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显示的时刻已经是00:42,厢房外依然没有动静。唧唧的虫鸣声,更是衬托出夜晚的寂静;一大片黑沉沉的百年古建筑物,却被明月的银晖晒遍,令我可以透过窗户把屋外的情形看个一清二楚。
这时,我突然感到寒气袭人,忙把衣服裹紧了一下。我打着呵欠,正想着要不要钻进暖被窝里,睡上一会再起来盯梢。
就在这时,我却一眼督见,窗户外左边的游廊上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么一件宠然大物,竟能悄无声息,完全不被我察觉?
我屏住呼吸,神经绷得紧紧,隔着玻璃窗仔细察看。这黑影还是直挺挺地站在游廊上,一动不动,它十分高大,几乎有两米高,并且十分肥硕。咦?怎么看起来觉得怪眼熟?
我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他妈的,这是发哥!整整一天,我几乎翻转整个小镇地找他,他却不见踪影,这会却突然冒出来,把我吓个半死!
我怒不可遏,立即跳下炕,“哗”一声拉开雕花大门,对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大黑影,劈头便骂:“死胖子上哪去了?我找了你一整天,你这是闹哪样?!”
面对我的严厉指责,发哥却显得十分不自然,甚至有一点畏缩。他含含糊糊地道:“我……没什么,我早上出去散步,没想到就迷路了……刚刚才找到回来的路。”
迷路?如果我没记错,发哥可是我们分店里的“活地图”,——他之所以能成为金牌经纪,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那就是他对地理位置、交通等等有着非比寻常的记忆力。但是,在这么一个小镇里,连我都不会迷路,他却一直迷到现在,差不多夜里一点钟才回来?!说出来没人会相信。
而且,他的外衣一直放在这,他就这样穿一件背心和内裤,走遍整座小镇?
我疑惑不已,又问:“你嘴里衔着什么东西,怎么说话不清不楚的?”
发哥的表情却越加惶恐,连连摇手说:“没,没什么!累了……我先去睡了。”说着,他动作十分僵硬,甚至有点笨拙地回到厢房,在乌木雕花大床上躺下。
这发哥,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很是摸不着头脑,但,毕竟躲在窗前盯梢了几个小时,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会再说。于是我也躺到炕上。
我的双眼虽然紧才,耳朵却竖起,警惕地辩听着屋内外的声息。真奇怪,昨晚发哥的打鼾声,跟雷鸣一样,今晚怎么一点声息也没有?
突然,我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低沉而震憾的“吼吼”的叫声,很象是狮子老虎叫。这里可是农村,不是深山老林啊,哪来的狮子老虎?
我猛地睁开眼,一翻身坐到窗台前,仔细盯着屋外的一切。借着月圆之夜的银晖,我终于看清楚屋外面是什么东西在吼叫——马家祖屋的庭园中间,直挺挺地站立着几十个身穿清代或明代服饰的古人,无论是男女老少,一个个都脸色灰白、木无表情。
他们直挺挺的脸朝圆月站定,嘴巴微微张开,在贪婪地吸入什么气流或者能量,却露出了长长的獠牙;双臂直直地往前伸着,十个手指头尖削而发黑。这副模样,我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僵尸,它们趁着月圆之夜出来吸收月亮精华,增强法力!
这几十个古人,我一点也不感到陌生,在这座马家祖屋用来供奉先人的大厅上,就挂着他们的画像。这几十个正是马家的先人!
我差点没惊叫出来,还好,硬是把嘴巴给捂住了,心里一边想着应对的办法。以我现在的身手和步速,要干掉这些家伙不是不可能;但是,发哥也在,我就免不了要分出精神来照看他。
明刀明枪的决斗,我肯定占不到便宜。于是,我决定偷袭。我悄无声息地掏出合金法棒,按一下按扭,法棒立即伸到一米长,左手侧握住一把符箓。我准备先给屋外那些家伙先来个定身法。
这时,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屋外,却没注意身后的动静。我默念口诀,右手猛地举起法棒,正要往古尸群打出定身咒,怎料,“碰”的一声,右手却撞到一个人身上。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发哥。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床了,悄没声息地站到我身后,把我吓了一跳。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正想低声埋怨几句,却惊恐地发现,发哥面色灰白,目光狰狞,咧开的嘴里露出长长的獠牙,跟外面那几十只僵尸一样!
我的妈呀!一只体型硕大的僵尸,跟我在一个厢房里呆了几小时,我竟然没有察觉!
发哥嗷嗷叫着,伸出又尖又黑的两爪,直直向我扑过来。我在炕上一翻身,落到地上,勉强躲过去,但是胸口兀自bō_bō乱跳。
“发哥!我是胡一鸣!你怎么……”发哥根本不理会我是谁,径直又朝我扑过来。看起来,他已经没有了知觉和理性,和外面那几十只家伙是同类。
我飞快地翻滚、跳跃、弯腰,或躲到乌木雕花桌下,或爬到大立柜顶,噼哩啪啦打碎了不少器皿。我该怎么做?当头一棒,结果了跟自己相处两年之久的同事、好搭档?我只是连连后退、闪躲,却迟迟下不去杀手。
这时,厢房雕花木门“哗啦”一声巨响,倒塌了,外面那几十只僵尸被这房里的打斗声所惊动,一个个直直地举着双手,跳进来了!
处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我却腹背受敌!
我急忙一翻手掌,“啪”一声,把一张符箓贴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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