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崇是没有凑热闹的习惯，而且那里血腥气那么重……
楚念见他不吭声，自动脑补的认为他同意了。所以就拽着苍崇过了马路，挤进了人群里。
听着周边人们的议论声，楚念皱了下眉头。正想继续研究那些大婶的话是真是假时，一个还算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内。
“王警官……”楚念踮起脚尖，在王亮回头的时候，举起手臂用力的朝他的方向摆了摆，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王亮看了楚念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上次在太行山的事情。他走了过去，礼貌的对她笑了笑。“楚小姐，很久不见。”
“不用叫我楚小姐，叫我楚念就行。”王亮眼中的陌生让楚念有些尴尬的对他笑了笑，不过秉着八卦的原则，她故意干咳一声，开启了忽悠模式。
楚念说，“我以前听过苏力说过你，他说你做事很用心，也很能吃苦。”
王亮是个憨厚人，想着苏力以前和楚念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有怀疑她说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极为谦虚的笑了下。“是苏队长教的好。”
见王亮上当，楚念当然会趁热打铁。抬头和身边的苍崇交换了个眼神，便拉着王亮的胳膊，将他拽到一旁。“苏力和我是朋友，那我们以后也是朋友的。”
“……好。”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好像……不太合规矩。”王亮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楚念皱了下眉头，“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反正明天电视上都会报道。我只是很好奇想知道而已，又不是让你泄漏什么警局机密。”
王亮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
楚念也不是吃白菜长大的，他不说，自己就缠着他不让走。最后实在没办法的王亮，妥协了。
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要不然，我可是要挨处分的。”
“嗯嗯，我知道规矩。”楚念两个眼睛都亮了。
“刚才我们接到报警，说在这条巷子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我们过来一看，原来是青河帮的人死在了这里。不过死的样子还真恐怖，两个法医都没有办法。”
“有罪犯的线索吗？”
王亮摇摇头，“尸体身上没有任何线索，不过像这种混江湖的人，接连死了几个，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仇家寻仇。”
又是仇家寻仇？楚念低头想了一会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在发现这具尸体之前，也有人出过事？”
“嗯，包括里面躺着的那个，已经是今天第三个了。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有几个共同点，不仅都是青河帮的人，而且死状还都是一样。”王亮想到法医出的报告，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诡异。
楚念的好奇心彻底被王亮给吊了起来，如果是针对一个帮的人，根本就没必要把他们的死状都弄成一样。
她拽了拽正在沉思的王亮，问道。“你能告诉我，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吗？”
王亮犹豫了一会儿，他怎么觉得自己越说越多，跟自己先前的预想有点不太一样了？不过既然说都说了，再说点，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那三个男人都是被人割掉了舌头，经法医断定，他们的舌头还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被割掉的。而且……那凶手还割掉了他们的生-殖器官。”王亮说道。
“我去，这么变态！”能活生生的割掉别人的舌头，还把人家那玩意儿给割了，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干的出这种事情。
“嗯。”王亮点了点头，回头看着已经陆续从巷口里出来的同事。“我要走了，记住你别告诉别人。这几天治安不太好，晚上最好早些回家。”
“知道了，谢谢你王警官。”忽悠人家说了这么多，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楚念难得一见的不好意思了，她规规矩矩的朝他点了下头，然后转身走向苍崇。
因为尸体还没抬出来，所以楚念过去后并没有选择离开。
看着她挽住自己的胳膊，苍崇斜睨了她一眼。“聊完了？”
“嗯。”
“有结果了吗？”
“暂时还没有。”楚念张了张嘴，刚想告诉苍崇，王亮说的那些事情事。周围人的惊呼声，就让她已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了回去。
两个男护理抬着一个担架从巷子内走了出来，担架上盖着的白布掩去尸体的身体。楚念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开时就突然发现一只青紫苍白的手，从白布里滑落出来。
楚念一愣，脸上的神情顺便变的严肃起来。她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苍崇，声音压的很低。“看到了吗？”
“嗯。”苍崇点点头，目光随着那具尸体移动。
待警车离开，他才拉住楚念手，转身离开。
两个人在路上一直都没有交谈，直到坐到车里。
楚念系上安全带，看向苍崇。“刚才那尸体，你看到了吗？”
苍崇点头，“嗯。”
“我就说怎么会有人那么变态，不仅割掉了别人的舌头，还把人家那里给割了。”不知道那鬼是找人报仇还是专门喜欢割男人的那玩意儿，如果只是单纯的兴趣爱好的话……
感觉到楚念那若有似无的眼神瞟了下自己下身，正开着车的苍崇嘴角一抖。不自然的一动了下双腿，他干咳一声。“光是那具尸体露出来的手，怨气就已经那么重了，不可能是因为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