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偶尔认真听一下,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插不上嘴。
于是,他便陪着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老人对叶音的观感不错,但她也看得出来,外孙和叶音,怕是还没确定关系,不然,恋爱中的小年轻,哪能掩饰得住彼此眼里的爱意?
既然还没确定,她也不想给年轻人太多压力。
“叶音这孩子真不错!”老奶奶对袁烨说了一句中肯的评价,其他的,再没多言。
一大帮人正聊着,管家过来说吉时到了,请老奶奶带领大家一起去偏厅那边拜拜神灵,祈祈福。
叶音作为和这一家子人没啥亲戚关系的人,一时间不知该一起去还是留下来。
老奶奶却很周到,转头指指她对白芍说,“小芍,你带小叶一起来拜一下吧,我们也不怎么拘论的,就是祈个福,保个平安。”
白芍挽着叶音跟了上去,“是的,b城确实是有这样的习俗,你在国外长大,估计不太了解吧。”
叶音十分好奇地东张西望,待看见桌上的那些水果点心及肉食,还有一些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时,便发出会心的微笑。
“我记得,我还小的时候,我奶奶也是会摆这些的,不过,后来我奶奶走了,我妈和我一样,纯国外出生,也不会这些,慢慢地,家里就没了这些庄重的仪式了。”
和许多年轻人一样,白芍是无神论者,但她从前在宗家住的日子,每逢初一十五,她都会陪老人打打坐,祈祈福。
权且,当是哄老人开心也好,或者说,单纯只是一种寄托也罢。
这种祈福仪式,一般是按长幼次序的,所以,老人第一,接着就到关泳媚然后是白向东,接着袁烨宗晢俩兄弟,之后,白芍便挽着叶音一起走到供桌前的座垫上,合着手掌闭上眼睛默默祈福了几句,然后对着先祖的牌位躬了躬身,给先祖敬上一杯酒一杯茶,这仪式,便算是完了。
叶音学着白芍的样子把一系列的事都做完,神色肃穆认真得很。
白芍好几次看她,她都十分投入的样子,这让白芍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在白芍看来,一个懂得尊重别人家或别人习惯和信仰的人,本身,肯定是极有修养的一个人。
而以后的相处,确实一点点印证了白芍这份最初的判定。
约莫十分钟,众人便全部祈福完,只有宗晢和袁烨俩壮年男人留下来给先祖烧些元宝,其他人,刚回到客厅继续闲聊。
白芍第一次作主操持了老人生日的大小事务,而祈福的那些物品,准备起来算是最繁琐最麻烦的。
所以,祈福一事告一段落,白芍是暗地松了一口气。
“小芍,这次辛苦了你了。”老人抓住白芍的手,由衷地表示谢意。
白芍回握地过老人满是皱纹的手,“奶奶,这本来就是我们晚辈应该做的,而且,我就用嘴说说,做的,都是其他人。”
“用嘴说说也是要费脑子的,而且,你这不是还怀着小宝宝吗?你啊,就是太孝顺了,凡事都不替自己想想。”
老人生了几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几个儿子讨回来的老婆,同样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直到白芍这个孙媳妇进了门,她才算是感受到了媳妇辈的温情和体贴。
所以,她和白芍虽然共处的时间不若关泳媚多,俩人的年纪更是相差了一大截,可她对白芍,明显要比关泳媚亲近许多。
这种亲近,若是换了以前的关泳媚,肯定是要嫉妒死的,但现在,关泳媚经过宗晢的敲打之后,人也变了不少,对白芍,她有的,只有感激和疼爱,再无其他多余的嫉妒或是不甘。
“奶奶,这小宝宝还没显怀呢,再说,大家可是比我还上心,哪能累着我了。”
跟怀白小鹭那会儿相比,这待遇真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
一直挨在白芍身边的叶音,开始是纳闷,这回总算听明白了。
“小芍,你怀二胎了?”
女人的革命情谊,发展速度可真快,这才多久,就叫小芍了。
白芍点点头,“是的,好几周了,肉眼还看不出来。”
叶音不无羡慕地扫一眼她的肚子,“你真幸福!”
白芍笑道,“谢谢!我也觉得我现在挺幸福的。”
当然,白芍不是想在叶音面前炫耀什么,单纯,只是有感而发。
叶音眼里闪过一抹怅然,沉默了一阵,终是忍不住,跟白芍吐露起自己的心路历程来。
“其实,我是不婚主义者,可最近,有点迷茫,尤其是,刚刚看着你和宗总牵着小路子一家三口幸福得不行的画面,我原本坚定不移的信念便动摇得更厉害了,我开始怀疑,我以前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白芍没想到叶音会这么主动跟她吐露这些,认真地想了一下,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人的信念,总是随着时间和眼界不停在变的,这种变化,没有对错,只说明,你的生活轨迹不一样了,你看问题和思考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了,就这样而已。”
叶音疑惑地看着她,“就这么简单?”
白芍点点头,“当然就是这么简单,比如,一要圆柱,你站在它的正上方俯视下来,它只是一个圆。但若你站在地上仰视它,它就是根伫在地面的圆柱,你能说,是之前看的,错了,还是之后的错了?”
白芍这浅显的比喻,让叶音茅塞顿开。
她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明明是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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