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鱼头人给何朗套上了一件如鱼鳞般的外套,之后又将他抬了起来,向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那个鱼头小姐则跟在两人身后,好奇心始终不减,边走还不住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不过终于在路过一栋高大的建筑时,停下了跟随的脚步。
何朗被抬着又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两个鱼头人的脚步便放缓了。
何朗不停的向两边扫视着,发现身边鱼头人越来越多,最后抬着他的两人将他高高举过头顶,才能勉强穿过拥挤的人群。
最终,他们走入一间石屋,何朗一直被抬着走到了一张香案之前。
石屋内并不小,有两米来高,长宽都不下二十米,屋内摆设着一张五米来长两米宽的香案,案上摆放着香烛、瓜果、祭祀法器等各种物件。
在香案的最中央,放着一个一米直径的圆盘,何朗就被两个鱼头人轻轻的放到圆盘中,又将他的腿弯成盘坐状,最后把手搭在大腿上。
“大哥,他身上应该插些花才对吧?我记得每年的贡品都要插满金灵花的。”
“那都是女子,他是男人,我看就不需要了。”
“但族长说恩公生前最喜欢那种花了,还是去找几颗吧。”
“族长如果见到贡品是个男人,会不会不高兴呀?”
“极有可能,到时咱们哥两别跟着一起被怪罪就好。”
由于往年抓来的都为女子,所以每次都由龙鱼族的母鱼为其清洗和操持一切,但今年是个男人,因此,他们兄弟两才接受了这个任务,但它们对里面的流程并不太熟悉。
“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还是把我放了吧。”何朗像尊大佛一样盘坐在一片贡品堆里,由于之前用嗓过度,现在发出的声音都低沉嘶哑。
“能成为贡品,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这么不知足?哼!”其中一条鱼冷哼了一声,就不理睬何朗了。
现实与何朗想的有很大不同,他并未被蒸了或煮了,自从被放到香案上的圆盘后,几乎就没有人再搭理他了。
不多时,那两个给他清洗身体的鱼头人又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大把金灵花。
没经过何朗的同意,就给他头上身上插得到处都是。
何朗被气得除了满脸怒容外,也没有任何脾气。
又过了两个时辰,石屋内的人越聚越多,除了香案处被隔出的一圈空着外,屋子里其它的地方都挤挤压压的站满了鱼头人。
正当何朗努力的试图冲破身上被制住的大穴时,石屋外震耳欲聋的号角声传来。
当屋内鱼头人听到这号角声后,都向香案的方向齐齐下跪,一个个极为虔诚的低着头口中念着什么。
一个像是领头者的鱼头人,由人群中走出,一直走到何朗盘坐着的圆盘前,才停下了脚步。
当他看到圆盘内盘坐着的何朗时,脑袋竟微微摇了摇。
但祭祀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他并未再将注意力放在何朗身上。
之后他口念法诀,手臂一挥,就听石门转动的声音传来。
一副石雕人像竟出现在了香案的上方。
声音过后,他也跪倒在地,口中不住的念叨着,不过他口中的话都被何朗一句不落的听了去。
“恩人在上,我龙鱼族世世代代,都是在恩人的庇佑下才可偏安一隅,今日又逢恩人忌日,我族所有已通灵性的族鱼皆在此,愿恩人的在天之灵得到永生,龙鱼族族长龙江敬上。”
说着,龙江拿起香案上放着的一碗灵酒就散在了案前。
只听龙江身后所有人头鱼皆口喊:“我等敬恩人!”
何朗在香案的圆盘中,被这么大的音量震得耳膜嗡鸣,他除了见到眼前所有的人都在给自己磕头叩首外,声音完全听不清了,他感觉这些龙鱼的喊叫声比高分贝的噪音还刺耳。
仪式完毕后,众鱼头人都又站立起来,向何朗所坐的方向看来。
突然有人在下方交头接耳起来,那些人边相互小声嘀咕着,边向何朗的方向张望着,并且手指还在不停的比划着。
何朗很惊讶,这些人怎么突然就把注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被他们活吞了呀?
正在他心惊胆战之际,龙江突然走到离何朗最近的位置,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接着又向他身后看了看,反复的来回看了几遍。
何朗被他给看蒙了,那鱼头在自己眼前不住的晃来晃去,他十分疑惑的皱了皱眉,就在他一皱眉头之时,只听龙江大声道:“我就说他看着眼熟,没想到跟恩公长相如此相像!”
话音刚落,石屋内的人都在不住的点头认可,何朗就更头脑发晕了。
龙江见何朗盘坐在圆盘上一动不动,才发现他是被人点了大穴,于是一伸手在他的肩胛骨、胸口、小腹各点了一下,何朗立感自己的手脚就可以活动了。
他一能活动,第一个动作就是扭头向后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吃惊到了极点。
身后的石墙上,刻着一张石雕人像,虽然为刻画上去的,但却连一蹙眉,一举手都栩栩如生,而这石雕人像竟与自己现在的相貌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眸,深邃而有神,真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了。
那些鱼起初并未留意到,画上之人与香案上贡品的外貌的相似处,直到何朗被它们的高音噪声吵得眉头紧皱,一副无奈相时,下面有人才突然注意到,这人与他们的恩人竟如此神似,再一看,相貌也有七分相像。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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