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这手没轻没重的，打的脑袋有点疼！郭小五很不满的揉着脑袋，距离老爹远一点。
在后世的时候，郭小五记得小时候爷爷也是有这个毛病，要是喜欢自己的时候或者是自己犯了错的时候，那脑袋指不定就是一巴掌下来了。
这毛病要改！？可郭小五敢说吗？那是绝对不敢说的，因为他知道后果，肯定是老爹抽一根棒槌撵着自己大吼：“毛都没有长齐，你还管起老子来啦！？看俺不打断你的腿。”
想想后果还是算了吧，这亏必须得吃。
所以郭小五也不再插话，紧了紧棉袄起身在案板下拿一颗大葱这段，呼哧狠狠咬了一口，又从馍篮子里抓了两个热腾腾的窝窝头啃着。
“俺着就走了厨屋。
走出院落后，郭小五寻思了一下学武的事儿！感觉这应该去，不管苦不苦，也是傍身的本事！听爹说那武瘸子那么厉害，肯定是有真本事，真功夫的。
郭小五期待了起来，啃着窝窝头咬着大葱，很快郭小五就出现在太爷家的门口。
郭小五看了看太爷这两间茅草屋，看着开着门！寻思着太爷这会儿在做啥！？就走过去探头瞅了一眼。
“是小五啊！来来来，陪着爷爷喝两口。”太爷捋着银白胡须，带着三分醉意，对着郭小五摆摆手。
郭小五把最后一节大葱吃掉，把最后一口窝窝头送进嘴里，笑呵呵的就走了进去：“太爷！”
郭小五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全部吞入肚子，声音有些含糊！但这并不影响太爷能听得见。
太爷起身给郭小五拿了一个酒碗，往酒碗里倒满酒！倒满之后从床底下拿出一包油纸，打开后里面是油炸的花生米，给摆在了吃饭的小八仙桌上。
郭小五拉一个小板凳坐下来，看着太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些东西可都是太爷藏的，很少见他舍得拿出来。
酒是老白干，是老爹送的!这老太爷还有五六瓶的样子，都在床底下。
“呵呵呵！”太爷苍老的声音笑着，盯着郭小五接着说道：“老了啊！想当年的时候，太爷俺出门的时候带的可是上千两的银票，去开封府趟，逛个杏花楼都上百辆的银子。”
“您老年轻的时候真是潇洒。”郭小五恭维了一句。
太爷笑了起来，捏了几粒花生米放入嘴里嚼着，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气，才说道：“人老喽！早就该入土喽，像太爷俺这个年纪的，都化成了一堆黄土，可俺牙口还好着，又换了一茬的牙，眼不花耳不聋，都成了老不死的啦。”
说着太爷声音中带着伤感，他看了看屋外片刻后叹息了一声：“想那时候啊，太爷我正值当年，身边啊三五成群可是热闹的很，可如今啊！三餐不继，子孙不能温饱，俺这活着啊……”
太爷好像不知道往下再说什么，可他的心情很不好！郭小五感觉着太爷每天都活的很幸福的，如今发现并不是如此。
郭小五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如何把这话给接过来！但他能感觉到太爷内心的孤独。
然而郭小五最好奇的还是太爷说那换牙的事儿，这都八旬的老人了，还能换一茬牙，当真是奇妙的很。
气氛有些伤感，郭小五认为太爷应该开心，看着出神的太爷好奇的问道：“太爷，恁这牙真的是新换的？”
“啊！跟新生儿一样，长了一口的新牙，不同的是啊！掉一颗长了一颗，十年前才换的一口好牙齿，俺有时候就想啊，俺是不是还能活个几十年。”太爷感慨道，他觉得也是很神奇的事儿，感觉可能是上辈子积德太多，这辈子造孽还没有够，抵不了前世的阴德，活的越来越久。
在十里八乡的活到他这个寿宴的不是没有，屈指可数，不过那些人都迈不动步子了，他还能拄着拐棍走到县城去逛逛。
郭小五砸吧了一下嘴，端起酒碗自己喝了一口，心说道：可不是，恁可是活到了建国后，可不待还有几十年的寿命。
郭小五掏出烟递给太爷，放在太爷的嘴里用洋火给他点着，自己嘴里叼一根，用同一根点燃的火柴引着，重新又坐在了板凳上。
太爷喝的有些晕乎，开始讲述他年轻的时候，说那时候祖上是封疆大吏，开封城里的贝勒爷都要给几分面子，在一起逗鸟逛青楼，一起睡一个女人。
听得是戏楼里的名角唱的曲子，吃的是熊掌燕窝，看得是珍宝字画。
那青楼里的葵姐儿，一掷千金都不皱眉头！要几个名妓伺候一晚上那也是胜似神仙。
郭小五也是听得睁大眼睛，太爷讲的十分细致！特别是讲到青楼里的那段，郭小五是气血翻腾，那是脸色发烫，灌了自己几次酒。
“开封城了隆格格儿，是贝勒爷的妹妹，长得是闭月羞花，那双小脚如三寸金莲，当初第一眼儿都勾走了俺的魂儿，那天夜下！圆月当头，俺们在后花园那假山下幽会……”
这是偷情，郭小五竖起了耳朵！听得是津津有味，等太爷讲完，郭小五深深吐出一口气，看着太爷醉了歪倒在床上呼呼睡了起来。
郭小五起身拿起棉被给太爷盖好，迈着轻浮的脚步走出了太爷的屋子。
郭小五的身子是燥热的，太爷讲的那奢靡的生活真的让他心里如同一只魔鬼在咆哮，那大被同眠的情景，他很想体验一把。
但郭小五知道，这是不能的！他拥有的是后世的灵魂，崇尚的是一夫一妻，内心虽然渴望却也抵触。
寒风很冷，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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