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得劲儿呢？
“能不能走？”
“能。”贾正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走吧。”
贾正直立刻跟上，不忘说两句好听的“好人有好报，你这么心地善良一定会有福报的。”
“是吗？”重九斤撇撇嘴，“那你骗了那么多考生家庭害死不知多少人，肯定不得好死咯？”
贾正直打了个哆嗦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他竟然傻的自己往枪口上撞。
“重......探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重九斤的贾正直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喊道。
“这里的人真的全是......鬼吗？”
贾正直说话都在打颤，自从那天郊外的废弃校舍里见到死去的被骗考生后，他再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穿过小巷道，两人重新走上夜市，街道相比之前似乎更热闹了几分，死灵数量更多了。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贾正直腿软的差点直接摔地上，“重...重探员这里其实是变装舞会现场吧？”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贾正直咽了咽口水，看了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男人，那人浑身发胀恍如充了气，皮肤泛白，每走一步就留下一连串的水渍，脚上还挂着水草。
水...水鬼？
这要是搁在平时贾正直不会相信这些，可是经历过郊外校舍那一夜之后贾正直不能不信。
满大街都是鬼，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一米八好几的中年大男人愣是被吓的要不断给自己精神催眠暗示，不然真可能当场尿出来。
悄悄的跟紧一些，重九斤没说是不是同意让他跟着，他彻底断了逃跑的念头，只要能活下去他愿意坐牢，愿意牢底坐穿，只要别再让他被鬼缠着。
除了重九斤他想不到还有谁能帮他。
重九斤顺着夜市人潮走，慢悠悠的倒是有几分闲逛的意思，小熊猫趴在她肩膀上大尾巴钟摆似的的摇啊摇吸引了不少路人视线。
“姐姐，我可以摸一下吗？”
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叫住了重九斤，“小浣熊好可爱啊，我能不能摸一下？”
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仰着头轻轻的拽了拽重九斤的衣摆。
原本一副高冷装死姿态的太妃立刻炸毛“她叫我什么？”
“浣熊？”
“我怎么可能是浣熊？”
“我是小熊猫，小熊猫，独一无二的绝种小熊猫！”重要的事情必须强调三遍。
小熊猫一着急连人话都不会说了，在别人看来就是它忽然直起身体举起双手“叽里咕噜吱吱吱”
红衣小女孩仰着头，软绵绵的声音上扬“真的好可爱啊！我最喜欢小浣熊了。”
“都说了是小熊猫！没去过动物园还没上过生物课吗？（咕噜噜叽叽呜呜玛塔塔）”
也许是因为英灵契约的原因，重九斤能无障碍理解太妃在说什么，她都不忍心告诉太妃，别人以为它是在吱吱叫唤卖萌。
“不懂礼貌的家伙，都说了我是小熊猫不是浣熊，她应该去重读幼儿园（叽里咕噜喳喳喳）”
太妃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认错而已，干嘛这么大反应，你们长得很像。”
“你才和浣熊像，你全家都像浣熊！”
红衣小女孩踮起脚尖伸出手，在她的手就要碰上的小熊猫尾巴的时候，重九斤担心小熊猫忽然炸毛翻脸挠小女孩一脸血，于是抬手挡了一下，“不好意思，太妃不喜欢别人碰它。”
在她的右手手指与红衣小女孩轻触的一瞬，红衣小女孩仿佛触电一样快速收回手，粉嘟嘟的小脸一下变得惨白泛青。
红衣小女孩收回手，转头就走很快消失在人群中，急速飘走的小红衣像是受到惊吓后落荒而逃，重九斤目送那抹红色消失在视线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奇怪。”
‘找手绢的红衣小女孩’：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新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
在手指轻触的一瞬，重九斤收到信息提示是一张人物介绍信息，一张模糊的照片，一句简短的介绍，并没有任何任务刷新。
重九斤看了眼路边掉落的手绢，“要捡起来吗？”
她弯腰的一瞬间，一抹红色飞快的飘了回来捡起自己的手绢刷拉一下拔腿就飘。
重九斤保持弯腰的动作，撇撇嘴，这小女孩很奇怪哦。
所以自己因为没能捡到手绢错失了一个任务？
小红衣女孩一溜烟的没了踪影，贾正直低垂的头忽然抬起，满目惊恐的看向重九斤，说出心里的怀疑“我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天知道贾正直此刻脑补了些什么，神色犹如调色盘，不断变换。
鬼也是可以被杀死的，灰飞烟灭彻底没了的那种，目睹重九斤灭鬼的贾正直对做鬼这事儿毫无期待，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重九斤瞥了眼意识力翻江倒海一般疯狂起伏波动的贾正直，双眼微微眯起，她发现一团黑气萦绕在贾正直头顶。
街上行走的死灵头顶并没有黑气，想了想她从兜里掏出镜子。
贾正直整个人都不好了，生死不明的危险时刻重九斤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照镜子？
大家都是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镜子里没有看见黑气，也看不见街上的死灵，镜子里照出来的全是马赛克，一团又一团行走的马赛克。
路人对重九斤的行为见怪不怪。
“哈哈，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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