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成这样,谁还有心思喝酒呢。待云书墨他们离开之后,所有人终于是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时这些酒商们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汗津津,像是从水中;捞起来的一般了。
几人面面相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怎么办?”崔老板的声音颤抖着,像是随时都会厥过去一般。
不过此刻没有人能给他答案,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该怎么办。今日的事情,也是由他们的贪婪而引起的,他们贪图临渊酒庄的方子,嫉妒这临渊酒刚问世就能卖出这般好的成绩,一时鬼迷了心窍便想出了这强抢的事情来。
本来想着就两个年轻人,被吓唬一番也就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了。可没想到花家不止是花耀宗不好惹,就是这两个小的也不简单。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酒会居然把睿亲王和侯爷给吸引来了,而且还让睿亲王亲眼瞧见了他们威胁临渊酒庄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啊?王爷会不会把我们……”崔老板不敢说下去,这一想啊,就是满脑子睿亲王处置他们的事情,骇得他又是一阵冷汗。
众酒商焦急不已,倒是那邰老板却是坐在原位一脸高深莫测的喝着酒,将这些人的慌乱都瞧在眼底。
众酒商这会儿也终于是想起了这院子的主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纷纷围在邰老板周围,“邰老板,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一定要救救我们!”
“对呀邰老板,您一定要救救我们!那二位是您请过来的吧,您一定跟王爷有交情,还请邰老板为我们求求情!”
邰老板放下酒杯,淡淡的说:“我也不过是一介酒商,连皇商都算不上,哪里能在睿亲王面前说上话。”
听了这话,众人一阵绝望,不过那邰老板又道:“不过你们也瞧见了,睿亲王对花家维护的很,之前他们还在我这听厅堂里谈成了一笔生意。这生意都成了,睿亲王必然是要护着他们的,而你们却在这时候找临渊酒庄要酒方,可不就是跟睿亲王作对么!”
“那……那怎么办?都是我们考虑不周,是我们的错,还请邰老板想想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邰老板敲着桌子,目光从这些眼巴巴的酒商掠过,轻笑一声,“你们可以去巴结巴结这临渊酒庄的人,或许把人哄高兴了,就在睿亲王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
众人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着他们的脸色,邰老板又轻笑一声:“去不去就看你们自己了,当然这花家的人愿不愿意帮你们,就看你们的诚意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众人依旧没有心思喝酒了,一个带着邰老板给出的唯一的办法,心事重重的出了邰府。待人全部走后,管家领着小厮打扫院子,见邰老板依旧坐在原地慢悠悠的品酒,忍不住凑上前去问:“老爷,今日为何要把机会白白让给那临渊酒庄?”
在邰家这么多年,作为管家是非常了解自己老爷的性子,邰老板看着随性淡泊名利的,但其实心底的野心可不比那远在雍京的商家少,只不过这邰老板隐藏得很好,而且也一直在寻找时机罢了。
今日这睿亲王和侯爷上门本是淳邰酒庄最好的机会,可自家老爷却是把这机会拱手让人了,管家怎么也想不通,老爷为何会这样做。
而且今日这酒会也是办得莫名其妙,老爷放任那些酒商威胁花家公子姑娘不说,还让这些人去找临渊酒庄的人,这不是把这些酒商往花家那边推么?
管家想不明白,自家老爷为何一而再的把这些机会越推越远!
邰老板笑了笑,终于放下酒杯:“做这些,我有自己的打算,这之后的事情我们只需要等着看结果就行了。这未来的事情我们都无法预料,或许把这机会让出去,反倒是我们成了最后的赢家呢?”
邰老板笑得高深莫测,又给自己斟了酒,自斟自饮起来。他似乎是真的爱极了这临渊酒,一整天可以抱着这酒瓶不放。
话分两头,花卿颜出了邰府也是长长的吁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终于出来了,这种酒会我再来也不来了,乌烟瘴气的。”
花卿瑢摸摸她的头,“雍京城里酒会你可没少参加,怎么不见你这般感慨。”
“但那些勾心斗角没有摆在明面啊,你看看里面的那些人,说得冠冕堂皇的,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扯什么大道理,真恶心。”
花卿颜朝着邰府的大门耸了耸鼻子,一脸的嫌弃,正巧余佳敏赶着马车从邰府的侧门出来停在他们面前。花卿颜刚爬上马车,又顿了顿转头看着还未离开的另外两人:“诶,我说王爷小侯爷,需不需要送你们一程?”
靳南书看了看花卿颜,又看了眼云书墨,龇牙:“我说,你们俩玩什么?装作见面不识难道真是情趣?”
“什么情趣?”花卿颜居高临下的看着云书墨,“小女子不过是一介草民,哪里能跟高贵的摄政王攀上关系,小侯爷还是不要胡乱说笑,免得给我们临渊酒庄带来无妄之灾!”
花卿颜说完便钻进了马车,一点也没瞧见因为她的话而表情各异的几人。
“哟哟哟,生气哟!”靳南书凑到云书墨面前冲他挤眉弄眼,嘻嘻一笑跳上自己的马,率先跑在了前面。
花卿瑢也是微微一笑,朝着云书墨恭敬拱手道:“王爷,草民就不作陪了。”
花卿瑢跳上车辕挥手扬鞭驾着马车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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