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才有要哭的冲动,不过很快又憋了回去,嘴里小声道:“男子汉,大丈夫,长得丑点怕什么,有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没过一刻,泪水就滴滴答答流下了脸颊,他使劲的一抹泪水,狠狠对自己道:“何朗,这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哭了,以后你要活得顶天立地,就算身残,志也要坚,妈的,老子哪里残,你奶奶个熊的,反正你以后要好好活下去,不能被人看扁!”
给自己做了半晌心理建设后,终于安稳的睡去了。
他做了个怪梦,睡梦里,他那张橘皮脸刚一出现在莫菲儿面前,对方就尖叫一声,撒腿就跑,他便在后面追,嘴里还在喊:“菲儿,别跑啊,我是何朗,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满头大汗的醒来了,呼吸急促,手捂着小腹,痛意又袭来了,这个地方已经很多次了,只要他一想到莫菲儿,那里就会疼,撕裂般的疼。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的,天亮了,也没再睡着过,迷迷糊糊中,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应该可以运功了吧,那魔帝元神的反噬,似乎用不着他再担心了。
他很想找镜兄问问,但镜兄目前一定在恢复元气中,他知道,镜兄每离开一次仙灵镜,没有一两个月,元气是恢复不过来的。
又想到镜兄如果见到他这副怪模样,会什么心理,希望以镜兄见多识广的胸襟,不要不认他这怪样子的朋友才好。
之后,他盘坐在简易床铺上,开始闭目调息,一个时辰后,不仅精神充沛了,身体内的不适也渐渐好转,灵气流已很久未在身体各处游弋了,现在顿感生活还是有美好的一面,只是看自己怎么挖掘了。
他一攥拳头,高高举起,大喝一声道:“你是最棒的!”
他前世一直不屑这种自我激励法,不过现在感觉确实还是有一定效果的,在不断的暗示之下,他终于走出了草屋,勇敢的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了。
当然目前的观众只有那老者,而那老妇已去镇上采购食物了,还未回来。
“老人家,我帮您劈柴吧,您在边上歇着吧!”何朗赶紧由老者手里抢过砍刀,对着地上的木头一顿猛砍。
“小伙子,你的伤好了吗,别再大动伤了元气呀。”老者和蔼道。
“老人家,您一口一个小伙子,您到底觉得我有多大呀?”何朗终于把想问的话,挤出笑脸,硬着头皮问了出口。
“你看着最多不过四十来岁,要是把身体养好,脸面再红润些,说三十多也是有人信呀。”老者满面堆笑道。
何朗听到此言后,如被雷劈了般,手里动作也停了,人一下就蹲地上起不来了。
他暗道:“原来是真的,我就说吗,这样子说五、六十都有人信,还看着最多四十多,老伯你太会安慰人了,还叫我小伙子,不是埋汰我吗?”何朗这时找个地缝钻下去的心都有。
他上一世活到了三十多,不过由于一直很注重仪表,如果穿着便装,还经常被人当成刚毕业的大学生。
何朗心里无奈的苦笑,看来自己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自己。
老者见何朗蹲地上不起来了,以为他又不舒服了,赶紧过来关切的问:“小伙子,你哪里不适吧?,先进屋去休息吧,这里我老头子自己来就可以了。”
现在何朗对听到老者叫他‘小伙子’非常有抗拒性,他点了下头,就飞快的冲回了自己住的那间草屋了。
何朗现在想到最多的就是,他这样子,莫菲儿看到会什么想法?虽然不至于像梦中的情景那么夸张,但如果换成自己,心里有阴影那是一定的。
别说对方会不会嫌弃自己,现在就算他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了,他心里暗骂:“你爷爷的麒麟王,我是抢了你老婆还是杀你儿子了,你这么迫害我,你就不能给我弄个看得顺眼的脸面吗?”
他越想越来气,一拳狠狠的打到简易床铺上,‘轰隆’一声,屋子里飘得满是灰土。
院子里,老者听到响声后,急急忙忙就跑了过来,当他看到何朗与一片破砖烂瓦亲密接触在一起时,也傻了眼,急道:“小伙子,你没磕到吧,这床按说不应该这么不结实啊。”老者边说边走到近前来拉何朗。
何朗趴在破烂堆里眉头紧皱,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未立刻握住伸向他的手。
而是低声,以一种十分坚定的口气道:“老人家,您以后就叫我何朗吧,这样听着更亲切。”
老者一听,极为高兴,乐呵呵道:“好啊,这样甚好!”
何朗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情似乎好了些。
直到后来,何朗才知道,春花镇附近百姓,只要看着像比自己小个十几岁的男子,素来有叫对方小伙子的习惯。
不过那老者应该是年老,眼神也不太好使,才一开口就那么叫的。
老者帮着何朗又把床铺修理了一番,才道:“小伙子对了,何朗,你还是先休息吧,刚那下摔的肯定不轻,我先去看看老伴回来没有,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老者的老伴没回来,来到他家的是房后山角下的一邻居,也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妇,她慌慌张张的进到院内,几步就走到老者面前大声道:“不好了,老王头,虎子她娘在镇上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老王头,叫的就是老者,他姓王名金山,他有个独子,小名叫虎子,不过已经十来年没见到人了,老两口至今也不清楚,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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