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头的老家也是北面唉老汉我倒是见过那位皇帝一次,怎么说呢那不是人啊,是神身高至少有八尺开外,虎背熊腰别看他眼睛小,那是咱凡人看不见啊,他脑门上还有另一只眼,可以看透人心、摄人魂魄”
“据说他是太上老君座下的弟子,化作一只神鼠下凡,专门来解救人间疾苦的你还别撇嘴,他后背上有一只这么大的老鼠头,五彩斑斓,每当施法的时候,那个鼠头就会活过来”
“不信你去问问,见过他后背上那只神鼠的可不止一个人,很多海峡公司的海商都和这位皇帝一起跑过海,只要他在船上,一路波涛不起、风浪不惊,闭着眼就可以驶到大食国去要不金河国的战舰上为啥都挂着个老鼠旗,有人拿老鼠当过旗帜的吗那是神符”
大部分人都有颗八卦的心,只是一般都埋藏在心底深处,何锦荣一聊起洪涛,立马就把这颗心给挖出来了,说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你不信都不成。其实他这番话里只有半句是真实可靠的,那就是他还真见过洪涛一次,不过是在卡兰巴港,远远的描了几眼而已。
“怪不得他带着十几艘船就能把蒙古水师几百艘船打得晕头转向您是不知道,当年三国海战的时候,我们的水师遇到的是一支残兵那些蒙古水手都快被您说的那位皇帝给逼疯了,在大海上几天几夜都没敢合眼。从登州出来之后他们就一直挨打,如果不是那位皇帝拼命想拦住蒙古水师不让它南下,那几百艘蒙古战船连边儿都摸不着人家。就这样,一路下来,近七百艘大船啊,全是带着大炮的新船,到长江口的时候,就剩下三百多艘了,这才让咱大宋的水师捡了便宜”八卦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比真理还容易让人接受,听了何锦荣的描述,无军头也差不多信了,他还给补充上一条佐证。
“就是这个理儿啊。你问他会不会带着战舰来打咱,如果他想来,咱都走不到这儿听天由命吧”何锦荣对三国海战的情形也不陌生,那么多义勇军在旁边观战,来之后就是上好的谈资。每次酒喝美了都要吹嘘一番,朝廷能蒙一蒙别人,想蒙海商们是不可能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您干吗还要趟这趟浑水一个右郎中就值得您豁出命去我劝您啊,还是别让儿子去上任,当官不是咱这样没根没底的草头百姓能做的事儿,即使去了,也没啥好果子吃。”吴军头觉得这个何锦荣突然变得有点怪异,前些日子他像个糊里糊涂、利益熏心的老头儿,可是今天听他说话并不糊涂啊。什么都明白,咋还来干这个事儿呢
“嘿嘿嘿右郎中好啊我儿子说不定还能当个提点司呢命用我一条命换他们几家人的达,值了来,往左边打舵,咱们靠着边走,得罪了税船,战舰很快就得出来啦”何锦荣非但没让吴军头的话吓住,反倒挺自豪的,就好像他儿子已经当上了大官一样,就差没乐出声来了。眼看着税船被甩在了身后。何锦荣指挥着吴军头往左打了打舵,尽量让船靠着水道的南侧行驶,好像距离马六甲港远这么一点就能躲开战舰似的。
“哈哈哈不过一海贼耳,岂是上国之敌何作头。驶中间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的战舰敢不敢冲官家的旗帜开炮”这次何锦荣猜错了,税船没收到税,已经打出了旗语,还燃放了烟火信号,向港口求援。港口的堡垒上也看到了。但是等到船队尾部的船都驶过了马六甲港,也没看到战舰的身影。这下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史弘和赵安可就活过来了,大呼小叫的指挥着何锦荣又把船队驶了航道中间,很有点爱谁谁的劲头儿。
“老何,你不是说有战舰出来嘛咋没出来”吴军头更害怕,他是见过皇家舰队作战的人,让那些战舰盯上,比死的滋味还难受。
“这不是啥好事儿啊他们的战舰如果出来拦截,说明还打算和咱们说理。真要是不管不顾了,谁知道前方会有何种麻烦等着呢。这里是大海,是他们的地盘,想算计咱们的船队,根本不用在这里动手,放到大洋上去,一算计一个准儿,咱们连靠港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啦”何锦荣对皇家海军的战舰并不是很怕,一是见多习惯了,二是这些战舰都讲理,只要你不违反规矩,它们从来商,没见到战舰的身影反倒让他更不安了。
“它们总不会真的要对我们动手吧,这可是官家的船队啊”吴军头让何锦荣一番话给吓住了,因为他能听懂何锦荣在说什么,也能想像出来那种情景。
“很难说,在大海上什么官家不官家的,不好用啊来场大风暴船队就没了,或者把责任推到当地的土人身上,官家还能真派军队来打这些土人打了也是白打,他们的话谁也听不懂,想找人问问都不可能。”何锦荣摇了摇头,把吴军头最后一点希望也给说没了。
六天之后,船队来到了马六甲海峡的西侧出口,靠着左侧海岛上那座高高灯塔指引,何锦荣带着船队顺利的向西转向,算是安全通过了马六甲海峡。前面就是波涛汹涌的印度洋,只需要能横穿过去,就是大食国、印度半岛诸国商品的集结地卡兰巴港,在这里出售来自大宋的商品价格要比马六甲港高出一倍不止,采购的部分商品价格也要低一倍以上。一出一入就是几倍的利润,但凡有这个条件的海商,都愿意来这里交易,哪怕冒点风险也认了。
“降半帆”又往前行了半日,海浪和风逐渐大了起来,天空也越来越暗,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降临。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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