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被萧干吼了,耶律大石还有些怔怔地看着对方。
燕京城中,愿意坚决抵抗宋人又能打仗的高级官员太少了。
萧干想打败宋人,就需要耶律大石的全力支持,必须让他清醒过来。
“同舟社和我们不一样,他们还有南朝的大后方,我们已经在燕京城边了。这一仗我们只能放宋人过河并打败他们,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种选择,你明白吗?”
耶律大石并不是想不到这一切,只是徐泽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一旦涉及到同舟社和徐泽,他就无法冷静,就容易出问题。
其人又愣了半响,终于恢复了清醒,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他其实很清楚萧干的话有道理,不打败敌军,辽国就没有半点希望。
同舟社背靠南朝,哪怕不打仗,也能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和兵源。
燕京却什么都没有,要是防守太严,敌军干脆不渡河了,转进攻为防守,大辽怎么办?
同舟社已经占领了涿州,易州应该也差不多丢了,徐泽要是赖着不走,还真就麻烦了。
敌人不走,大辽必须长期备战,析津府的春耕没法进行。
徐泽只要拖过了农时就立即撤军,然后等到秋收时再来,大辽就会被他活活拖死。
正如萧干所说,眼前除了放敌人过河并打败他们之外,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之前,萧干选择的三处立营地点就是基于这一点,颇有讲究。
同军摆明了要强渡桑干河,他便将营地设置在稍稍靠后的地方。
留给敌人可以过河的渡河点,再趁同军半渡时打败他们。
这就是后世打牌的“明牌”,既然没有选择,那就不要选了,全部压上,既定输赢,也定生死!
萧干仍有些担心耶律大石的状态,指着对岸还在忙碌的工匠,试探地问后者。
“大石,我们这么多人守在河边,徐泽还铁了心要强渡桑干河,你说他哪来的底气一定能打赢我们?”
哪来的底气?
耶律大石陷入沉思,好半响没有回答。
萧干本就没有指望其人真能回答这问题,却不想大石似乎真有想法,也就不说话了,静静地等着。
“船!”
耶律大石猛然抓住萧干的胳膊,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什么船?”
萧干还有些迷糊,辽人虽不善于舟楫,但海中的大船和河中的舟筏还是分得清。
同舟社的大船确实厉害,只是再厉害又来不了这里。
话刚出口,其人又随即明白了耶律大石的意思,顿时惊呆了。
“你是说他们海船能喷火操雷,不是因为船厉害,而是上面有某种可以移动的武器?”
耶律大石只有一些隐隐的猜测,但只有这种解释才能站得住脚。
不然的话,以徐泽的狡猾,如何会明知道渡河要被阻击的情况下,还要强渡?
“枢密可还记得,他们有能射过河面杀人的弓弩?”
萧干看了看宽阔的桑干河,在燕京周边,桑干河玉河县这段河面确实够宽。
但对比南朝的黄河河面,却完全不够看了,不然的话,敌人的弓弩也不可能轻易射过河面杀人了。
要是他们真有那种可以喷火操雷的武器,还可以打过河面的话?
“坏了!”
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萧干当即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
其人再没心思待在这里观察敌情了,当即对自己和耶律大石的亲卫分配任务。
“你们赶紧分头到民军营地和燕京城中,询问有谁去年见过同舟社的怪船,快!今天我就要见到人!”
桑干河玉河县段的河面确实不够宽,以至于河西岸昨日才筑起的高台上,徐泽和吴用通过望远镜,已经看到了老熟人耶律大石失魂落魄的模样了。
镜头中,耶律大石和萧干等人匆匆离开,吴用放下望远镜,颇有些懊恼。
“可惜,要是我们提前在这里布置了重炮,说不定这一战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徐泽不太关心耶律大石等人的去向,仍拿着望远镜观察对岸的营寨设置。
“辽人还是反应慢,这要是换成金人,去年底才吃过大炮的亏,过了几个月,早该想出应对的办法了,哪里还会傻呼呼地跑到大炮射程以内观察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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