李成。
其人因收拢溃卒且挡住乱民入京有功,被朝廷授予河北路招捉使,升官速度令人瞠目结舌。
虽然赵宋在河北只剩下了两州一军,辖区小得可怜,“招捉使”这官职也不是正规编制,一听就草鸡得不行,但李成手下的万余兵马(对外号称三万)却是实打实。
不说李招捉在河东路屡屡阻击强敌,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
仅凭这么强大的一支武装出现在与开封府只有一河之隔的卫州,朝廷封其一个右武大夫防御使以安抚其人,无论如何都不过分。
要说李成也确实是个人才,不仅勇力绝伦,能挽弓三百斤,而且治兵颇有一套。
其人以襄垣县兵起家,号令甚严,整个河东南路诸军唯有襄垣县兵能响应宣抚使的征召及时聚齐,就可见一斑。
李成深知乱世之中手下军将方是立身之本,不仅治军严,而且对麾下兵士结以恩义。
诸如临阵必身先,士卒未食不先食,有病者亲视之,行军若遇雨雪与兵士同淋等等,其人均是无师自通,深得古之名将邀买士心之手段。
效果也看得见,襄垣县四营兵马始终追随其人,辗转至卫州时仍有千余人。
正是靠着这些人为基干,李成才能通过收编、笼络、结盟等手段控制其余各地兵马,还得到了孔彦舟、傅庆等俊才的投靠。
孔彦舟乃是河北路相州林虑县人,因父母早亡无人管教,少时便流落街头,整日与一帮泼皮无赖混迹市井之间。
同舟社接管河北后,相州的土皇帝安阳韩氏没多久就在内斗中分崩离析,引发相州政治大地震,原本与韩氏利益相关的白、黑和灰色势力均在同舟社的打击下遭到了重创。
共建会组织建立起来后,泼皮无赖们生存的土壤被逐步铲除,往日营生做不下去了,孔彦舟等人不得不另谋出路。
其人原本想参军,却因为年龄太小同军不收(彼时孔彦舟还不到十五周岁),又吃不了种地的苦,只能靠打临工兼偷鸡摸狗勉强度日。
后来,孔彦舟在雇主家行窃时被撞破,因害怕同舟社刑罚而暴起杀人。
由此,其人在相州待不住了,只能偷越国界,辗转逃入河东路泽州境内聚众为盗。
孔彦舟仿佛天生就是吃盗匪这碗饭的,很快就闯出了名声,逐渐在太行山中站稳了脚跟,接连收拢了数百亡命之徒。
不仅如此,其人还极善审时度势。
山寨做大后,补给越来越难,孔彦舟抓住了官军屡次败于同军,河东路兵力空虚的好时机,主动下山接受招安,一举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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