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海鹏出生于中南省青原市南岭县的一座小镇。
父亲是镇上小学的民办教师,母亲则推着三轮车沿街叫卖茶鸡蛋。
二十年前,卢海鹏怀揣着出人头地的梦想,肩负着父母亲人的殷殷期望的茶鸡蛋,离开了美丽但不富饶的故乡,踏上了开往省城的绿皮火车,成为了当年小镇上为数不多的几名考上重点大学的大学生。
靠着父亲吃粉笔灰,母亲卖茶鸡蛋的微薄收入,支撑着卢海鹏完成了学业。
毕业时,卢海鹏几经周折,才进入了一家省属小厂当了一名会计,望着那些进入政府机关与大型国企的同学,他的心中充满挫折感。
卢海鹏做会计的收入,只够勉强糊口,根本谈不上去孝敬双亲,更谈不上什么事业和前途。
这一年的冬天,母亲在售卖茶鸡蛋的途中遭遇车祸,送到医院因抢救不及时而撒手人寰,匆匆坐火车赶回小镇奔丧的卢海鹏,在母亲的遗像前长跪不起。
事业无望,亲人离世,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卢海鹏的内心发生了重大转变。
如果自己的经济实力足够宽裕,哪里还会让母亲受这份罪?母亲如果不是整天走街串巷,怎么会遭遇车祸?如果不因为四处筹钱,母亲又怎么会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在母亲的灵前,卢海鹏发下重誓,必须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
卢海鹏从小厂辞职,南下上海,加入了一家不知名的证券公司。
十里洋场的纸醉金迷,注定与这个来自小镇的贫寒子弟无缘。
七年的沪上时光,卢海鹏连一套小户型的首付款也没能凑齐。
在那个中国证券行业疯狂生长的草莽时代,一幕幕大戏登台,一个个资本明星站到镁光灯下,接受万众膜拜。
而卢海鹏,始终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看客,以至于多年后,在接受中国最著名财经期刊采访时,卢海鹏自嘲在上海滩的证券大舞台上,“连个跑龙套的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给剧组送盒饭的。”
卢海鹏毕竟是落魄的英雄,而不是可怜虫。纵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看客,他却用自己的智慧,分析着每一出大戏的起承转合,以及每一位明星的成败得失。
虽然没能摆脱窘迫的生活,但与大多数浑浑噩噩,一辈子都只会“送盒饭”的人不同,卢海鹏已经练就了敏锐的商业嗅觉,以及对中国资本市场的深刻洞察力,屈身于里弄鸽子间的他,始终充满自信,认为只要命运肯给他一次机会,他就能纵横捭阖,掀起惊天巨浪。
一次偶然的机会,卢海鹏邂逅了来上海游玩的南洋富商之女林嘉琪,两人碰撞出了火花,他毅然决然与苦恋多年的大学女友分手,同大他两岁,而且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的林嘉琪结婚。
林嘉琪违抗父母之命,从家里偷偷带出来十万美金,连人带钱一起投入了卢海鹏的怀抱。
父亲为此几乎要同卢海鹏断绝关系,就连林嘉琪的家人,也从骨子里鄙视他,认为这个仪表堂堂的中国男人,比那些吃青春饭的二奶小三,只是下半身多了一根棍棍而已。
正是在一片嘲讽声中,卢海鹏开启了他的股海生涯,在一次次近乎赌博式的操作之下,这笔资金以几何级数爆炸式增长。
短短三年时间,卢海鹏就成为了纵横沪港两地,操盘数家上市公司的股神。
在股市雪崩之前的一个月,卢海鹏抽身而退,带着林嘉琪和孩子回到了省城临江,收购了频临破产的那个省属小厂,他凭着资金优势和过人的管理能力,将这个小厂打造成了省内首屈一指的鲲鹏集团。
林嘉琪的父亲,这位白手起家的南洋富商,面对这个自己曾经并不待见的女婿,也只能甘拜下风。
刚结婚头两年,卢海鹏要与林嘉琪一起回马来西亚槟城老家过年,林父以各种理由婉拒,最后妻子一家人去到槟城,卢海鹏只好跟一帮菲佣在吉隆坡家里“欢度新春”。
最近几年,陈父主动打电话,邀请卢海鹏春节去槟城,“一家人聚一聚”。
卢海鹏却推说自己生意太忙,去不了,只是隔一年安排林嘉琪带着先后生养的一儿一女前往,与她的家人团聚。
父亲有幸看到了儿子功成名就的那一天。
与天下大多数父亲一样,他并不期望子女的报答,卢海鹏想接父亲来省城,父亲却死活不愿意,他对卢海鹏说自己吃了一辈子粉笔灰,还只是一个民办教师,不解决他的身份问题,他不会离开小镇。
“解决了你的身份,政府又能补偿多少钱?”卢海鹏劝道:“这点小钱,我直接给你不就得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父亲却连连摇头:“他们必须承认,我是一名老师!”
卢海鹏提出要给父亲在县城买房,父亲还是摇头,说母亲一个人躺在这里,太孤单了,他坚持在小镇过着平淡的生活,甚至连卢海鹏寄回的钱,也舍不得用一分。
五年前,身体一直还好的父亲突然离他而去。离世当天的早上,父亲还在写上访信,中午说有点头晕,去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就断气了,最终与老伴儿躺在了同一个墓穴里。
清理遗物的时候,卢海鹏发现了一张存折,上面有他这些年给父亲寄回来的十几万块钱。
卢海鹏又添了点钱,给镇上建了一座全县最现代化的小学,县政府给父亲落实了政策,承认了他的老师身份,并以父亲的名字命名了小学的电化教学楼。
老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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