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狱卒看着夜锦衣的“尸体”,犹疑道:“任老爷,这,夜公子的尸体??????”
“随意扔野林子喂狼就成了,用的着那么麻烦?”另一狱卒抱臂邪笑一声,说罢还讨好问道,“任老爷,你觉得这招怎么样?”
“拖出去埋了,不许被任何人发现。禀告你们大人,就说夜锦衣从牢里逃走了,夜锦衣他武功极高,从这牢里逃走也不是一件难事,他又是无境山庄少庄主,就算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包金子丢给领头的狱卒,冷声道,“这是你们应得的,但若是泄露出去,你们??????”
说着,他轻轻抬手,手里的刀从刀鞘露出一段刀刃来,那刀刃带着阴森寒冷的光,闪得人睁不开眼睛。
“是是是,任老爷放心。”那狱卒先是看到那包金子眼睛发亮,听到那男人的话之后又浑身冒汗,忙打包票道,“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已经死了。”
那男人又低头扫了夜锦衣一眼,沉声笑道:“只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你小子了。不过看在你这十年也算为无境山庄做些事情的份上,我就勉强亲手给你点小惩罚。”
说罢,他的刀快速出窍,刀光一闪,夜锦衣的手腕处和脚腕处都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而夜锦衣却毫无反应,看起来跟一个死人无异。
旁边有些胆小的狱卒看到了,忍不住轻嘶一声,别过头去,心里想着任啸云这个人竟这般恶毒,连死人也不放过,就这般挑断了夜锦衣的手脚筋。
“我猜对你来说,没有比成为一个废人更可怕的事情了。”那男人说罢,放肆大笑几声,才将刀收回刀鞘,大步离开。
实际上,他说对了,对于夜锦衣而言,的确是没有比成为一个废人更加可怕的事情了。
那些狱卒看着任啸云离开牢房,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地上已然是个死人的夜锦衣,有些狱卒不知道从何下手,像是害怕,也像是不忍。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抬出去埋了,越远越好。”领头的那个狱卒看起来也有点害怕,便后退几步一挥手,命令道。
见周围的狱卒犹豫着不敢上前,领头狱卒冷喝一声:“怎么,不想救你们家人了,不想要这些金子了。死人你们见多了,怂什么怂。”
说着,他将手里的包裹打开,将里面的金子掏在手里放在他们面前,道:“别跟我说,这些黄灿灿的金子你们不想要,这年头,良心有用吗,有用的话我们会被刚才那混蛋使唤?要活下去,就必须要有钱,有钱的才是大爷,要是没钱,这种遭雷劈的勾当你还是要接着干。还愣着干什么,干活!”
那些狱卒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拉起一块麻布盖在夜锦衣身上,几个人抬起夜锦衣悄悄往外面走,等抬到衙狱外面,他们就将夜锦衣的“尸体”放在事先准备好的一辆拉车上面朝着城郊赶去。
而剩下的几个狱卒,慌忙将夜锦衣住的牢房收拾好,将那些饭菜和血迹处理掉。
天气阴冷地可怕,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让这冬夜越发显得冷寂与可怖。
荒郊,几个穿着便衣的男人正拿着锄头和铁锨等物什费力地在荒凉的小树林里挖坑。
天太冷了,一个男人放下手里的锄头朝自己的手呵口气,还忍不住看了一旁被麻布盖严的尸体,摇着头轻叹口气。
“老李头,快些干活吧,你在这可怜那个死人,还不如可怜你自己,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几个孩子要养呢。”另一个男人扫了他一眼,埋头将土堆到一旁,这样劝道。
那个被称作老李头的男人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小赵,老张,要下雪了。”
老张给掌心啐两口唾沫,使劲搓了搓,埋头道:“这鬼天气,看来是要下雪了,咱们还是快些吧。”
小赵也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抱怨道:“还是王全他们几个精,留在牢里收拾,让我们三个大晚上在这挖坑埋人。”
说着,他还瞥一眼那尸体,朝地上啐口唾沫道:“真他妈的晦气。”
“好了,小赵,咱们快些干完,还能早些回去打盆热水洗洗。”老李劝道。
没有多长时间,一个大坑便被挖好了,老李和老张一人抬了一头将夜锦衣丢进那坑里,然后几个人便又拿起铁锨将旁边堆起的土给丢进这坑里。
夜锦衣依然是紧闭着双眼,冰冷的泥土被倾倒在他的身上,而他却毫无知觉。
“不要!”
楚修翳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好久都没办法回过神来。
这十年里,楚修翳总是会做同一个噩梦,他总是会看到玉展颜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裙站在绝崖的尽头朝他微笑,他拼了命地跑过去,可是玉展颜却在那一刻纵身跳下去。
不要,别离开我!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下去,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抓住玉展颜,都只是扯到了一块红色的衣袖,即使玉展颜看起来与他近在咫尺。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眼睁睁地看着玉展颜在自己眼前跳下绝崖摔得粉身碎骨,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为什么自己在梦里也没有能跟玉展颜一起死去。
可是,今天的梦,跟之前不同。
他梦到了一片茫茫的大漠,那大漠风沙四起,满眼望去尽是黄沙,在这一片黄沙之中,他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
他像一个幽魂一样走着,他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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