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金丝的亲事,金胡花出去的三百万两可不是白花的。因圣旨只能从宫里出来,有一大部分便宜大梁国的京城。
京城的事情,金胡就知道很多。
当今的皇帝德被帝不是昏君,正常情况下,他不会下圣旨强夺人亲事。如果有人说,京城离丹城路远,德被帝也许没打听清楚殷若定亲金财宝。这句话,估计说的人自己都不信。
圣旨赐婚,先给的是当事人一个贵重的身份。那么这个当事人必然经过层层的考虑,总不至于不问家世、不问品行、不问事迹,就可以赐身份。
而金殷两家开始说亲事在三年以前,整三年才把二位继承人的亲事定下。
在丹城随便问个人,都说得出来银三姑娘定亲金家。可谓很好打听之极。
金胡所以愁眉上来:“这道圣旨透着蹊跷啊。”
……
“祖父,咱们再坐在家里说下去,也看不穿这蹊跷。”
殷若放下笔,再把手边刚刚还用到的算盘也推开。目光灼灼中,可见深思熟虑:“我想,应该去个人看一看。”
她认真的道:“去北市会会尧王和他身边的人,或者去京城。”
祖孙两个人商议有小半天也没有结果,殷刀因此眉头紧锁,听到孙女儿的话以后,眉头就更收紧。
“三百万两只买一道圣旨?皇家还不早就富得流油,全国税收都可以减免。这里面的底细,只有我去,或者你去,兴许才看得明白。但是夏尚书还在城里,你是待嫁姑娘家应酬他不合适,祖父我得留在家中。如果让你离开丹城,你觉得金家会答应吗?看不到你的话,夏尚书会答应吗?”
在金家怀疑殷家捣鬼的这时候,殷若忽然不见了,金家更会以为殷家又弄鬼儿去了。
而中原内陆对姑娘们多的是繁文缛节,夏尚书不会乐意见到殷若到处走动。
殷若微微地出神:“金家么?金丝会高兴我不在的。说不定,以金家肯花费三百万两的重视程度,她更乐意我去死。”
这个符合金丝任性粗暴的个性。
“她敢!”
殷刀原本关切的面容上露出狰狞:“我殷家从不是好欺负的。”
殷若轻轻地笑:“祖父,我就刚好可以离开了。”
“哦?”
殷刀听出来了,来了兴致:“小若,你仔细地说一说。”
“虽然咱们家没做过圣旨的生意,但打点官员的价格,早就整理的有一份儿。以我来看,五十万两银钱足矣。分成两份儿,认准宫中一位贵人,只打点他一个人,由他再上达天听捐赠银钱,圣旨就可以到手。再不然,五十万两尽数送给尧王,又有金家丰厚的嫁妆和长长久久的家底子在,打动尧王也足够。殿下虽是贵人,贵人也要花钱。”
殷若淡淡地嘲讽:“这三百万两,他们花到哪儿去了?金家可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是啊。”殷刀觉得孙女儿见事明白,不由老怀宽慰。但再一想金家三百万银钱“出错”换来的圣旨实在窝囊,害的孙女儿极有可能嫁到规矩只怕森严、自由只怕没有的王府,还只是个妾,就又心头火起。
殷若没有留神祖父的神色改变,她关注的整理着思绪,让要说的话一语就能清晰明了。
“所以我想,这亲事中夹杂的生财手段,要么尧王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金家只需要与他谈分成比例也就可以,犯不着花这么多。生财的事情,金家当然瞒上一天是一天。要么,不能让尧王知道。金家不能避免的当散财童子,从下往上的打点,层层铺就,花上三百万两并不冤枉。”
殷刀恨声道:“还有一件可恼可气,金家只怕早就有怕你妨碍之意,这才主动上门求亲。”
他变得严峻起来,一字一句道:“刚才咱们说到了,城外的红花是子孙后代取之不尽的银钱,金家如果傍上尧王府,下一步就将对殷家动手,独占这块地盘。”
“请祖父放手,亲事我不会打散,但生意咱们家得占上一脚。”
殷若斩钉截铁:“不管金家给尧王多少,咱们家都多给一成或半成,决不让金家独霸。如果尧王府一定要送姑娘进去才能平衡,”
略一颦眉,已对殷家了如指掌的少东家就报出人选:“堂姐妹殷兰殷芝美貌不次于金丝,又对家中忠心耿耿,就把她们送进去分宠。金丝能进尧王府,咱们家也能送进去人。”
“好,好。”
殷刀连连点头。
孙女儿这摊上的算大事情,但她条理分明,对策强劲。殷刀放心地道:“你要离开,尽管去吧。”
“只是夏尚书会为难祖父吧,中原的女孩儿据说大门不给出,二门不给迈,我又有了赐婚圣旨,夏尚书会说祖父不约束我……。”殷若得了首肯后,却又吞吞吐吐。
殷刀含笑道:“祖父还不老,是风是雨都接得下来。”
“那祖父先答应我一件事情。”殷若流露出关心。
“你说。”
殷若正色道:“接过圣旨,我就已打发人去城外请二叔、三叔、四叔回来,还有三位养老在家的精明老掌柜前来。有他们照应,再请祖父不要怕花银钱,一旦夏尚书发怒,或者金家发难,只管花钱打点,或者买人手应付。等我查明此事回来,钱可以再挣回来。”
雪白小脸儿有一抹恶狠狠掠过:“金家虽狡猾,但花出去的钱太多。三百万两的数目,只要我到京城或者北市,就能查出一二。顺藤摸瓜,不愁截不下这笔生意。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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