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书,你告诉我,那个花卿颜究竟是谁!”
云籽惜黑着脸,盯着靳南书。她从靠山村回来之后,就一直纠结这个问题,那花卿颜实在是太可疑了。不仅是身份可疑,就连那送礼的人都非常可疑!
“什么究竟是谁,”靳南书躺在躺椅上望着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漫不经心的说,“花卿颜就是花卿颜,你问那么多有什么意义。”
云籽惜被靳南书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气得火冒三丈,她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到靳南书面前,居高临下的瞪着他:“靳南书,本公主现在命令你,告诉我花卿颜究竟是谁?”
或许是被云籽惜这么盯着感觉到了压力,靳南书回过头来:“怎么,你想知道她是不是花元帅的女儿?”
“对!”云籽惜道,“你告诉我,她究竟是不是。”
“呵。”靳南书轻笑一声直起身子,慢慢的朝云籽惜靠近,直到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到一块儿才幽幽的说道,“就算她是花耀宗的女儿,你又想要如何?抓她回雍京?还是就地处死?”
靳南书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但云籽惜却是感觉到一股冷意扑面而来,让她生生的打了个哆嗦。云籽惜被那双眸子凝着,心里竟是升起一股想要掩面逃离的冲动。
云籽惜咬了咬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抬起头与靳南书对视,咬着后槽牙说:“是 又怎么样,花卿颜可是逃犯,无论我怎么处置她,都死她罪有应得!靳南书身为小侯爷,你不该包庇一个逃犯!”
回应云籽惜又是一声嗤笑,靳南书歪着头看着云籽惜,那眼神让云籽惜觉得自己在靳南书的眼里就像是个笑话。云籽惜瞬间恼了,瞪着靳南书的眼里火气更胜。
“这就是你们皇家。”靳南书淡淡的说,“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对错。”
云籽惜一愣:“什么意思?”
靳南书笑棏讽刺:“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花元帅有没有罪,你父皇心里最清楚。”
靳南书的话让云籽惜的心有一瞬间的揪痛,而靳南书脸上的带着讥诮的笑容,更是让她的心难以平静。她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也明白皇家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所做的那些无关对错的事情。
就像是靳南书,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但是为了打消皇族对他们的猜忌,从小被作为质子幽禁在雍京城,身边更是没有亲人,只有监视者。
云籽惜泄气般的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靳南书瞥了眼云籽惜又躺了回去,也没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这样静谧的气氛让云籽惜有些压抑。
她的心现在无比的煎熬,靳南书的话间接的承认了花卿颜的身份,可那又如何?如果自己现在去把花卿颜抓了,靳南书一定会跟她老死不相往来,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可是就这样放任花卿颜?云籽惜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皇。
一时间云籽惜的心乱糟糟的,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时,雅间的门被敲响,齐昱推开门见里面一片沉默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多问,径自走到桌边,将手中的碟子一一摆放好:“东家,这是卿颜姑娘家做的点心,您尝尝。”
听到花卿颜的名字,云籽惜瞬间抬起头,那桌上的四盘点心都做得精致无比,没一种都是云籽惜这个尝遍了宫中美食的公主都未见过的。她诧异的问:“这是花卿颜做的?”
云籽惜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声音也被她特意的压得很低,不过此刻她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变得尖锐。齐昱愣了愣,目光落在云籽惜的脸上,一时间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没有拆穿,而是回答说:“是,这位公子,这些点心都是出自卿颜姑娘家,方子都是属于卿颜姑娘的。”
“花卿颜居然还会做点心?”云籽惜惊讶无比。花卿颜虽养在深闺里,名声不比那雍京的四大美人,但身为公主,她还是在众妃子么姐妹的口中听闻过花卿颜,单单是她与大麒第一皇商商家公子的婚事就让人津津乐道。
云籽惜一直觉得花卿颜就是个千金大小姐,除了女红和相夫教子其他什么都不会。不过昨日一见,花卿颜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深刻,完全与她想象中的不同,伶牙俐齿不说,还有一手好厨艺。没想到这花卿颜连点心都会做!
靳南书此刻也已经走到了桌边,看了眼桌上的点心,随手拿了一个尝了尝,香甜酥软的口感让他这个不爱甜食的人都忍不住多尝了些。靳南书把每种点心都尝了一遍后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名头?”
“分别是红豆糕,芙蓉糕,紫薯凉糕和南瓜糕。”齐昱说,“按颜色,非常好分辨的。”
确实是很好分辨,每种点心都不一样,一眼就能瞧不出来跟名字对上号。靳南书笑了笑说:“这些,花卿颜可是要列在观澜居的菜单里?”
齐昱摇头说:“并没有,卿颜姑娘现在正自己支了个摊子卖点心,每五日一次,生意倒是真真不错。”
“支摊子?”靳南书惊讶得声音不自觉的抬高了些,“那丫头怎么会想着支摊子?这风吹日晒的,她是不是傻了?”
齐昱:“……”
瞧着靳南书那不解的眼神齐昱想了想说:“卿颜姑娘有自己的想法,再说了,咱们观澜居也不是点心铺子,酒楼的油重,烟味大,卿颜姑娘估计也是怕把点心的味道串了吧。”
听了齐昱的话靳南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齐昱,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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