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心说。
“差不多,”苏牧说,“但是我想,他并不想杀害你,只是适当的给你一点警告,让你不要继续查下去。”
“为什么?因为他是凶手?”
苏牧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可能没那么简单。再怎么胆子大,也不该愚笨到这种程度,肆无忌惮找上门来。如果我是凶手,就会伺机以待,寻求一招致命的方式。”
“也对,如果是凶手,逃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上前来露出马脚。”
“不过也有可能,他并未有马脚会暴露,所以才无所畏惧。”
“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继续查吧。”苏牧不肯说话了,他眼神飘忽,转向窗外。
白心张了张嘴,也熄了声。
“对了,”苏牧忽的想到什么,“但请切记,这人绝非善茬,他已在便利贴上讲明来意了。”
“来意?”
苏牧又摆出那张纸,一字一句,慢条斯理说道:“如若继续,不死不休。”
白心抿了抿唇,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没准会搭上自己的小命。
她还是做自己职责之内的工作,老老实实,本分做人比较好。
毕竟,她的命还值钱。
隔日,白心在单位里只字未提有关薄荷糖的事儿,还被王师兄嘲白大侦探是三分钟热度。
而就在这时,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有目击者声称,两名死者在死前的几日都有和一个穿深黑色西装的男人会面,会面地点十分隐蔽,又不似约会。
白心心觉有鬼,又不敢去确认,生怕真是那个男人。
她去送个资料,偶经审讯室,里头传来熟稔的嗓音,正是那个男人。
出于好奇,白心还是躲墙角,听了一耳朵。
有人问他:“请问5月28日早上7点,你在什么地方?”
男人依旧沉着而稳重:“是指不在场证明吗?我在扇叶早点店吃早茶,老规矩了,不信可以去询问,那里的人都能作证。”
“嗯,那么前天半夜,你又在什么地方?”
“我当时在加班,有同事可以作证,这点毋庸置疑。”
审讯的人为难了,他们面面相觑,看样子是核对过了,不在场的证明确实成立。
死者被害时间不在现场,那么就完全可以排除被这个男人杀害死者的嫌疑了,证据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浅显而有力。
男人轻笑一声,说:“不好意思,我可以走了吗?我还需要加班。”
“好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系你,麻烦了。”
白心听到脚步声,一下子后退几步,企图躲开。但这里楼道太长,怎样都找不到位置可以暂且躲避。
她迎上了那个男人的目光,顿了顿,干笑:“你好,又见面了。”
男人没笑,一双眼冷的出奇,“第二次见面,白小姐最近可好?我叫沈薄,下次见面,你可以称呼我为沈先生。”
白心点点头,说:“沈先生好,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沈薄抬步要走,又绕回来,问:“对了,白小姐。”
“什么?”
他勾唇,似笑非吗?”
“嗯?”
没等白心回复,他就自顾自出声,道:“我挺喜欢的。”
白心这次几乎是事发后,当即跟着王师兄抵达现场。
这一次,凶手虽擦拭了指纹以及清理了整个房间,却并未擦干血迹。似是刻意挑衅警-方,留下了这样明显的痕迹。
白心步入浴室,这才知道凶手不删除血迹的原因。因为是油漆墙,即使擦拭了也会留下淡淡的痕迹,没必要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
白心观察了一下血迹,是沿圆心向四处挥洒,呈抛甩状血迹。
血的颜色都一样深,应该是最开始挣扎,所以四处抛洒血迹,而后来渐渐无力,从而放弃抵抗。
白心再沿着瓷砖摸过去,浴缸上还有两处摩挲痕迹,显然是凶手用绳子把死者双手捆缚在铁制把手上,防止她逃脱。
不过还是有一点非常奇怪。
按理说,如果凶手割开脉搏,死者就开始挣扎的话,肯定有一处区域是沾不到血迹的,也就是被凶手的身体挡住了,所以那一块地面会非常干净。
即使是后来,凶手退开,那一块地面再次染上血液。
这样干涸的颜色也会与其他区域的血迹不同,因为滴血的时间上有所差异。
可这一圈的血迹都呈现出一致的颜色以及抛掷力道,就好像凶手一直旁观着,并未靠近死者,割开她的手腕一样。
白心想不出来,索性放弃联想。就算知道死法也没用,凶手很精明,没有留下任何讯息,这样缜密的计划几乎堪称完美,居然没有一丝的破绽。
如果拿报的是凶手,那么他肯定是熟悉死者的人,否则不该知道这样的习惯。
白心问:“王师兄,今天死的人和前几天那个勒死的,有什么联系吗?比如她们是朋友之类的?”
王师兄说:“这个我们也去查了,很遗憾,她们没有任何联系,就连幼儿园都不是同学,职业差的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啊,还真有一个,这个也获得了大额的人身保险赔偿金,有人说凶手就是故意挑选这样的人下手,甚至可能是保险推销的工作人员,否则怎么可能知道死者的基本信息?”
“这不算是蓄意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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