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是找了个靠山,谁知会落得这般田地。
这个名义上的祖母可真不检点!
连带着,鲁王对王蕴飞也不待见起来,偏还不能得罪,于是导致一来二去的宿在外头的日子反倒比在王府里头还多。
这一天鲁王兴冲冲的回了王府,王蕴飞连忙来见,她已经四五天没有见到丈夫了,却不成想人还没看到鲁王就已经走了。
他回来只是命人牵狗的。
原来他就喜欢打猎,如今当暴躁压不住的时候他或者找女人,或者就去郊外打猎。
他也不擅长拉弓射箭,甚至失去了年轻时候争强好胜的心思,只将护卫们猎到的猎物丢给他的猎狗,亲眼看着猎狗的利齿将猎物一口口一块块的撕碎,他心里总会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来。
在他近前伺候的人都知道,鲁王正变得越来越乖戾阴鸷。
他们很快出了城,夏日里雨多,刚才还亮堂堂的天空转眼就阴沉起来。
鲁王出门的时候酒还没全醒,如今跑着跑着天上就落下雨来,豆大的雨点稀稀落落,砸的猎狗们汪汪叫个不停,眼看他就要发怒,其中一个护卫连忙道:“王爷,属下记得前方不远处有座亭子,咱们出来太远,不如先去那亭子避避雨?”
“那还愣着做什么?带路啊!”
李珝呵斥着,语气并不好,但随从和护卫们却松了一口气,王爷这样的语气已经算是好的了,何况还能听得进去劝。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密,一行十余骑壮马快速行进,没多久果然看到了一个亭子,虽说看上去有些破烂规模也不大,但给鲁王一人遮风挡雨还是足够的。
护卫们驱马向前,但越靠近越觉得不对劲,亭子已经被别人占了?
而且占了亭子的人看上去比他们王爷还有派头。
别人都发现的事情,鲁王自然也看见了,他本来脾气就不好,此刻又淋了雨,管他亭子里坐的是水,都要给他让开。
他骑着马冲过去,还没靠近就遇到了手持刀剑的护卫。
身后一个随从道:“王爷,这好像是大长公主家的亲兵。”
鲁王没接话,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大长公主,便是他的姑祖母昌寿,可她不是办完老国公的丧事便又回了庄子么?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虽然脾气阴晴不定,但他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他问那亲兵:“敢问前头亭子里的可是昌寿姑祖母?”
里头当然不可能是昌寿大长公主,亲兵本想以礼相待,奈何里头出来个打伞的黄衣丫头:“郡主吩咐,将一干闲杂人等敢远些。”
闲杂人等?
鲁王一听就不干了,自己堂堂亲王何时成了闲杂人等?
还郡主,里头的人是何身份也不用猜了。
李珝脸色铁青,这萧昭也太狂妄了些。
“让开!”鲁王不退反进,最后的理智荡然无存。
萧昭的亲兵当然阻拦,可鲁王是谁,向来就是个不吃亏的,何况何贵妃死后他一下子失去依仗,新结盟的王太后又靠不住,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他肚子里早憋了一股子火。
“本王说让开,你们没听到么?”鲁王身上已经被雨水打透,形容有些狼狈,但一双眼睛微红带怒,出来传信的姚黄吓了一跳,连忙跑了回去。
萧昭的亲兵在犹豫间,鲁王已经带人冲了过去:“滚开!”
亭子确实不大,瘸了一条腿的萧昭坐在柔软的垫子上,一双妙目穿过雨幕不知在想什么。
她向来是个爱打猎的,如今因为腿伤行动不便却时不时的要上山几回。
姚黄小跑回来,但她的速度有限,她话还没说完,鲁王就已经走到了亭子。
萧昭怒道:“滚!”鲁王近来脾气是不好,而萧昭的脾气是从来就没好过。
“呵,原来是表姑啊!”鲁王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啧,表姑腿都废了,就该好好在府里才是,免得出门再断了另外一条腿!”
“你放肆!”
“呵,放肆?怕是你自己都没搞清楚身份,区区公主之女竟敢和堂堂亲王抢地盘,到底是谁放肆。”鲁王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或者说这些话在他心里憋了许久了。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若是遇到萧昭也是要回避一二的,谁叫昌寿大长公主太厉害,而萧昭又太嚣张。他憋了许久,如今可不想再忍再憋了。
两个都是霸道惯了的人,结果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大长公主府的护卫训练有素,但鲁王带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何况萧昭行动不便,而鲁王又是亲自动手。别人想拉都要掂量掂量。
结果就是萧昭的另外一条腿被打断了,而鲁王的手臂和大腿内侧都挂了彩。
雨渐渐停了,但一场闹剧带来的结果却延绵了数月,才算是尘埃落定。
…………
李琋看着京城来的消息,不自觉的舒出一口气。
律斗有些看不懂了:“殿下,萧昭和鲁王打这一架,虽然两方都没落下好,但对我们不利吧?”这种局面,王爷怎么还松一口气的样子?
李琋日渐棱角的脸上泄露出一丝笑意:“霍晟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王恩恕在名义上已经输了,可她还有鲁王;如今昌寿被激怒,自然也会拉拢个皇子亲王,如此,赵王就该……加上她暗中调遣的军队,这才算是旗鼓相当。”
原来是这样!
律斗眼睛放光:“那我们是不是……”
李琋摇头:“时机未到。”转而又问:“上回你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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