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斤在北郊小道上骑着自行车沿着破旧的道路返回荆楚市区,骑行速度不快。
荆楚旧地的雨季仿佛没有尽头,绵绵细雨下个不停。
绵密的雨滴飘在脸上,带来一丝丝凉意,眼前亮起一道道刺目的光,重九斤下意识眯起眼。
来的比预期中快了一点点。
重九斤很快就被团团围住,停下车,站好,一副人畜无害的举起双手投降状,过于配合了。
“只有你一个人?”
重九斤闻言抿了下唇,“夜里闷出来走走。”
这种话没人会信。
当亲自带队的杜云礼看见重九斤一个人走在路上立马意识到被调虎离山了。
“二队注意,目标可能出现在三院。”
杜云礼看着重九斤,看得出因为自身的教养和原则让他愤怒管理极为克制。
“重九斤同学你这样的行为不仅极有可能将你母亲至于危险之地。”
“我只是出来散个步,有专业的医护人员陪同,我妈能有什么危险?”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我不知道。”
重九斤的不配合态度很明显。
“我理解你的动机,可是不赞同你这样的处理方式,你不知道寄生病毒对人类身体的影响,会造成多么危险的后果。”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天晚上风平浪静,守在三院的人队伍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靠近。
九青的病房被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
重山风最后看了一眼,转身飞跃投入黑夜之中。
一夜警戒军方什么都没找到,哪怕他们确信重山风来过可也拿不出任何实证。
问重九斤,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三连击配合可怕的意识力威压能让负责询问的士兵能冷汗一直流个不停。
问九青,那更好了,一个确诊的失忆患者,别说她是不是真的在那晚见过重山风,她的记忆不定时就重启一次,压根儿就记不住,问了也是白问。
这也就算了,偏偏重九斤还找他们要爸爸。
“我爸爸呢?”
“你们还没找到我爸爸的行踪?”
“真的不知道我爸爸在哪儿吗?”
这一次次问的人无言以对。
除了继续布控监视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
重山风在离开三院之后是真的没有和重九斤联络,重九斤只知道她爸爸去了荒野废墟,至于之后要去哪儿,打算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重九斤坐在沙发上,正对着病床上半躺着的九青。
她妈身体康复的还行,清醒的时间开始增长,有时精神不错还能拿起书翻阅。
只是——
好几天没有向重九斤提起重山风了,这很不寻常。
“我妈那晚见到我爸了吗?”
重九斤只知道他爸当晚赶到三院探望九青,可到底是远远看一眼还是有过交流却没人知晓。
“我妈怎么忽然不提我爸了,问也不问一句。”
九青那晚到底是真的没见过重山风还是故意装傻装失忆,就连重九斤本人也不敢断言。
“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重九斤观察了两日也没结果。
她拿着本子和笔坐在病房状态前写写画画,记录这段日子以来的所见所闻。
日记很简略,主要是记录她的各种猜想,想不通的事儿,还有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麻烦。
正写着,通讯器弹出一条新的语音信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荆楚考生可以查成绩,舞弊案结束调查。”
在那天晚上,美梦被戳破的那天之后,重九斤对大考成绩的关注度低了许多。
开放查分的时间比叶欣杰校长说的要晚几天,看来背后的博弈又加赛了一个回合,终于有了结果。
荆楚大考成绩终于放榜,重九斤能淡定,可是对十几万考生来说却无异于是雨后出现了彩虹。
正要打开查分页面的时候,衣兜里的铜镜忽然嗡了一声。
吴苏玲那边有消息了?
重九斤立刻起身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的九青,随即快步走出病房。
走到天台没人的地方重九斤才拿出铜镜。
轻抚手里锈迹斑斑的铜镜,铜镜镜面荡起一圈圈涟漪,组成一排文字。
吴苏玲和格瑞斯同时消失在荒野废墟的黑风暴中,重九斤已经好几天没收到消息。
“玲姐返回百鬼镇了。”
重九斤有心也去一趟百鬼镇,可对她大考成绩极为上心的张队和马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没几分钟,张队和社长前后脚都到了三院。
三院实验楼,朱崇明法医的办公室,推门而入首先闻到的不是消毒水的味道而是一阵阵食物香气。
朱崇明在吃过一次牛一绝烧烤之后立刻自动自觉毫不犹豫的贡献了办公室作为试吃点。
社长带来了好几盒烧烤,全都热气腾腾的,重九斤拿着烤串慢悠悠吃着。
“报考院校决定了吗?”
“决定了。”
本来还有些犹豫,在那天和她爸见面之后重九斤心里已经有决定。
“你考了多少分?”朱崇明好奇问了一嘴。
另一边正吃着烤鸡腿喝着豆浆的张队也投来好奇询问的关切眼神。
“考的怎么样?”
马修呼出光幕,找到新闻频道,将头条新闻点开放大。
朱崇明和张队看见忽然弹出来的新闻不明所以,等看清新闻标题时惊讶的瞪大眼,视线在重九斤和新闻页面来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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