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中国。”
“中国法律又没有限制饮酒的最低年龄!”
“你想嫁不出去吗?”
“喝酒跟嫁不出去有什么关系?”
“常年喝酒会导致**下垂。”
时左才望望拉拉,又望望柳烟视,打消了插上一句“她本来就没有”的yù_wàng,结果柳烟视却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
“我本来就没有,下垂又怎么啦?”
拉拉和时左才皆是一阵无语,拉拉望向时左才,又道:
“客人,决定好了吗?”
“无酒精饮料就好。”
他挑了款酒单里的0最少的饮品。
拉拉点点头,着手准备调酒。柳烟视一只手撑在吧台上,气鼓鼓地瞪着时左才,一边抓起桌上的一小碟干果往嘴里塞。
拉拉调酒的动作娴熟而专业,像是在欣赏一场行云流水的表演。时左才看得入神,就连初见面时对他穿着女装和服的怪异观感都淡去不少。
“你叫时左才,对吗?”
既然和柳烟视是旧相识,知道时左才的信息也不意外,时左才点了点头。
“听说你的人格出了些问题。”
酒吧的音乐声恰到好处地盖过吧台前的交谈声,完全不会打扰到其他的客人。所以,即便是这般隐秘的话题,拉拉也能如闲谈般交流。
“他是个白痴,连自己有多少个人格都不清楚。”柳烟视贼兮兮地笑着。
拉拉剜了她一眼: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也不知道礼貌一点。”
“你是我妈妈哦?”
“我是你姐姐。”
“老女人,臭不要脸。”柳烟视撇着嘴,不爽的样子看起来相当可爱。时左才脸上的疑惑却越来越浓了。善解人意的拉拉见状,温言软语地问:
“你有什么问题吗?”
时左才抠了抠鼻尖。
“呃,您是……女士?”
他依稀猜到拉拉身上的状况:同样是狂言师,兴许此时他正是切换到副人格的状态,而副人格的自我认知恰好就是一名风情万种的女人,拉拉的所作所为也都印证着这一切。
但拉拉却仿佛看穿了时左才的心思,温柔地笑笑:
“我现在是主人格。我的副人格才是男性。”
时左才诧异地张张嘴。
“没想到吧?”柳烟视哼哼笑起来,她一向乐于看到时左才吃瘪。
这时,角落处喝得醉醺醺的邋遢男人走了上来,在吧台前坐下。尚在调酒的拉拉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
“祝先生就要回去了吗?”
“时间也差不多了。”男人穿着一身西装,没有经过打理,已经皱了。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鸟窝,他伸出手看了看手表,冲拉拉笑道:
“还有些事要做,多谢款待了,大美人。”
说着,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便签,取过吧台上的签字笔,寥寥草草地写了几个字,贴到了吧台上,插着口袋晃晃悠悠地便朝门口走去。
时左才和柳烟视下意识地目送那人离去,方才听见拉拉没好气的声音:
“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其实还长得挺帅的。”柳烟视眨了眨眼睛,时左才不可置否。虽仅是匆匆望了一眼侧颜,但那男人长相确实可以,若是好好捯饬一番脸上的胡茬子,和某位影星颇有几分神似。
“他叫祝安生,是一名私家侦探。”拉拉轻轻笑了笑:“嘴巴倒是挺甜的。”
“私家侦探?”时左才眉头微皱。
“之前曾是刑侦组里的头号人物,好几年前冠了个‘祝神探’的名号,名气倒是不小的。”
拉拉将调好的饮料放到杯垫上,小心翼翼地推到了时左才面前:“请。”
时左才说了声谢谢,抿了一口,神情颇有些怪异。拉拉从和服内衬里取出一包女士香烟,拿过那张便签,继续说道:
“后来好像是犯了什么事,辞职不干了。就自己开了家事务所,帮人找找小猫小狗,查查小三小四什么的。偶尔接到一些警方不好管的诈骗案子,就丢到我这里来,让有能力的人去解决。”
“拉皮条。”柳烟视悄悄吐了吐舌头。
拉拉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休要胡说。”
顿了顿,拉拉又意味深长地轻声道:
“那个叫祝安生的,是条困江龙,你们莫要小瞧了他。”
“知道啦,拉拉小姐的心头好,那可不是咱们随随便便就能惹得起的。”柳烟视刚说完,就自顾自咯咯笑了起来。
“你这妮子,一天到晚说话都没个正行。”拉拉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抱着臂瞟了一眼吧台前的这对年轻男女,戏谑道:
“小烟自己也不怎么样嘛。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饥不择食了呀?时同学这瘦胳膊瘦腿的,到时候怕是不太行呀——你不知道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吗?”
没想到柳烟视却也不辩驳,俏生生地看了时左才一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
“我看也是。”
时左才默默地喝着饮料,对两位女士的荤段子没有丝毫兴趣。
拉拉和柳烟视对视了一眼,这才记起来把时左才拖过来是有正事要做的,拉拉说道:
“关于你自身人格的事情,解决的办法,是可以有的。”
时左才看着拉拉,没说话。
拉拉忽然笑了笑,将手中的女士香烟在烟灰缸上捻灭,从袖子里掏出方才祝安生留给他的便签。
“不过,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想要从我这家酒吧拿到什么东西,你要和我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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