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透着沉沉寒意,白雪覆盖了整座寒湘阁。
辰光离开后,舒沄就一直坐在床上无法安睡,也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她在想,辰光的话。又或许她是在等,等那个人出现。
吱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发出的声响,让她猛然初醒,转过头目光凝向那开门慢慢踱步走进来的人,一身暗灰色锦衣,温润俊雅的脸透着丝丝倦意,黯哑的烛光下显得是他脸色略显苍白,黑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思绪,是那么落寞而不安。
望着萧君肴满脸愁绪万千的走到床边,眸光幽幽,浑身散发出淡淡的忧伤。
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两道目光紧紧绞在一起。
一个深幽,一个沉痛。
“对不起。”
静默半晌,舒沄才慢慢开了口,这次说话她只将眼泪藏匿着,并没有滑落。
她不想用眼泪去安慰他。
萧君肴凝着她的眼,眸色轻闪,低沉出声:“别说了,什么也别说了。”话罢,就坐在床上,伸手将她拥进怀中,默默的靠她的颈窝处,轻轻一叹:“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
因为她身上有伤,他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轻轻相拥。
舒沄闻言一怔,身子一僵,眼泪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王爷。”她哑着声音低喃,“如果你觉得痛,就抱紧我,我陪你一起痛。”
他为了救她,不仅失去了狼族,还颜面无存。这样来救她,她的心就像被刀狠狠割那样的疼!
“让我靠一会儿,我就会走。”萧君肴嗓音透着丝丝疲惫,抱着她的身子的手不由更紧了一些。
他不想解释什么,也从来不是一个爱解释的人。
失去的,他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而他的东西,他也会不惜任何代价夺回来。
两人紧紧相拥,却没在说话,谁都懂彼此的痛。
舒沄觉得这次欠他的不仅是情,就连恩,也欠了。
时间在慢慢流逝,而两人并没有多待多久,就分开了。萧君肴离开后,她仍还是静静的坐在床上,思绪凌乱不堪。
自从那晚过后,萧君肴并未再出现过,而她也安静的在屋里待着养伤。两天过后,她听小玲说凤香媛病了,而且不是病了,是疯了。天天粘着王爷,书房也粘着,走到哪儿都粘着。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也有些惊愕,难道是因为痛失孩子,所以面对不了现实?
不过从小玲口中的描述,说凤香媛性格变了,变得像一个小孩子,没有安全感,除了待在萧君肴的身边才会觉得安心,不然就会又哭又闹。连凤丞相来看她,她都不理,眼中只有萧君肴一个人。
舒沄本想过去看看她,却因为身上的伤还不能下床,便作罢了。而且她并不在意凤香媛的事,而是在意两天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太子与七王爷去狼族寻神犬长戟,就是因为狼狸不交出来,才会导致悲剧的发生,让太子一怒之下将狼族宫殿夷为平地。虽然他们没有成功夺得神犬长戟,但至少毁掉了狼族。
萧君肴应该会在他们回来之前挑起事端,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昨夜辰光又没有明说是什么事,这倒让她有兴许的期待,至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三天很快过去了!而某些事在暗地里暗潮涌动。
安天朝城中突然谣言纷纷,谣传太子一怒诛杀狼族太多狼群,毁掉狼山,惹怒狼山的狼神,在附近几个村子竟然一夜被雪崩摧毁,很多村民将其掩埋其中。
整个城中因为这件事,百姓都议论纷纷,似一夜之间即满城风雨的谣言就散播的沸沸扬扬。
等皇帝收到消息时,气得龙颜大怒。
而这厢已经抵达城外的太子萧天逸才收到消息,听闻此事他很震怒,天下哪有鬼神之说!再说哪有那么凑巧之事!
这都不算事,更让他震惊的事是皇上有可能废掉他立竖。
他是太子,也排老大,而二弟萧睿半年前战死沙场,只剩下三弟萧君肴!
难道他想当太子不成?
整天只徘徊在温柔乡,一事无成的废物,也敢与他竞争?
想到这,太子坐在马车里已经暴跳如雷,气的一挥衣袖将桌上摆放的棋盘一扫而空,黑白棋子洒落的满地都是!
车里不止他一人,还有与他同路而行的七王爷萧廷彦。
他面色冷峻,望着对面脸色苦恼,气愤的太子,他俯身慢慢去捡棋子,一边捡一边再怎么气,已于事无补!不如心平气和的冷静下来,想想对策!”
车里因为萧廷彦的话,气氛一下变得紧绷了起来。
太子闻言眉目一黯,将眉宇之间的盛意慢慢按耐下去,面色肃然了几分:“七弟的意思是此事有人刻意而为止?目的就是针对本宫?”
他也不是一个笨蛋,只是刚听闻此事,有些震怒,甚至失去了判断的理智。
地面上的散乱的棋子,萧廷彦也捡了一大半,他面色不改,仍是那么冷沉:“父皇就算想废了大哥太子头衔,也会名正言顺给一个理由,而如没必要理会!”说着,继续捡棋子。
太子坐在原地,神色复杂,眼底闪过一丝森冷的狠意:“到底是谁要与本宫作对?”握紧的拳头用力砸在桌面上。
这一次在狼族他赶尽杀绝,也没能将神犬长戟寻回,最重要的是整个狼族都掀了一底朝天,也没找到狼族的圣主,那是不是神犬长戟就还在他手中?
眸色一黯,脑子里搜寻着这次掀起风波的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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