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红’这种劣质假药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他们也交待了吗?”
“我问了,贾正直说是和一个地下制药厂合作拿的药,他低价收购了大量假药再以高价卖出。”
“地下制药厂?”
“对,他们没有能力自己制药,这个制药厂贩售的药物涵盖范围极广,销售渠道也很隐秘,他每隔一段时间需要去北寨拿货,贾正直本人和药厂没有联系,负责拿货的那个人在北寨,据贾正直所说那人也只见过药物销售中间人,制药厂那边的人从来不和拿货的买家接触,做的非常隐秘。”
凡事牵扯到北寨的事就没有一件简单好处理的,“走吧,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你不是还要去查案子吗,我和李真牛骑车回去。”重九斤扬了扬下巴指向那边群情激愤的家长们,处理不好弄不准是要出事的。
看着那群人张队也是头大,比对着危险悍匪还要可怕,他抹了把脸,“行吧,你们先回去,我这边确实还要处理一会儿。”
重九斤正要离开听见身后的张队追问道“你之前提醒我朱崇明有些奇怪,下午那会儿怎么又跑去找他了?”
“哦。”重九斤回道“下午聊了聊,我觉得你朋友挺好的,是个很不错的人,你要好好珍惜和朋友相处的时光。”
张远军满腹狐疑“说奇怪的是你,说好的也是你。”
“我们先走了。”重九斤骑上车挥挥手,“张队再见。”
张远军目送前方的自行车消失,看着李真牛乖巧的侧坐在租自行车后座,他嘴角抽了抽,小声嘀咕“那么大一个子怎么好意思坐后座,白长了一双长腿不知道自己走路啊。”
李真牛晕乎乎的总觉得他似乎忘记了一件挺重要的事儿,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重九斤在离开之后并没有如她所说返回湾仔巷。
越骑越让李真牛觉得路况不熟,周边街景很是陌生。
“去找陈星洋的妈妈。”
李真牛忽然一拍大腿,他终于想起来被遗忘的是什么事儿了“糟了,我妈今晚也要去补习社,她肯定和那群家长在一起呢。”
李真牛这名字没白起,连自己亲妈都能给忘在脑后,是真牛啊!
临近北郊贫民窟的破旧小区,重九斤穿过狭窄的巷道找到陈星洋的家。
说来也怪,杀死陈星洋的人是于峰,可陈星洋的怨念对象确是贾正直,在亲手教训贾正直后怒气怨气都得以纾解浑浑噩噩的记忆也随之恢复,他全部想起来了。
“杀我的是于峰,他约我见面就是为了杀人灭口,至于死在那里的其他人,他们的死因我并不清楚,可我能肯定下手的也是于峰,他在杀我的时候提过一句‘你们的死不是毫无价值,满足吧’”
重九斤又一次体验了陈星洋的记忆,一幕幕记忆画面在脑海中划过,较之上一次多了许多细节。
陈星洋的死也许和他意外撞见于峰背着贾正直和他人约见有关。
另外几个被杀死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走到陈星洋他家楼下,耷拉着脑袋的年轻死灵却迟疑了,是不是就此消失更好。
陈星洋与母亲的关系谈不上亲密,即使母亲倾尽所有来为他的学习铺路,可他的记忆中再翻找不出丝毫温情。
“父亲去世后母亲就只有我一个了,可惜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够优秀,没能继承父亲的天赋,父亲是个工程师,母亲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
我却连靠自己在大考时争取好学院的信心也没有,我总是会忘记自己学过的东西,别人背一遍就能记住的知识点我需要背十遍甚至一百遍。
无论多么努力也只能保持中等偏上,稍微放松一点点成绩就会一落千丈.
吃了药之后我终于能集中注意力,能够迅速记住所有学过的内容,不用担心一转眼就忘记,成绩大幅度提高母亲终于肯对我笑一笑,我一定要考状元,考入父亲的母校,不让母亲失望。
可这所有一切都建立在药物依赖之上,没有那药我一无是处。”
陈星洋佝偻着背紧紧抓,那是初中时他妈妈给他买的生日礼物,他一直背到高中。
“他做过体检确定身体没有问题,为什么会记不住东西注意力无法集中,压力过大心理原因导致的吗?”
重九斤就是脑内随便想想,死导还真答疑解惑了“这可能是某种隐形基因引发的症状,以地球现存的医学水平无法治疗。
其实并不需要治疗,意识力在成长发育期过于活跃会导致精力不济注意力难以集中等等,进入发育稳定期意识力不再过度增长活跃身体自然就不再受到影响,这时勃发的意识力将大幅度提高觉醒天赋能力的概率,同时学习效率也会大幅提高。”
也就是说陈星洋其实是天赋异禀,他的学习期应该安排在青少年后,只要耐心等待熬过青春期就是康庄大道,只可惜......
重九斤也没隐瞒,都说了。
陈星洋听后并没有激动或是悔不当初,反而释然了“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天资驽钝,不配做父母的孩子,原来不是这样,不是就好。”
“要上去吗?”
陈星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我想见母亲最后一面,告个别,我父亲走的太突然,母亲一直无法接受他去世的现实,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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