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宏说着,站起来走到陈列了不少茶叶的储物架前,“可能路上有点塞,我们边喝茶边等。”
郭宏的目光在一罐罐的茶叶上游移而过,“宗哥你爱喝什么茶,我看看我这里有没有。”
宗晢对茶并无研究,亦不讲究,倒是白芍,抢先对郭宏说,“他胃不好,泡点养胃的茶吧。”
以白芍与郭宏的交情,并不需要客气,所以,她是有话直说。
郭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扭头看了宗晢一眼,然后,想起宗晢记者招待会那些话,心里了然。
“那就喝点花茶吧,我这刚好有罐新茶,试试?”
宗晢向来不会刻意掩饰自己在某些方面的无知,朝郭宏笑笑,道。
“你拿主意就好,茶这东西,我从来不懂,反正,无论在家还是在公司,小芍给我泡啥我就喝啥。”
白芍算是开了眼界,明明无知,却无知得肆无忌惮甚至有些自豪的人,怕是只有宗大少爷了。
“那下次我给你泡杯毒药?”
宗晢笑着摸摸她的头,“只要是你泡的,毒药我也会喝!”
白芍觉得这话有点耳熟,还没来得及细究,便听到郭宏咳咳了两声。
“喂,你俩秀恩爱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宗晢从来虐狗虐惯了,道起歉来亦是毫无诚意。
“抱歉,这是我俩相处的常态,没法改!”
郭宏无奈地摇了摇头,拿了罐茶叶踱了回来。
“小芍,你那刀子嘴不改也没所谓了,宗哥这人,有时确实欠削。”
既然称呼变了,说话自然便亦随意了很多。
玩笑和调侃,亦随口就来。
“对吧,我平时被他欺负惨了,才不得不开动嘴皮子削他几下,不伤皮不到肉的,着实没啥震慑作用,可也没办法啊,谁让我娘家就老爸一个呢!”
郭宏抬眼瞥了她一眼,“不是还有我吗?”
白芍于是嚣张地伸手捏捏宗晢的脸,“你看看,我也是有帅哥型男撑腰的,不准再欺负我,知道吗?”
宗晢无比纵容地看她一眼,乖乖点点头,“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郭宏笑着看着眼前二人打情骂俏,手却一刻没停,把茶叶放到茶壶里,注水洗茶叶运作流畅而优雅。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我这正好有几罐他喜欢的茶叶,你一会带回去?”
老爸的病,白芍没打算告之郭宏,所以,郭宏一再追问老爸的归期,她只能搪塞着。
“估计快了吧,茶叶是你这孝顺徒弟的心意,到时你亲自给他。”
见她拒绝,郭宏也没多问。
“也行,那几罐茶叶泡起来还挺讲究的,我到时跟师父说说,跟你说,估计明天就忘了。”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郭宏其实是挺了解白芍的。
不过,也就仅限于这种地步的了解了。
宗晢听着俩人的对话,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幸好,郭宏是识趣之人,眼尾瞥见宗晢抿着唇,便把刚泡出来的茶递了过去,顺便换了个话题。
“宗哥,冒昧问句,茶具准备送给什么人?”
倒不是郭宏想要打探什么,而是,他想要针对性地推荐一些合适的茶具给宗晢。
“五十多岁的领导,听说以前在大学里当了二十多年的教授,挺书卷气的一个人。”
宗晢这人,向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在梁局还不确定能不能约到人之前,他已经让江奇把那位领导的底都摸得一清二楚。
“既然这样,我觉得价格不一定多贵,格调最重要。”
郭宏干这行已经很多年,接触的人大部分非富则贵,看人的眼光和判断自然是挺准的。
这点,宗晢亦是相信他的专业眼光和推荐。
“嗯,你判断得应该没错。听说他平时最大的消遣,是到茶馆喝喝茶到农庄钓钓鱼,这人,应该不喜欢张扬,返朴归真才适合他。”
白芍听俩人聊了一会,问宗晢。
“那位姓董的,要不要也送点什么?”
宗晢摇头,“他啊,送礼这条路应该是行不通了,就看这位领导肯不肯为我们出头了。”
白芍这才明白,宗晢已经放弃用怀柔政策与董行长打交道的想法,而是准备用简单粗暴的强权镇压。
“如果领导肯出头,自然是好事,但你不怕惹恼了姓董的,又生别的事端吗?”
宗晢与白芍,谁都没当郭宏是外人,虽然内容并没指名道姓,但真要打听,还是能打听到不少内情。
只不过,郭宏却也识趣,只在一边当个聋哑的泡茶人,不时给俩人添点茶。
“没什么好怕的,原本,我就不怕他。只是因为这笔款正好卡在关键时间,等这笔款解决了,如果他执意还跟我们对着干,我自然有其他办法好好招待他。”
宗晢也觉得奇怪,这位董行长,虽说和他爹交情甚深,但只有点眼力的人都应该清楚,他爹大势已去,非要和他这个新掌权人对着干,长远来说,并非明智之举。
资金那一块,向来不在白芍的管理范畴之内,如今听宗晢这么说了,便放下心来。
俩人聊完茶具,宗晢突然想起奶奶的生日礼物还没着落。
“小郭,我奶奶迟些日子大寿,你在这方面是行家,麻烦你帮我想想,挑份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郭宏听说是宗家太上老君生日,脸色立即凝重起来。
“这我得好好想想,老夫人这般年纪了,在意的东西已经不多,喜欢的也极有限,确实,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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