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日,周六,难得的晴好天气。
校园路上的冰雪早就消融干净,除了背阴的绿植上,还留着片片残雪。
宁远吃了早饭,没有按惯常的行走轨迹去往搏武院,也没去图书馆,而是去了清冷的月影湖畔,行走在寒风荡漾的泥沙小路,悠闲赏湖边残雪看枯萎芦花,背着双手慢慢地散步。
等得日头比树梢高了,照得湖边寒雾消散褪尽,
宁远也正好悠悠地绕湖边走了一圈,内心再无一丝浮躁,如古井不波。
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宁远迎着朝阳,朝西滨苑走去。
回到宿舍,宁远关掉手机再次清洗了双手和面孔,而后,吞下一颗浩气丹,摆出上马步桩调运元力气息冲关破窍。
很快,宁远身上渐渐的凝聚了些许薄薄白色雾气,聚集在头顶。
不时有古怪的低鸣声,从宁远体内发出,如潮水冲刷沙子,或像秋虫鸣叫,
都非常短暂就过去了,而宁远头顶的白雾,越发的浓郁。
约一个小时过去,一直站立不动的宁远,突然全身震动了数下,
发出阵阵“咔叭”的轻微体鸣声响,从内而外,很有节律,约十数秒后,几乎压到宁远头顶的雾气朝空中散去,声响也杳无音息。
宁远睁开了双眼,有精芒在眸子深处稍闪即敛。
活动着手脚身体,宁远轻笑自语:“积累得越多,破关就越容易啊。”
这次破关晋级到九层,整个过程轻易得似乎是水到渠成,算是宁远修炼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也给宁远一些不一样的心得体验。
查看了一番体内的元力气息,一切都很好。
冲了个热水澡,宁远从内到外换上干净衣物,要不多久,他就能把这身代表新生的青灰色给换掉了,打开手悠闲出门。
他今天不想修炼,想找个地方去晒晒太阳,让身体彻底放松。
修炼之道,在于张弛有度,
就像上次他受伤休息了几天,再练枪的时候,突然就突破到了新的地步。
在清幽的校园漫步而行,阳光下,宁远看什么都觉得美好,就连勤学路上那排掉光了叶片光秃秃的银杏树,都似乎泛着生机的光波!
与路上偶遇的路人不管新生老生都微笑着点头打个招呼,
在别人稍有些惊诧慌忙回礼的目光中,宁远一身阳光,早走得远去了。
经过搏武院路口,宁远没做停留,径直拐向另一条小路,
转悠着不觉到了武基大道,也就是进校门的主道上,远远的看到巨大的绿植花坛上有好些人在忙碌,走近了从右侧岔道绕到前面路口,才发现一大群学校领导老师都在。
校长钟天行以及其他几个院系的院长,汪修远、张仲横、许飞、余半莲都在。
宁远一缩脖子,麻利转身原路返回,他看到上次被他骂过的治愈学院胖老头付院长也在其中,算了,不去凑热闹了,他也不喜欢热闹。
还不得宁远彻底溜走,钟天行已经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宁远,叫道:“宁远,你过来,跑什么跑?”
这下好了,一大群高手无数的目光都转到了小虾米宁远身上。
宁远感觉无数看不见的针芒在身上扎啊扎,弄得他浑身不自在,他总不能装没听到继续溜,敢不给校长的面子还想不想在学校混?
他敢跑一个试试?老汪和老张还不打瘸他的腿,那两位的导师听说就是钟校长。
只好讪笑着一路小跑到了近前,叫了声“钟校长”,装低眉顺眼状。
钟天行打量了宁远几眼,对汪修远笑道:“你们教得不错嘛,从入学到现在,才三个月多点,宁远就晋级到了九层,神气完足内敛,元力淬炼得不错!底子扎实!
前两天,京津武大的梁校长还在显摆,说他们的新生就有学生晋级到了九层。
呵呵,我们的新生随便在路上抓一个就是九层,有什么好炫耀的嘛?”
这话说得所有领导和老师都笑了起来,连不待见宁远的付院长和余半莲都笑了。
华国三大名校武大之间的不对付是由来已久源远流长,就连老师遇见了,都会嘴斗几句要争个输赢高下,学生之间的竞争就更不用说了。
汪修远笑得浑身都轻了几斤,忙道:“校长,咱们是有肉不在褶儿上,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等暑假的时候,再让他们见识厉害!”
钟天行嗯了一声,懂了汪修远传递的意思,转了话题又问了宁远几句专业方面的套话,亲切地拍着宁远肩膀,鼓励宁远好好用功不要有太多压力。
反正话里话外,都是要宁远在两界新生大比中争一个好名次。
宁远垂手恭听,还好,钟天行不是啰嗦的人,说了几句就放过了宁远,
又开始与其他领导老师们说正事,指着前面的绿植花坛,道:“大家有什么好建议吗?建校纪念的造像下方,刻什么词比较合适?”
领导和老师各抒己见,武德院的莫玉斌老师用小屏幕把大家的建议都记录下来。
讨论了有一阵,一直默不作声的莫老师看了眼退到外围的宁远,突然道:“我建议用怀安大师经常提及的一句话,来做造像刻词,而且,哭竹大师不会有意见。”
“哦,怀安大师说过的哪句话?小莫,你讲!”
钟天行很感兴趣问道,他给哭竹大师去了信,说了造像的事情,欲把当初前辈们浴血奋战杀入异界的历史画面凝聚成雕像记录下来,激励后辈学子上进。
哭竹大师反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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