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如同黑夜中划过天际的流星,身后马蹄声如惊雷般,滚滚而来。吕布画戟一摆喝道:“杀!”
身后三千铁骑,如影相随,火光之中,西凉军看着那奔腾而来的骑兵,为首一人,身形昂藏,神色冷峻,脸上布满森然的杀气,那柄铁戟在黑夜中散发着幽暗的寒芒。
西凉军纷纷惊恐万分,只因吕布当日大战西凉猛将,早已在心中留下了阴影。此刻,见吕布领着骑兵杀来,心中开始出现了慌乱。
韩遂同样如此,他不知道吕布为什么会在此?不是在雍县吗?只是现在,韩遂唯有恼怒、惊慌、恐惧,以及愤怒,但眼下唯有令候选和马玩领营中仅剩一万骑兵去拦住吕布。
仓促的骑兵原本镇守在营中,突然集结,显得杂乱无章。
但时间却不等人,因为吕布的骑兵已经杀来了。
吕布的铁戟高高挽起,身后骑兵纷纷从马背上挽出长弓,只听吕布一声令下:“射!”
三千箭雨咻咻铺天盖地而来,如一块巨大的黑布,盖住了营中慌乱的西凉军。
随即一声声吼叫在西凉军阵中响起,仿佛被雪亮的刀刃制成的梳子梳洗了一遍,西凉军密集的阵形立刻变得稀稀疏疏。许多西凉军被箭雨射成刺猬倒在地上哀嚎、痛苦。
战争是无情的,也是冷漠的。西凉军的哀嚎并没有阻止吕布骑兵的冲锋,一轮箭雨过后,三千骑兵纷纷挂起长弓,取出长矛,跟随着吕布一往无前。
冲近韩遂大营处,吕布铁戟猛然挥下,一戟斩断大营外围的栅栏,赤兔马急速奔驰中,双臂发力,挑开了那栅栏。
韩遂的大营就像豁开了一个缺口,吕布骑兵源源不断的涌进了韩遂的大营。迎面撞上了正惊慌而来的西凉军。
吕布双目一寒,喝了一声:“杀!”浑身杀气翻滚,画戟在夜黑中带起炫目的寒芒,便见前排的西凉兵痛苦的捂着喉咙倒下,随即被身后的战马碾为齑粉。
吕布匹马纵横突入,如入无人之境,画戟上下翻飞,如蛟龙出海,大杀四方。身后骑兵如虎入羊群,肆意碾杀。
韩遂惊的,七窍冒烟,而侯选和马玩此刻才堪堪聚拢起来骑兵来。吕布哼了一声,一拉赤兔马缰,纵马杀入侯选阵中。
侯选有点心慌,见吕布杀来,只令左右骑兵前去拦住吕布,而自己躲在后阵中督战。
赤兔马一番冲撞,吕布画戟横扫,横在身前的西凉兵被撞飞出去,在空中留下一个弧度后,才落到地上,吐血而亡。吕布铁戟横斩,喝道:“挡我者死!”如奔雷般,在黑夜中炸开。
典韦这边,正在苦苦支撑,见吕布铁骑从北边杀来,士气一振,悍不畏死的就往韩遂大营中冲过去。
两股骑兵狠狠的撞在一起,下一刻就被吕布的骑兵冲散,三千骑兵所过之处,西凉骑兵人仰马翻,战马不断的嘶鸣,长矛狠狠的洞穿了西凉骑兵的胸膛,鲜血飞溅,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吕布左冲右突,画戟或挑或刺或砍或劈,手中无一合之将,遥望阵中正在大声喝骂的侯选,吕布画戟一指,寒芒扫过,纵马而去,如流星一般闪电而至,人未至,炸雷般的声音已道:“给我去死!”
侯选瞳孔放大,眼中那柄闪烁着寒芒的戟刃越来越大,本能的举起长枪,横档在于头顶。
戟刃重重的斩在长枪的长柄上,金属撞击声还在回荡,铁戟已经斩断玄铁制的枪柄,然后没入侯选的脖颈处,吕布画戟一个横削,一颗头颅飞起。
吕布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赤兔马不停歇,往后阵中的马玩杀去。
刚刚那一幕被马玩看在眼里,吓得魂飞魄散,见吕布这尊杀神往自己杀来,急忙打马往后逃去。
吕布想杀马玩已经不可能,数千西凉骑兵已经横在身前,吕布只好杀散其余挡在身前的西凉骑兵。
吕布大杀四方,杀得西凉军直往后退。
韩遂看的遍体生寒,脚底窜起一股冰冷的寒意,一万骑兵竟然挡不住吕布的三千骑兵,脸色阴沉的恐怖。
韩遂挥剑,喝令左右道:“派人去通知马腾,让其领兵来援。”
左右急忙忙而去,韩遂这才心安,提剑喝道:“拦住吕布,有谁胆敢临阵后退,杀无赦!”
韩遂的亲卫立刻提着森森的长刀就上前,将四散奔跑、临阵逃跑的麾下西凉兵斩杀在此处,冰冷的鲜血,让这些西凉兵不敢再逃跑,而是硬着头皮,举起长矛长刀往前冲去。
且说马腾正在帐中静候韩遂大营的消息,马休急急忙忙的奔入大营内,道:“父亲,韩遂大营突遭吕布骑兵来袭,如今情况危急!”
“怎么回事?”马腾霍的起身,急忙问道。
马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去派人打听,之前只发现吕布一支兵马在攻打韩遂大营,但韩遂两万兵马,敌军不过三千人,快要被击败之时,北边,吕布率领的骑兵突然出现,杀的韩遂猝不及防,如今大营已经被攻破,吕布的骑兵于韩遂的营中驰骋厮杀,韩遂大军不敌,快要守不住了。
就在这时,帐外一名传令官急忙奔入,对马腾道:“主公,韩遂派人来救,望乞主公发兵支援!”
马腾惊得呆立当场,而后才反应过来,问道:“孟起呢,他如今在何处?”
马腾想着,会不会马超也遭到了吕布的伏击,如今到现在西边的雍县还未传来马超的消息,这不能不让马腾开始担心起来。
他小看了吕布,如今吕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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