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卞城王,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发出了惊呼,立刻在那审理堂之上,场面变得尤为混乱,卞城王又“啪”地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这堂上又变得鸦雀无声,或许任是这地狱众位鬼吏。
也没有想到我会身具判官血瞳和阴官血脉吧!“卞城王大人……”我跪直身躯,向他叩了一首,不管怎么说,强行闯关我错在先,肯定需要磕头谢罪。
而后那卞城王的面容稍稍舒展,只是在刹那间,这卞城王的眼睛登时又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到此景,我的心脏登时一震,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难不成是我刚刚言多必失,所以说错了一些话吗?
“你身上到底流着哪位阴曹官吏的血脉?”卞城王逼问着。
在这个时候,我也只有慢慢地说了出来,“陆判官!”现在非是我想瞒天过海便可以达到的时候了,在这卞城王的眼皮子底下,我定然不会如此的随心所欲了。
卞城王立然站起,抓起这惊堂木狠狠地摔在了这公堂之上,“呔,你无名小卒,却胆大包天,伙同那阴曹陆判,想把这女子亡灵从我枉死城当中偷偷运送出去,该当何罪……”我断然没有想到,这卞城王竟然会不分青红皂白说出这种话。
我却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卞城王,我敬您是阴曹官吏,但是您也不可以轻下如此武断之结论,擅闯枉死城关门的是我,跟陆判大人毫无瓜葛,请您查见!”
这卞城王听得此言正要震怒,就在此时,史可法夫子登时站起,慢慢地从那案牍之后走了出来,站在我的身边,冲着那卞城王微微施了一礼,这史可法老夫子倒是长得慈眉善目,没想到我和他原本是远隔千年的两个人,今日竟然在地府相遇。
“卞城王,此子虽说擅闯关门,打伤鬼吏,但依照他的言论实属事出有因,然我们不可轻信其一面之词,以老夫愚见,还是请您施法‘玄空镜’,此镜一出,便可知因果,倘若此子说了谎言,您再行发落也不迟啊……”
这史可法夫子为崇祯元年进士,任西安府推官,后转平各地叛乱。北京城被攻陷后,史可法拥立明福王弘光帝,继续与清军作战。官至兵部尚书。
弘光元年,清军大举围攻扬州城,不久后城破,史老夫子拒降遇害,当时正值夏天,尸体腐烂较快,他的遗骸无法辨认,其义子史德威与扬州民众随后便以史可法的衣冠代人,埋葬在城外的梅花岭。
史可法因为刚正不阿,忠心耿耿,死后南明朝廷谥之为“忠靖”,就连那清高宗追谥为“忠正”。此时此刻,我对于他的出手相救相当感激。
我立身正跪,冲着站在我面前的史可法夫子登时磕了一个沉重无比的响头,“史老夫子,您老人家的诗句流传千古,经久不衰,我们从小便得您诗句的教诲,‘来家不面母,咫尺犹千里。矶头洒清泪,滴滴沉江底。’……”
听得我如是说,这老夫子的眼睛竟然有些微微地红润了,他轻轻地捋了捋髯,之后,我便冲着那陆游还有文天祥再次叩头,也分别背出了他们的代表作。
此时此刻,我当真感谢我的中小学语文老师,倘若没有他们的辛勤哺育,我岂能把这些人的代表作都记得如此的滚瓜烂熟,几乎到了那滚瓜烂熟的地步。
此时,那一直在案牍之上端坐着的陆游夫子,此时也立然起身,他行至我的身边,冲着那卞城王微微施礼,“卞城王,吾闻道生法师因为坚持‘众生皆有佛性’,不容于寺庙,被众人逐出。回到南方,他深居于虎丘山的寺庙里,终日为众顽石讲《涅盘经》,讲到精彩处,就问石头通佛性不?群石都为此点头示意,这便是那‘顽石点头’的由来,此子单观其面相,不是尖腮鼠目之人,且多读圣贤之书,顽石听得那圣僧之言方可点头,有道是人多读圣贤之书,还会是那腌臜泼才乎?”
而后,那文天祥也为我所求一情,就希望那卞城王祭出玄空镜以观因果,此时,那卞城王思虑了一下,登时从那挥了挥那宽大的衣袖,登时搅得堂前阴风四起,旋即在这审理堂之上射出一道光华,竟然在须臾之间变成一副镜面。
而在那镜面之上,一幕幕的景象仿若过电影一般,在我的眼前一一闪过,而当那鬼仔东东被那“天龙八部”阵法所镇压,跪在地上喊妈妈的时候,声音之悲凉之凄切,让在堂前跪着的江雪登时捂住了脸颊,悲鸣不已!
此时,看到这一幕,在堂前的众位鬼吏的脸色也颇为动容,之后这玄空镜中的景象慢慢地黯淡下来,而后周遭的一切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情形,再看卞城王,那脸色稍稍缓和的一些,但那怒意却仿佛没有减少多少,我这提着的心一时之间,仍旧放不下来。
“呔,即使你说的是真话,我可以放这江雪还阳片刻,但是阴间律法,岂容你这无名小卒前来亵渎,今天我一定不可留你,来啊,牵那噬魂恶犬上来……”
此话一出,搅得这堂上的众鬼吏纷纷惊呼,而此时,那三位夫子又开始规劝这卞城王,但是这卞城王却浑然不觉,没有丝毫要改变主意的意思,虽说我刚刚提心吊胆,但此时,被这卞城王判刑之后,我的心脏反而放下来了。
之后,那史可法夫子再次进行劝谏,“卞城王,他虽有罪,但罪不及此,想那噬魂恶犬凶狠无比,并且被它撕咬的亡灵皆片甲不留,此子岂不是要被撕咬的魂飞魄散吗?”
我吞了口口水,我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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